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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總辭不可行?

誰說總辭不可行?

政務司司長林鄭月娥在出席活動時提出,不管五區還是超級區議員辭職「變相公投」皆不切實際,因為「公投」沒有法律效力。

作為政府的第二把交椅,對任何反對的聲音置若罔置,筆者不覺得奇怪;但各泛民政黨領袖「不約而同」地提出反對,則讓筆者不勝唏噓。

議會無效,民怨街頭

上一次的政改,由民主黨與中聯辦的「密室談判」而開始累積民怨;超級區議會的制度的確讓「泛民政黨」取得了好處,在五席的超級區議員當中取得三席;但政黨的甜頭卻不代表市民取得任何的政治優勢。

民意,並不是為政黨「服務」;相反,政黨應當致力去向政權反映民意;本末不可倒置。

由曾蔭權年代步入梁振英年代,市民上街的數目卻與日俱爭;由於政黨只著重議席的得失,市民對政局的不滿由議事廳改而訴諸於街頭,唾棄傳統的「代議事」政局;市民已經厭倦「政黨」作為帶領者,開始透過社會運動來對政權及政黨告成壓力。

這種撥亂反正的改變,在今次「雨傘運動」中表露無遺。

學聯運動受到群眾的擁戴,其堅定的意志讓人起敬是原因之一;但主要原因則是那為港人爭取的赤子之心;並無受任何政治計算或利益誘惑所動搖。那管當權者的文攻武略,溫惋威嚇,皆擋不了那初生之犢的勢頭;讓那些光說不做的政客相形見拙,三十年民主的爭取都抵不上學子三十天之功。學聯代表與當權者對話不亢不卑,條理分明;同時亦尊重每一名運動參與者的意願,知所進退;以自身的榜樣感染運動的支持者;宣揚「和平抗爭」來不斷將運動的理念滲入社會而擴大支持,年老的、年少的、專業的、基層的;都前赴後繼地湧到各佔領區表態。

相信參與運動的人都明白,運動不考慮「退場」,因為這場運動絕不是「政治秀」;而是希望透過運動能喚起香港人的良知,要撤底改變社會「政治」的組成;不止是那種「均衡參與」的功能組別選舉,同時要反客為主,是讓各「政黨」瞭解他們服務的對象︰政黨的最大資產,是民意。

要向政府施壓,就是要向其展示「民意的力量」;面對周融先生咄咄逼人的所謂「一百五十萬民意」,必須給與其一個迎頭痛擊。

運動是一連串的過程,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由街頭蘊釀,最後決勝於議會內,才是最終的目標;在議事廳外爭取民氣,除了是向泛民授權;同時亦是向建制示威的作用。

辭職公投的好處

  1. 參與過這場運動的人,都會明白我們所爭取的是「港人的最大福祉」,從運動的規模便得知這場運動的「目標」是受大部份港人的支持;但不斷被政府及周融等人的「灌水數據」影響;卻容易誤導民眾而對產生「疑惑」。憑藉正式的「選票」,可以確立數據的權威,加強支持者的信心。
     
  2. 明年及後年都是選舉年,泛民與建制將會直接交鋒;大戰前先來一場暖身賽;非但不是冒進,反倒是較為「保守」及「利民」的做法;勝則固守陣地;敗則及時調節;即使錯估民意而招敗,以兩年之敗換來五年之勝;亦是划得過的賭注。

    倘若能在選舉中取勝;除了能堅定我方的決心,更能逼使建制派棄甲倒戈;加強港人與中共談判的籌碼。

  3. 如果今次總辭與上次五區公投一樣,受到建制派的抵制;那更凸顯周融先生所謂的百五萬支持純粹是「數字遊戲」,毫無說服力可言;而透過泛民與學聯學生的對決;變成市民對爭取民主的路線的「公投」;學聯代表的當選,可為死氣沉沉的議會帶來生命力;亦將民意渡向議會,為香港的政治回復正軌。
     
  4. 倘若建制一反常態加入戰團,則完整了「辭職公投」所帶來的政治意義,將可以變成受到認可的「恆常化」的動作,作為市民對當權者的一種挑戰及表態。這時候,泛民政客可以選擇「退選」,由學聯代表迎戰建制派的第二梯隊;既可讓人減少泛民「政黨之爭」的形象,讓市民就議題作出最「中立」的投票。 

當然,以大局為重還是以政黨利益掛帥,市民的眼睛是雪亮的;目前泛民共有26票,超過否決政改議未所需的最少24票;那「保險兩票」絕對不會對大局有影響。而當中因艷照風波所困擾的超級區議員,早就應問責落場,這久延殘喘之席位,正是體現「民主」的著墨點。

民主的道路絕不平坦;時窮節乃見,在議席與民主精神之間如何作出取捨,則考驗政客與市民的智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