總是認為不知道就是知道了。
天地太大,
能躲的地方太多,
這樣的謎藏不好捉。
好像西藏的崖傳,
所羅門的寶藏,
李察王的聖杯,
尋尋撞撞,
就是因為未得像得,
像得未得,
才可成為傳奇誦行於世,
否則一早就被煙沒了。
中秋節猜燈謎,
猜中了獎一點小禮品,
實實在在的小禮品,
可讓你歡喜一陣,
又怎及一個猜不破的謎底,
讓你不能即身成佛,
也可即身成癡。
謎癡與癡迷,
就是一顛一倒,
就成絕對。
不過,
絕對又那及成對的好,
聽過譚盾錄輯的民間山歌,
無言無語,
只有隔岸隔山呼喚,
勿說呼喚就是言語,
至少在語句成文之前,
那種在意,
不是意在筆先,
而是筆在意先,
先畫了,
意才被牽引帶舞,
一個弧步,
才後來居上
搶在筆先,
這種嫵媚,
才令人會錯意,
看到了實和虛,
而忘了實和虛外的好!
好就是一種兩茫,
茫在有我無我同時,
分出高下卻依舊沒有標準答案。
標準答案只有定案時要來要脅,
要脅你就此打住,
成為不愛不恨的標本,
供人膜拜臨摹,
像結集後的如是我聞,
像一紙婚書間的一句我願意,
然後就沉甸成比納米還小的願力,
微不足道卻殺身成仁!!
美言找到了去處,
打下了基礎,
卻原來是犯了五戒的殺生!!
天下最大的殺生,
不是出佛身血,
而是,
殺此當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