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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whales are dying–黑目鳥劇團《水圍深海鯨》觀後感

The whales are dying–黑目鳥劇團《水圍深海鯨》觀後感

圖片來源:黑目鳥劇團Facebook專頁(http://goo.gl/KCiDOD) 攝影:Wai Lok

甫入場,便被兩個排成對向傘形的水樽群吸引著,第一個聯想,是在金鐘集會現場見到的雨傘藝術裝置。劇中一幕,「大家姐」和「旅行推銷員」各坐在兩邊的水樽群對話,劇團將拍下該幕的劇照命名為”Conversation”。集會中,市民在等的,是跟政府有一個良性而有建設性的對話。劇場內,一班年輕人等待著跟自己的內心和這個社會作一個深入的對話。
八月下旬,《接近獨腳戲》在黑目鳥白盒劇場上演,由九名黑目鳥常規戲劇課學員各自自編自演一齣三十分鐘的「獨腳戲」,一班學員由生活經驗和感受取材,創作九齣風格迥異的劇目。《水圍深海鯨》由《接近獨腳戲》其中七個故事交織而成,恰如學員們的「畢業演出」,也讓觀眾可再一次走進一班年輕人的內心世界,感受他們在成長過程中的掙扎。故事由深海鯨魚擱淺事件展開,擱淺了的「鯨魚」控訴向在岸上的「A-D-U-L-T」「見死不救」。「陸地」上,「深海鯨魚擱淺」的新聞重複地被報導。

「生命誕生的一刻大家看得多了吧?瀕臨死亡的一刻你又看過了嗎?時下流行『睇住佢死』。」 「旅行推銷員」說道。住在天水圍的「六兄弟姊妹」都各有其關心的問題和煩惱:感情、工作、就業、健康、興趣、自我實現等等,除了「旅行推銷員」熱情地向「大家姐」推銷「擱淺鯨魚任食任玩團」外,其他人都對報導置若罔聞。這可算是現實的一種投映,當各人都有其關心的議題,便會趨於忽略「鯨魚」死活。


「六兄弟姊妹」

劇中出現了很多人物間的衝突,各個家庭成員雖在同一屋簷下共同生活,卻也跟在社會上打滾一樣,會有很多人與人之間的猜疑,和不能說出口的關心。在處理內心的矛盾,各自經歷各自成長的同時,也要顧及大局,盡量協調不同立場的人的關係和平衡各方的利益。我不禁疑問,這對一班年輕演員來說,會否是一個沉重的課題?

導演鄧世昌先生指出《水圍深海鯨》和《接近獨腳戲》兩個「習作」都是以教育為目的,希望引導學員先了解自身,從創作中探討如何處理身邊的人事關係,再透過演出表達自己的看法,感染別人,參與社會。《水圍深海鯨》的「水圍」取自「天水圍」,導演表示選用「天水圍」為故事「發生地點」的原因是「天水圍」令他聯想到被困,就好像香港現在正面對的困局一樣,他亦有感於新一代比從前的年輕一代更無力更沒出路。


導演鄧世昌先生希望學員從過程中探討如何處理身邊的人事關係。

在這多事之秋,與演員們年紀相約的我不難在劇中找到共嗚。劇畢後上網搜尋到原來鯨魚群體擱淺的原因,是基於感受到災難和危險的降臨,因而會選擇「上水」,接近死亡地群體擱淺。「A-D-U-L-T」最後清楚聽到了「深海鯨魚擱淺」的新聞報導。「我們」擱淺了,懷著最堅定的意志,在接近死亡的邊緣掙扎,結果可能是死亡,也可能是重獲新生。


可能是死亡,也可能是重獲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