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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反六四是為未來打的仗

今天是六月四日。二十六年前,中國政府用野蠻和暴力取締了學生理性與和平的集會。冷冷的機械不但輾碎了千百個活活的生命,更摧毀了無數中國人的光明。學生用他們的熱血畫上了起點,可惜追尋自由中國的路仍未見終點。

「六四」以後,中國經濟高速發展。不用四分一世紀的時間,中國由一個貧窮國家躍升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人均國內生產總值(以購買力平價計算)番了十多倍。經濟上的輝煌成績令人眼前一亮,不少國人沈醉於追逐各自的中國夢。二十六年前的事件恍如成為經濟起飛的踏腳石。在中國的國境內,八十年代的政治改革突然改弦易轍,經濟改革被抬舉為興國之要,眾人重拾當年超英趕美的熱情,紛紛興建資本主義的堡壘。然而,這些高聳入雲的堡壘站立在沒有公義的土地上,國人抬頭依然看不見青天。

「平反六四」不是國人的共同願望,畢竟大部人對事情一知半解,而且害怕平反所帶來的「破壞力」會拖挎他們賴以生存甚至發達的命脈。部分觀點主張經濟發展方興未艾,徹頭徹尾的政治改革還是言之尚早。雖然邏輯上並不完全,但其擔憂不難理解。然而,「平反六四」並不是單純政治性的口號,它有著對中國長遠發展的重要面向。在個人層面上,坦白承認過錯是道德上的最低要求。一個不肯承認甚至面對錯誤的人難以在道德上令人心悅誠服和健康發展。將這種道德要求推及至國家管治具有重要意涵。人民總不能期待一個不肯面對錯誤甚至扭曲事實的政權為他們建構公義社會,彰顯公義。從表面看,「平反六四」是對過去不義的一種疾呼,其內蘊卻意味著呼喚良心的醒覺,遂以建立中國未來的自由和公義。因此,堅持「平反六四」不單是對過去的反思,更重要的是,它是中國未來政治發展的最低要求。

有人認為「六四」已成過去,我們不應繼續拘泥於昔日的傷痛,更不應該窒礙當前機不可失的經濟發展。又有人認為,中國政府無藥可求,對平反六四可謂心灰已冷。更有人認為利益當前,對「六四」三緘其口。無論如何,即使我們願意生活在失憶的國度裡,「六四」的傷口仍會滲著鮮血。要記住,「平反六四」的目標決不是為了換一句「對不起」。建設公義社會要對過去有正確認識和反省,「平反六四」的真箇乃是在中國的土地上建立自由這屹立不倒的圖騰。雖然通往自由中國的路上步履維艱,但我們仍要一步一步地走下去。今天就讓我們走出來,為未來的光明獻上一份燭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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