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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保自治,以小敵大,對外 BDS

欲保自治,以小敵大,對外 BDS

惡霸公安越境執法,自九七以來,罄竹難書。有時不只執法,更安插臥底。2007年,曾有一位國內維權者,被國保押解到香港,指令其接觸香港團體,表示願意建立協作關係,做國保的臥底(國保則乘機視察樓盤找尋商機)。現在,不過更進一步,越境虜劫其眼中釘。猶可幸者,港人高度警惕,全民聲援被虜五人,同聲共討無恥亮星。但大家也感覺到需要更強烈而長期的抗爭手段,才有希望抵抗惡霸政權的侵凌。

當年南非的BDS

有泛民議員計劃向聯合國有關機構申訴。這當然是一個辦法。但聯合國對於超強的惡霸政權,從來束手無策。何況,中國既是聯合國的常任理事國,擁有否決權,財大槍粗,這類申訴大都只有媒體效果。指望英美政府為港人真出頭,更是不實際 – 促其出聲,自然可以,但非主要手段。

港人需要更有效的手段。有效,就一定要令惡霸政權蒙受損失。香港雖小,仍然大有可為。其中一個方法,就是BDS,即針對惡霸政權,發起國際杯葛,促使撤資,和國際制裁(Boycott, Disinvestment and Sanctions)。

在這方面,一定要從國際社會運動學習。南非的反種族隔離主義運動,便曾發起長達幾十年的國際制裁南非政權運動,並且取得成功。制裁運動是全方位的:黑人民間運動與國際民間團體聯合,迫使各國政府制裁南非政府,迫使各國大企業從南非撤資,在文化、學術、體育、藝術等一切方面杯葛白人政權及其下屬機構。南非政府的對策,是促進自給自足經濟,但是時間一長仍無力阻止經濟衰退。白人政權的統治危機日益嚴重了。另一面,就是南非強大工運和青年運動促成了民眾的激進化,開始出現革命形勢。1992年4月南非工人舉行總罷工,癱瘓了南非經濟,才迫得白人政權終於同曼德拉達成初步協議。

巴勒斯坦針對以色列的制裁運動

也許有人說,南非黑人當時雖然受到壓迫,但是是人口多數,較有條件抗爭… — 不對的,因為,十年前,就有一個非常弱小的、被強鄰侵凌幾十年的地方,發起了杯葛,撤資和制裁運動(BDS運動),並取得初步成功。這個小地方,就是巴勒斯坦。運動是針對以色列的全球運動,因為以色列長期佔領了巴人的大部分土地。2005年,171個巴勒斯坦非政府組織,聯合發起針對以色列的BDS運動,以「各種形式的抵制,來反對以色列,直到它符合國際法規定的義務。」這個運動也是國際性運動,與各國民間/工會密切合作,包括以色列的進步團體和公民。

據BDS運動的網站報導[i],一份聯合國報告的作者指出,以色列的外國直接投資在2014年下降46%,而BDS是造成下降的主要原因之一。同年,以色列的進口也下降了24%,世界銀行指出,BDS也是背後的關鍵因素。各國的聲援杯葛運動是民間運動,其行動方式百花齊放。例如,他們找出哪家超級市場出售以色列貨品,然後發動杯葛那家公司,直到它答應不再出售以色列貨為止。

法國企業巨頭威立雅也變賣了以色列的所有業務。這是他們7年來針對威立雅的運動的結果。同時,英、美、愛爾蘭和比利時有超過一千個藝術家公開支持杯葛以色列。2015年,240名比利時學者,1600名西班牙學者,300名英國學者,200名南非學者,先後簽署BDS運動,支持巴勒斯坦人民的正義鬥爭。

港人有劍不自知

港人也有良好條件發動國際杯葛惡霸政權的運動。香港雖小,但國際知名,且其知識階層有非常深厚國際聯繫。今天惡霸政權雖強,但其經濟已完全融入全球經濟,國際杯葛與制裁運動,能夠對它造成深刻影響。其次,由於BDS運動是民間運動,而且往往為其自己的政府所厭惡(因為英美政府都是做生意凌駕人權的),惡霸政權根本不能指責香港的BDS運動勾結外國政府。

作為起步,香港的BDS可以首先針對惡霸政權的各國孔子學院。孔子學院早已臭名遠播,所以,如果由香港學術界/文化界全力發動,至少可以做到警告惡霸:你不釋放無辜書局五人,就要承受各國孔子學院蒙羞以至關門的責任。反過來,如果惡霸政權尚知收斂,立即放人,同時痛改前非,則BDS可以不急於升級。

同時,香港的BDS也可以針對最無恥侵犯人權的惡霸企業。例如,有報導指出,大陸被囚的維權律師,被迫為一些官商企業的產品加工,這些無恥企業,很多也在香港上市,所以理所當然要針對之。

本來,1989年六四鎮壓之後,是民主派全力奮鬥爭取真民主的時機,也是發動國際BDS的大好機會。可惜主流泛民,由於其既得利益及其天生懦弱,放過了大好機會,致有今日。現在,當惡霸政權已經動手消滅香港自治,尚不知對準其死穴施勁,則保衛自治之戰,未啟即敗。萬望尚未投降尚未灰心之有志之士,或者泛民,利用時機,在尚能發聲之時,奮力反抗,則萬事尚有可為。

2016年1月8日

[i] http://bdsmovement.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