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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自由的自由

文:中大國是學會會長黃宇翔

在當今的社會,很多人對於自由有不少的誤解,不能理解我們追求自由的原因。而上一輩中不少更認為我們用盡不同方法爭取自由、爭奪社會的關注,會扼殺他們支持建制、表達自我訴求的自由。誠然,每一個人都有選擇自由與否的權利,否則便是被迫的自由(forced to be free)。然而,選擇自由與否本身也是一種自由。

追求自由本身不存在扼殺別人權利的問題,因為追求的自由乃是「選擇自由的自由」,是為了使每個個體可以有選擇自由與否的權利,為了捍衛對方反對自由的自由。誠如伏爾泰的名言所說:「我雖然不贊同你的意見,但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而這正是追求自由最根本的精神。

追求「選擇自由的自由」為的是體現不同的人都可以有不同的選擇,可以互相觀照,擇其善者而從之。理性者可以有理性的自由,以感覺行事者也可以有感性選擇的自由,反自由者固然可不必理會我等的自由,自由於你不曾有傷害,你仍可心甘情願作你的奴隸、繼續沉默。但社會上的多數並非如此,他們仍未作出選擇,需要自由的言論環境使他們自由地思考,作出選擇。使他們失去「選擇自由的自由」是不道德的,會使他們不能審視各方意見,只能盲從權威,對他們的主體性是徹底的踐踏。

而當下的香港,你們自以為有選擇不過是因為你們暫時和官方的口徑相同、利害一致,故可以表達意見。但歷史的殷鑑不遠,你們支持建制的自由並不牢固,因為今日的建制在明天便可以不是建制,周永康、薄熙來今日也不已成了階下之囚,而「唱紅打黑」仍有人敢提嗎?

沒有「選擇自由的自由」,你我的下場不言而喻,都只是權力鬥爭下的犧牲品,因政治的實權者變更而隨時不值一文,也沒絲毫的尊重可言。

我相信每個個體作出的選擇都仍受到尊重,不論好壞,作出選擇那一刻便是自我的體現。追求自由不因為甚麼,只因為你我都不想因為別人的看法而折節,那怕你甘心失去自由,仍希望你的決定可以在這世界擁有尊重,可以不受排擠地活下去。
 
故真正的自由要旨在於並存,而互相包容。假若你介意你支持建制的聲音是否受尊重,那末已代表你認同自由於每個人的重要性,可以統一戰綫,一同爭取自由。爭取「選擇自由的自由」不因你的立場而不同,只因你我皆想有選擇而共同。

喪鐘之敲不因你我的立場而不同,扼殺自由是為了徹底清洗自由,故此,建制中人放下你的幻想吧,只要清除了泛民主派,下一個就是開明建制派,而再下一個….. 相信不必我多言了,反右、土改畢竟發生了也才數十年,「別有用心」、「外國勢力」好像也時常岀現,中共的鬥爭思維也好像沒怎麼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