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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很長卻很短,在政總發生的故事

一個很長卻很短,在政總發生的故事

政總公民社會的一切都很美麗,甚至我認為,這是一個理想社會的縮影。

在這裡,利他精神得到彰顯。每人也不計較付出,不求回報,主動做很多無償服務。

以香城學生Leh作為例子來描述一下這個公民社會吧。Leh在這裡受到平等的對待。

肚子餓了,他可以到不同的攤檔進食,那裡有很多為市民把食物保存的義工,街上也有不同的義工在尋找著社會中肚餓的人去關心,拿著食物介紹。

物資站可以拿到你需要的東西。這些東西全是社會中的每位市民按自己能力捐出來的,能者多付,少少付出也會得到欣賞。Leh取了毛巾,因為天氣很熱,毛巾可以抹汗。他驚覺毛巾也有那麽多款,而他可以隨意選擇自己喜歡的。

這是真正的選擇,因為當物資站缺乏物資,Leh可以提出,他的聲音會被聆聽,他的需要會被了解。雖然這公民社會沒有當權者,但社會搭建的溝通平台會發公文表達市民需要,每位市民又可以向朋友提出自己的需要,還會關顧別人的需要,請朋友買來。更誇張的是,基於利他主義,每個帶著物資進入這公民社會的人都是快樂的,帶有能服務別人的暢快。

Leh驚覺,除了毛巾,物資站還有餅乾,朱古力,各種飲料,日用品如紙巾,細心如衛生巾也有!

Leh取了一些寶礦力粉,拿著毛巾,走在路上,有熱心市民為他提供食水及杯。怎料手一滑,Ieh打翻了飲料,自己連隨扭傷了。

似乎Leh扭傷了跟腱,一時間動不了。「有人扭傷了!」有市民大叫。不消三十秒,有人推著木頭車來接載Ieh,他是剛送物資來的猛男義工。「剛才那個司機知道我是為公民社會送貨,不收我的錢,更給了我數百元買物資,還是要買東西可找他車,不收費。我人生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
「我在這裡遇上的第一次還更多。」Leh心想。

再過三十秒,有人提著急救包來為Leh診症,他手法純熟,關懷備至,與以前香城那個只望著電腦,1分鐘診症的醫生機器截然不同。原來,他是專業的醫生,「在這裡,我可以做回一個真正的,救人的醫生。」有理想的人真型,Leh心想。
醫生與猛男把Leh送到了醫療站,地點還真近,醫療站中有護士,中醫和急救員在治理不同的傷者。整體氣氛是輕鬆的,卻聽到責罵的聲音。一名有經驗的老醫生正在喝斥一眾醫院人員。「物資不應這樣放!這樣放會延遲了治理!」「床墊放這位置,病人會躺得不舒服!」「是誰放這膠布在地上?你不知道在有需要時,這有多珍貴!」

Leh對被老醫生亮如洪鐘的呼喝聲嚇了一跳,像被訓斥的小學生一樣想下車趕忙執拾。同時,他亦對老醫生的堅執很敬佩。Ieh心想,自己與醫療站十多名醫護人員有一刻心靈相通,因為,醫護人員加上五名熱心市民已經開始按老醫生的指示執拾物資。

型仔醫生正在為Leh冰敷及包紮,Leh才發覺躺著的自己手上還拿著那個打翻了的,黏巴巴的保礦力水樽。

有人拿出濕紙巾為Leh清潔,最得別的是有一個女孩丟下一句「我幫你扔掉吧」便拿了Leh的水樽回收去。回收?對!女孩自發組織了環保回收隊,簡單的用紙皮寫上了「廢紙」,「鋁罐」,「膠樽」,「其他」,四張紙放在地上,各放一個收集袋在旁,便成了一間環保回收公司:提供收集,拆件,運送的服務。它在公民社會大受歡迎,怎麽香城的環保事業沒有半點起色?

