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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協事工還講制度嗎?

(戚本盛)

有一位教師說,是我們寵壞了我們的議員,也許,我們的工會,也讓我們的信任寵壞了。

日前,我指出教協妥協的立場,是未獲授權的,或許,對此,或會使用「形勢急轉」的理由反駁。

可是,本周內發生的一件小事,卻反映出教協理事做事似乎已亂了章法,至一個不成體統,不依制度的地步。

周二,通過 FB 陸續收到教師的訴求,他們認為,就教協此次關於政改的取態,應搞清楚一些事實,也應交流一下觀點。

周三,和韓連山、施安娜在立法會附近見面,共識認為不如相約有興趣的教師見見面,韓即致電教協,預約了周六上午的場地。稍後,職員來電問明現場座位安排,一切如常。可是,再稍後,韓卻接連受到阻撓,「理由」分別是周六場地不外借、要與其他理事商量等等。這些比「莫須有」還差,像中大阻撓民主女神像,以技術的、程序的理由,掩飾阻撓個別理事接觸教師的意圖,這些,都不是既定程序以外的說法,很明顯,有人不想韓見教師,起碼是不想在教協的地方。

周四,據說理事經過好半天的溝通後,傾向由教協主持,於周日辦一次座談,面向教師,充份交流。可是,到了晚上,又反悔了,又說要留待下周一的理事會商量。

至此,我失望頂透了。這是甚麼追求民主、法治的組織了?

第一,理事因各種公務,於教協的地方,約見教師,是十分正常合理的事,先例也多不勝數。有關人等,憑甚麼阻撓?阻撓的人可看看借用場地的內部守則,有哪一條是可以援引的?不按守則,因這次事件的不同立場而橫加阻撓,連自己的理事也如此對待,還講甚麼追求法治?我想,為此,有關人等欠韓一個道歉的。

第二,其次,面對教師,若有理有節,解釋一下,有甚麼好怕?有甚麼好避?連曾蔭權政府也要「落區」面對反對的市民了,教協是否連曾蔭權也不如?其實,在教協開一個教師的內部座談,有甚麼大不了?教協還是不是一個面對教師、追求民主的組織?關於政改立場的道理,馮偉華、張文光大抵在媒體也說過無數次吧,理事會不是經過多次討論了嗎?那還要等甚麼才可以面對教師?

按目下泛民被分化的邏輯,教協如此失態,不免使人懷疑,為甚麼不能明白,若教協不及早化解教師選民的怨氣,事件只會繼續發酵、惡化,不難導致反對的教師最終在七一街頭找馮偉華和張文光對質,這樣,對整體教師的團結,那是更好,還是更壞?還是想一拖再拖,拖至暑假,以為如此便可不必面對教師?

其實,事情簡單不過,首先,授權程序,若有失閃,認錯止血就是,反正教師也會明白,談判之事,不能事事直接民主;其次,關於採納政府的方案與否,大抵是形勢分析,有人堅持底線不能退讓,但也有人以為這可取得階段性成果,也許有更多人走著瞧,看未來歲月怎樣談判。見仁見智,解釋清楚便是,到底,我猜教師對教協的理事還是信任的。

反之,埋首沙堆,人治管理,決不符合教師對教協的期望,也不該是理事對自己的要求吧。辦一個工會尚且如此,則要是有機會讓他們執政,又會怎樣了?(2010.06.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