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捐款

而我不知道,六四對八九年啟蒙的人有怎樣意義

而我不知道,六四對八九年啟蒙的人有怎樣意義。

我只知道,六四於我來說就像一群人個特別沈重的傷口。當然,一開始會有種難以遺忘的歷史感,好似一群人被政權清洗了,剩下的同伴之後必須繼承遺志,捍衛民主自主。八九年那些被屠殺的人跟我未必有任何關係,而隱若間你知道,那些死去的學生,跟你一樣面對地強大極權的政權。那些追求民主的學生,跟你一樣在挫敗絕望中盡力抵抗。「命運共同體」對我來說是真實、跨時空的--我沒有忘記到天安門母親、內地維權人士、滕彪⋯⋯2014年,我們經歷了佔領,對太陽花、內地「群眾事件」跟澳門選舉抗議等等的思考,不也就不斷為此(那種要自主的渴望、那種對專制極大破壞而來的憎恨、那種失敗後必須重新認識自己的覺悟)添上一筆筆的反思麼?各人要孭著種種的歷史、經歷的包袱前行;行動、連結、分散、重組,為新的共識而努力;而時間也好、經歷衝擊也好啦會挑戰這些「共識」。

理所當然的情感?無啦,im afraid。有什麼情可言呀。對國家的想像、對民族偉大的期望-如果一定要接受,那麼接受的理據就只會是「 im taught this way」。什麼國家繁榮穩定,對我來說,形同空話。過往的(很「本土」)社會運動不就是說,要先看社會嗎?社會的人生活不公淒慘,被剝削、被迫遷、被恐嚇、被洗腦、為糊口而走上單一的路;還說什麼國家?

陳雲說那些是隔黎鄰舍倫常慘劇,與我們無關,但不是啊。對我來說,是你的同班同學慘被老師虐殺,原因可能是學生覺得功課太多、7天24小時都要上學、經常要捱餓太離譜之類,反抗了,老師於是要懲罰他們了。那種窒息和恐懼的感覺,並不是因為你認識那個同學,而是你知道你不聽話就會被殺、你知道你老師不是你可以信任的人。這種比喻家裡關係不同,一來是這更準確描繪社會關係(所以如果身邊社運友被打被拉我通常都比較激動);二來這反映你未必對同學或老師或學校附帶情感,也會有共同的信念。

但即使認同這些的重要性,這也不代表去燭光晚會是必然的。過往鼓勵大家去,一來是有教育、認識過去的意味,二來是有「鬥人多」的政治意味。後者被「同路人」和政權挑戰,社運/學聯朋友的回應是「好,準備好?我們抗爭吧」。如果支聯會這時的回應,才好像IE一樣慢十拍的反應說「悼念!」只能說,這篇文標誌下了支聯會再不能否認的事實。它需要重新認識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