在醫療站休息的時間很無聊,舉目四看,Leh發現有表演者為市民表演,在嘗試把棟篤笑結合魔術娛樂大眾,有音樂人在Jam歌,有人在跳街舞。

Ieh不明白,為甚麼這個地方可以這樣自由?為甚麼市民可以這樣平等?為甚麼市民這樣無私?為甚麼這個社會會這樣快樂?

「很!接!近!大!同!社!會!」Leh心想。但這明明應該只是一個理想概念啊!太多不明白,太多的好奇心,喚醒了Leh封塵已久的主動求學精神。

此時,他看見遠處有老師在上課,而且他們都是著名的大學教授在義教。Leh向醫護人員道謝後,便到那邊上課。能免費上高質的課固然快樂,但更快樂的是教授讓他認識了這個社會的運作理念,原來叫作「民主」。

與民主邂逅是晚上12時,Leh很想繼續參加更多的課,因為他很想認識更多有關民主的東西。突然,公民社會響起了警報:「香城警方表示我們是非法集結,將會衝入來清場,請所有公民留守,前往增援!重覆!香城警方表示我們是非法集結,將會衝入來清場,請所有公民留守,前往增援!」

甚麼?非法集結?
為甚麼我成為了罪犯?
為甚麼這樣好的社會要被消滅?
甚麼是好?甚麼是壞?
犯法等於犯罪嗎?
我喜歡一個怎樣的社會?
真神亞拉會指引我嗎?

「你看似正在苦惱,混亂成一遍呢,想談談嗎?」
「你是好人嗎?」
「一般人會認為我是好人,但有時我也要用心分辨才知道自己是做好事還是壞事,在我的工作,那只是一線之差」
「你是誰?」
「我是公民社會的社工隊成員,在這裡我的角色是在有需要時疏導大家的自己情緒,協助大家作選擇,及為示威者提供法律知識等人權工作」
「人權?協助示威者?社工不是只會輔導,幫人,培訓義工的嗎?」
「你來自香城吧?那是因為香城的社工精神失落了,社會工作者沒有了社會,只剩下工作。而在公民社會,我可以做回一個真正的社工,改變社會,追求公義的社工,我...很快樂,很暢快,因為我成為了我理想的自己,我很喜歡的自己。」
「...我...我應該留守嗎....」
「似乎你正在做一些價值考量呢,在下決定之前,讓我們討論一下吧!你要先認識留守的法律責任,記著 一個公民是有自由意志去為自己下一個負責任的決定,如果決定離開,你也不是叛徒,因為每個人也有不同背負的東西;同樣地,留下來也不是英雄,你要估量自己重視的東西,如果決定了留守,還要先了解被捕的過程,應對方法,及自己的法律權利,從而估量自己的撒退時間...」
「哇!社工真係好煩好長氣,係咁雷我!」
「你有選擇,咁你傾唔傾?」
「...(誨氣)傾囉....」
如是者,Leh與社工傾了二十分鐘。
「傾到呢度,留守唔留守,有決定了嗎?」
「唔...過程我更明白了自己的價值觀,我...我會留守。」
「肯定?」
「肯定。岩岩你問我十年後,我接唔接受到,有人問我2014年公民社會被香城清場時做緊咩,我答睇電視。我覺得我接受唔到,因為我在體驗過後,我原來是喜歡民主中的自由,受尊重,有參與的感覺。我想我的子女也有機會體驗一下民主。我想我將來可以告訴他們,爸爸在2014年為自己的理想行動過,努力過,否則,我明對不了他們。」
「你似乎很清晰呢...清晰自己價值觀比清晰選擇重要」
「對,謝謝你,社工,社工果然很會幫助人」
「我想反問一下,你覺得,有人煽動你嗎?包括我,我有煽動你嗎?」
「唔....」
Leh認真地沈思了一會,大概有三,四十秒吧?
社工很期待答案,同時也緊張得在咬手指。
「我估...有。有人煽動我,煽動我的,是我的良知。」
拿起護目鏡,保鮮紙,雨傘,Ieh向著鐵馬走去。
「謝謝大家讓我知道社會可以如此理想,利他主義是如何崇高,靈魂是可以如此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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