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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曾俊華面對面

政府官員到沙田宣傳政改,最後竟變成避入沙田大會堂。我碰巧路過,加入了示威去。當曾蔭權給簇擁進入大會堂後,我在停車場一旁看到曾俊華,我上前去,要求曾俊華解釋,現在這個政改方案有哪些地方比上次的一個更民主。那時已經沒有示威的擾攘,而只有記者圍著採訪,我和曾先生距離約三數呎,我竟以為,官員落區,為的是宣傳政改,那麼,這不正是一個上佳的機會,向市民解釋現方案的好處嗎?也正好通過傳媒,官員可發放其信息。

可是,曾先生只是呆呆地站在那裏,良久不發一言,我追問多次,他回應說:「多謝。」我問他多謝我什麼,他說:「多謝你咁大聲。」我繼續追問為什麼不把握這個機會,他也沒再說什麼。後來他在其他人包圍下進入大會堂。

我不知道曾先生當時在想什麼。從他這樣的反應估計,也許政府目前的策略是不要出錯,萬一和我對答起來,有什麼理虧便壞了大事。等而下之的理由,或者這位曾先生怕搶了另一位曾先生的風頭,功高震主,他的老闆要龜縮大會堂,他決不可能辯才無礙地在外面和市民談起來。更明顯的是,這樣子的什麼「起錨」行動,目標看來不在溝通、宣傳,而在於告訴社會、告訴中央,官員努力過了,肯放下身段了,問題是,平心靜氣的解釋、面對面的說理也不做,這是哪碼子的「放下身段」?

我認為自己作為市民的一分子,應可與官員面對面溝通的。我沒說自己其實是一名選舉委員,沒說,是因為當年參選選委,為的是製造有競爭的行政長官選舉,完成了使命,我也沒再提過這個身分,何況,這身分也不過是一個特權的產物。一位質問唐英年的市民問得好:為什麼他沒有提名權?以唐的水平,當然答得不知所云。關鍵是,為什麼提名不可以貫徹民主開放,讓所有選民都得享平等?

而我作為選委時,確實聽過曾蔭權說要徹底解決政制發展的選舉承諾,可是,還看今天,他有踐諾嗎?想到這裏,確也不無傷感,香港已經是一個高度發達的城市,但這個城市,為什麼難堪到有這樣的一個呆若木雞的財政司長?為什麼有這樣的一個答非所問的政務司長?為什麼有這樣的一個先承諾後食言,要落區而只能避走,卻仍然厚顏說「無懼」的行政長官?管治這個城市的政府,是應該光明磊落一點,水平高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