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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捍衛Alex Lester 共赴巫山HEHE團」而辯

為「捍衛Alex Lester 共赴巫山HEHE團」而辯

有關捍衛Alex Lester 共赴巫山HEHE團的出現,身邊不少朋友都有留意。這專頁幾乎是在爭議中成長的。由一開Page第三個post, 已有人要求刪除專頁,因為會破壞運動、令運動失焦、侵犯了Alex與Lester兩位同學的形象云云。與對其他運動中自發活動的批評大同小異。

及後,因為其疑似同志性質,及與性相關的文創生產,更惹來部份社運參與者的批評。批評包括,1. 老屈人地係同志,幾近網絡欺凌。 2. 庸俗化運動。 3. 引來直男圍觀嘲笑,加重對同志污名,是政治不正確。

為回應此等論調,容我我先分享四個我個人得知這page的渠道︰

case 1: 一個旅居海外的中年男子問我,Alex Lester是不是Gay, 我說不是。他分享說他享受看「捍衛Alex Lester 共赴巫山HEHE團」,覺得很有趣。此男子已婚育有兩子。

case 2: 一名cafe 女客人向我說,她十分期待「捍衛Alex Lester 共赴巫山HEHE團」的新作品,可以解她的心癮。她很感恩有這個平台,令她終於覺得有身位參與在運動之中,在幻想的同時可以接收運動資訊,也想用作品回應。

case 3: 本人大家姐,已婚育有一女。她問我Alex Lester是不是Gay。本人家庭十分保守,但透過「捍衛Alex Lester 共赴巫山HEHE團」大家姐會留意運動 (及兩人愛情) 發展。

case 4: 有一位直男基督徒朋友,一直留守金鐘。他在現場當拍到Alex和Lester的照片,會傳送給我分享,附言:He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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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在任何評論「捍衛Alex Lester 共赴巫山HEHE團」之前,應先在網上對腐文化作一基礎理解。腐文化與網絡文化是交織的,所以不用睇書,上網即可。

幾個事實︰
1. 腐文化的主要推動者,是女子。任何職業、階層、年齡或性傾向的女子,都可以是腐文化的擁戴者。

2. 腐文化中,BL (Boys Love) 並不等同現實中的同志。而腐文化的作品,對象是女性,而非同志。並不多同志享受腐文化作品,需然會因此而充權。

3. 腐文化的其中一個主要內核,是性幻想。大部份作品,會有露骨的情慾展現。

基於以上事實,我認為用「同志污名」的政治正確性來看待HEHE/腐文化其實不準確。相對於將其置於同志運動中,我更傾向以女性主義的角度來理解腐文化。或以更廣闊的酷兒理論作分析。

有論者指腐文化作品是Make jokes on gay。可以肯定腐文化不是一個Joke, 你不會想像到腐女子可以有多認真看待這事。這些作品出發點不是為了侮辱他人,或使人難受,而是一個自足的系統,以幻想為始也以幻想為終。比較恰當的描述是一個女性性幻想的公開展示。把腐文化作品與網絡欺凌並置,是錯誤類比。

有論者表示,Alex Lester本身不是gay, 澄清後這等傳言應該終止。也不應再談論二人的關係。這論調也是因為誤認為腐文化是反映現實。事實上,絕大部份腐女的幻想對象,俱是直男。基本上,只要是兩個男生(或更多)走在一起,腐女便可以按之發展出一段羅曼史。 甚至是動漫人物都無可倖免。這在動漫上稱為「同人」。

同人誌一向是以小圈子形式存在,根本不涉及政治正確性的界定。只不過隨著社會運動竟公開化至腐女圈以外,得到前所未有的廣泛認同。 而這認同,在一些人眼中,是冒犯的。

歸根究底,腐女並不希望現實中的幻想對象真的是同志。這才可維持他們無中生有的幻想。假使Alex和Lester有日宣佈是同志伴侶,腐女們好可能要經歷一個葉公好龍的危機,面對現實中Alester關係的起伏而使純潔無瑕的幻想破滅。 這也解釋了為何Alexster澄清他們不是GAY後,FF仍可持續 (因為一開頭就不需要他們是) 。

為何要幻想(男)同性戀?

腐文化,係一個女性性幻想既產物。為何女性要以男同性戀作幻想? 我不知道。很多人不能理解。正如我不能理解為何一些女同性戀者要靠看男同志色情片從而獲得高潮一樣。其中一個解釋是︰因為父權社會根本唔俾女人有性幻想啊!

日本女性主義學者上野千鶴子對女性言情小說的研究發現,好多女子言情小說都有強暴的情節。這些作品的作者是女人,讀者也是女人。明明強暴為女性主義所深痛惡絕的,為何要講強暴? 因為在傳統日本社會中,女性不敢承認自己有主動要性的需要與權利,所以要想像一個畸型的情節來合理化同滿足自己的性慾。這些幻想是不倫及畸型,甚至政治不正確的,但「哪裡有壓迫,哪裡有反抗」,這些作品也聚焦了反抗的骨節位,以及顯示壓迫所在。 矛頭似乎是指向直男中心主義及父權社會的(選擇性)性保守,高潮的大門只為直男打開。

同志在此事上參與及身位其實比較少。充其量是因為找到某種投射的認同而感到狂喜。而也因社會上的廣泛認同而得到充權。 但容我大膽斷言,這種幻想在本質上與撐同志運動是無關的。因為這不是一個基於道德倫理的行為。相反,其衝破道德倫理的精神,與同志運動暗合,才使同志和腐女走在一起。(也因此一些學校是禁絕同學閱讀腐漫的)

至於圍觀食花生既直男,我的觀察是,他們是感到amused (新奇), 多於嘲笑。這些人,根本不成比例地少,可以不理。如果他們因此對同志(esp.同志情慾) 寬容,善哉善哉。若他們嘲笑同志,直斥其非則可,不必否定是次以「捍衛Alex Lester 共赴巫山HEHE團」為體現的腐文化。

當有人大呼運動中不見女性身影之時,是不是有意無意把一些「壞姐妹」視而不見呢?

有關種族,性別,我厭倦用道德倫理來定義對錯。的確,這些事都可以放在道德倫理的框架中理解,更應給予評斷。但對於不倫者的倫理,應當有更仔細的分析,以免錯殺良民,侵犯淫權。腐女們一路在直權社會中擔當明燈,陪伴同志走過漫長的黑夜。想不到,歷史上也有這麼一刻,我們要一起捍衛腐女FF的權利...

*當中有關消費運動偶像的問題,是另一個複雜議題,按下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