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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女人是一種學問,需要一生學習

看女人是一種學問,需要一生學習

王晶的膠劇「風雲天下」唯一可觀的是艶光四射、風采依然的趙雅芝。正是人比人、比死人,同是「登六」女性,阿姐汪明荃拍在一起,便老態畢呈,黯然失色,就是半百賣肉照的羅霖,亦望塵莫及,難與匹敵。

時間是女人最大的敵人,而美國總統富蘭克林說過,看女人要由腳開始,因為皺紋是從上而下生長的,但在趙雅芝身上,似乎看不到歲月的留痕。我去年在尖沙咀鹿鳴春見過她和家人午饍,身裁窈窕依然,眼角雖不免有魚尾紋,卻倍添風情,教人神住。

人生易老,老不可避免,也不是問題,但 Ageing gracefully 卻是女人一生最大的修為。在我一生閲歷中,老來仍然神采風揚令人注目的女人,趙雅芝以㚈,只有三個。

其一是中學時來視學的教育官,原來是汪精衛的女兒,視學期間,她忽然興起,從後座跑到台前示範教授中文,一舉手、一投足,配合抑揚頓挫的朗誦,那份從容自得的神態,至今仍深深刻在我腦海中。

其二是小兒二年級時候就讀於九龍塘牛津道的啟思小學校長,那天好像是家長日,我們一家三口前往。甫踏入校門,便聽見她爽朗喜悅的笑聲和看到她高佻輕鬆的身影,教人不期然地愉快起來。她相貌平平無奇,絕非美女,年紀估計已屆六十以上,但她令人一見難忘的魅力,就是那份自信、氣派、專注、投入和熱誠,是個令你一見便有好感的女人。

其三是法國女星安妮紀拉黛(Annie Girardot),令我神魂顛倒的是一部七十年代觀看的法國電影裏的角色。電影的名字已經忘記了,只記得男主角是伊芙蒙丹(Yves Montand),說的是一個婚外情的故事。伊芙慕少艾移情別戀,但對老妻卻是念念不忘,最終還是重拾舊歡。安妮那種徐娘半老、歷盡滄桑的神態,最能打動男人我見猶憐的心,教我沒齒難忘。

看女人是一種學問,需要一生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