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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聯出路——院校左翼政黨聯盟

(感謝讀者Deryck Chan指正,文中「英國保守黨所屬的歐洲人民黨」已改為「英國保守黨所屬的歐洲保守與改革者」)

歐洲社會民主黨是包括英國工黨在內等各國左翼政黨的聯盟,參考其模式,轉型為各院校內左翼政黨的聯盟,似是學聯唯一出路。

多間院校學生會相繼退出學聯,學聯事實上已只能涵蓋不足三分一大學生,性質上已經難以再稱為大學間的聯校平台。事實上,退聯派對學聯眾多指控中,有些亦不無道理,近年本土思潮湧現,學聯的左翼立場未必能代表每個大學生。年輕一代,包括大學生,大都已經摒棄民主中國的幻想,亦認為多年社運人士和理非非的抗爭手法已然過時,甚至對持支援新移民,扶助弱勢社群等左翼立場的人產生厭惡,直斥他們為「左膠」。雖然建設民主中國未必是學聯綱領,但學聯歷來的大中華立場均十分明顯,再加上屢屢被揭帳目混亂,誠如王維基當年因為亞視積弊太多,拒絕購買亞視一樣,若要將學聯改革,難免是積重難返,單看陶君行近日對梁麗幗的侮辱言論,便知老鬼插手、窒礙改革的問題有多嚴重。因此,退聯亦有其道理,無可厚非。

可是,退聯派的兩個論調我拒絕不敢苟同,第一,退聯派完全漠視保聯派「共產黨最開心」的論調,以為共產黨開不開心與香港無關、香港人行事不需理會共產黨感受。本來如果學聯和退聯派於退聯後仍可合作,對抗共黨這共同敵人,共產黨的確不會竊喜,可是看見退聯派與保聯派互相攻訐,一包墨汁,令兩方互相猜疑,造成無法修補的裂痕,不能再組成堅實的力量對抗共黨,共產黨見學界內鬨,不再處處劍指自己,至少會覺免卻煩擾。退聯本身,未必會令「共產黨最開心」,退聯派與保聯派的決裂卻肯定會。

第二,退聯派也對社會上「然後呢?」的質疑一笑置之,認為退聯派作為批評者的責任只是批評,考慮「然後呢?」,提出方案是在位者的責任。可是學聯土崩瓦解後,根本沒有了在位者,退聯者拒絕思考方案,學聯解體後又無法提出方案,只會令往後的抗爭和民主運動失去方向。退聯派的意思,是否認為任何聯校平台根本沒有存在意義?我看未必,學界分裂後討論只流於互相抹黑,學界批評政府以及爭取普選的聲音的已被此淹沒。退聯後如何團結學界,是一個十分值得思考的問題。

學聯若要摒棄左翼的立場,變成一個中立的聯校平台,正如前文所述,積重難返,難以轉型。而學界雖然本土思潮興起,但仍有不少左翼知識分子,亦有不少關心內地民運的學生,一個聯校的左翼大專生組織仍有其存在價值,在本土民主議題之上發聲外,繼續為新移民、婦女勞工同性戀者等弱勢社群抗爭,並聲援內地民運人士。因此,學聯可趁此契機,轉型為一個聯校左翼組織,而非代表全港大專生的大專生聯校平台。學聯不應再要求各院校學生會自動成為其成員,各院校內持與學聯相同左翼立場的學生應自行籌組校內左翼政黨,令學聯蛻變成各員校內左翼政黨的聯會,甚至擴闊其涵蓋面,把大學以外,其他專上院校裏面的左翼政黨納入其中,這樣一來各大專生便不會比學聯被學聯強行代表,而學聯亦會演化成一個有更明確立場的民主力量。

本土派方面,各院校的本土派亦可在自己所屬的院校各自成立右翼政黨,各院校右翼政黨亦可組成一聯校組織,姑且稱之右翼聯盟,策劃類似衝擊立會、驅蝗等的行動。屆時此類行動由他們領導,學聯亦毋須干涉或阻止,同時可帶另一批群眾進行和平抗爭,以信奉和理非非的大多數市民為目標群眾,各有各做。如此一來,抗爭烽煙四起,政權定必疲於奔命、分身不暇。

正如英國工黨與保守黨一樣,院校內的左翼政黨與右翼政黨,可實現校內政黨輪替。校內政黨每年籌組內閣,以學生會周年大選為角力平台,選票定輸贏。而聯校平台方面,可以仿效歐洲議會模式,成立中立的聯校議會,每年學生會周年大選,同時選出聯校議會議席,以決定該屆議會左翼的學聯以及右翼聯盟分別的議席數目,這時候學聯和學界右翼聯盟扮演的角色就分別似是英國工黨所屬的歐洲社會民主黨,以及英國保守黨所屬的歐洲保守與改革者。這個議會制度之下,某些爭議性不大的聯校政策、或是社會行動,學聯和右翼聯盟將可根據這聯校議會的決議聯手行動,一旦出現重大分歧,亦將根據議席數目表決定斷,以民意為依歸。

最理想的話,長遠來說,這兩個聯校組織將能分別培養出左翼和右翼政治人才,成為香港左翼政黨與右翼政黨的雛形,最終發展出港版的英國工黨和英國保守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