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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左左你:路應該怎樣堵?

七一晚上的干諾道中

近年,不少年青參與者參與政黨或主流組織發起的遊行完畢後,都會呼籲參加者留下,並宣揚“每次遊行後就和平散去並沒有作用”的論調,除了過往在政府總部留守外,一些人更可開始採用更激烈的方式,如堵塞馬路來表達其訴求,當然,這樣的做法除了引起主流傳媒的關注外,更令不少市民認為堵路阻礙了交通,令人不便,浪費了他們的時間。當權者更以此來指摘示威者,並用來合理化警方的清場拘捕行動及法律上的制裁。

過去,香港社會最著重的是遊行示威者的人數,其次就是不同示威者表現的訴求。零三年七一大遊行的最成功之處便是有“五十萬”人上街,其次令人稱許的竟是“和平守秩序”,這些對遊行的認知自然與近年的堵路抗爭格格不入。

面對這些非議,覃俊基在今年三月便為文“為什麼要堵路”(見http://left21.hk/wp/2011/03/為什麼要堵路/)指出馬克思主義者認為“任何形式的抗爭,是必須要干擾社會運作,阻礙生產為依歸。“七一過後,覃在”七一反思- N -之一:關於堵路的想像“(見http://www.inmediahk.net/七一反思- N -之一:關於堵路的想像)一文中指出了他對七一堵路運作上的不滿。

在香港,主要大型的群眾運動為爭取民主的遊行示威,相反罷工在人數上,規模上遠遠有所不及,可是,本人認為兩者仍可作類比,用來補充現時遊行後行動論述上的不足。

對於不少馬克思主義者來說,工會發動罷工有兩種意義,第一種就是破壞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運作。第二 ​​種就是,罷工作為革命的演練,並伺機引發革命奪取政權。

第一種意義正是覃所說的“干擾社會運作,阻礙生產為依歸。”可是,工人在車間,工廠發起的鬥爭比假日遊行後堵路更能直接影響生產運作,故此,社會運動如要達到相同效果,在選取鬥爭的對象,地點上都要有充份的考慮。

第二種意義說出來可能較為嚇人,可是,在香港除了積極參與遊行,待大會宣布點算後的人數,然後被動的等待政府就“數字”的回應外,還可以怎樣搶回主動權,迫使政府讓步?示威形式的激化及組織化,都是更有力展現群眾力量的方法。

羅莎盧森堡在其著作《群眾罷工,黨和工會》中寫道:

「與鬥爭性罷工不同,示威性罷工所表現出的黨的紀律性,有意識的領導和 ​​政治思想都是最高程度的,因而按照模式來看,它一定顯得是最高的和最成熟的群眾罷工形式。」

因此,各個社運團體如何事前作出協調,分工,合作,有組織,目標地行動,遊說其他遊行人士,及如何在每次行動中積累下一次行動的力量,以期壯大群眾的基礎都是非常重要的。

具體來說,在遊行開始後,組織者應在街站,遊行行列中釋出一個清楚的行動目標,呼籲群眾加入,並嘗試在行動中透過提升鬥爭的激烈程度,如在遊行途中拒不前進,堵路及組織群眾突破警方防線,來提升群眾鬥爭的意識,及培養其鬥爭的熱情。

當然,以上種種,都必須有一定的人力,宣傳機器等資源下才能達到一定程度的規模,才能對當權者作出一定的震攝作用,因此,各個社運團體間的合作,以壯大群眾為目標,為下次鬥爭累積力量,都是當下重要的課題。

文:左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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