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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膠當道 民族災難

立法會選舉終於塵埃落定,議會的勢力板塊也重新排列好。本土派和左翼自決派打進了議會,成為了議會新貴,也成為了社會的焦點所在。主流傳媒將左翼的自決派與本土的自決派和制憲派歸類為本土派,把今屆立會選舉結果中三個派別的得票綜合計算,更將他們塑造為同一陣營。主流傳媒完全無視了兩系路線的不同政治立場,硬把他們置於同一個名稱下。這顯示了在主流社會中,市民和傳媒,仍然分不清楚本土獨派制憲派和左翼自決派,甚至會誤以為左翼自決派就是本土派。左翼自決派,就在社會的誤解和無知下,喬裝成本土派,大舉吸納不留意政局發展的本土派或自決派的支持者,在選舉中盡攬這些選票。

「自決」這兩字,早就在雨傘革命的時期由本土派的支持者提出。他們在雨傘革命的失敗中,看見了現時政局的死結,在現時的中共箝制下根本沒可能達致主權在民,建立民主的政權。香港人,欠缺的是一個自決前途的機會。香港人在1997年的前途問題上缺席了談判,不可以再在2047年的二次前途談判中缺席。於是,這群本土派的支持者提出了「自決」和「獨立」,作為香港的未來方向。「自決」,然後走向「獨立」,才是完整的自決理念。「獨立」,才是「自決」背後的終極目標。所以,所有本土派的人士都不敢胡亂搞公投自決,不希望市民在未有充分的理念支持下,就作出不理智的選擇,令1997年的抉擇歷史重演。

然而,左翼自決派從來沒有考慮過香港的去向。他們在雨傘革命後不久仍然公開表示香港沒有足夠的條件走向獨立,不認為香港在可見的未來能夠自主生存。他們卻在兩年後的時間組成了一個新政黨,打正旗號學別人講自決。這群左翼所推出的自決,和本土派所堅持的自決有着根本性的出入。要明白,本土派所提出的自決不是空泛式的自決。他們本身已經有一個政制的立場,希望香港能夠達到他們理想中的政治狀態。所以,他們在推動自決運動時不會任由社會漫無方向的討論,必定會參與其中,嘗試引導社會選擇他們所推崇的政治狀態選項。他們有執政意志,會走到社區之中宣傳,游說市民接納。而左翼自決派所提倡的「民主自決」,主張香港未來交由香港人自決。驟聽下來,左翼自決派提出的「民主自決」和本土獨派所主張的「民族自決」沒有任何分別。可是,只要細心比較兩派的主張,就會發現左翼自決派並沒有向香港人述及自決的選項,更沒有表明他們對香港前途的願境。左翼自決派純粹的只是提倡公投自決,並沒有任何執政的意志,引領香港人走向任何的方向。他們任由社會走向所謂的「主流民意」,安坐在「民主」的道德高地,根本未有真正的為香港帶來未來的方向。

香港人在未有自己的民族意識下,人口政策又不在自己的控制下,強推公投自決,只會適得其反。香港人沒有民族意識,根本不會明白到香港人是一個獨立的族群,不懂得以香港民族本位的方向去考慮香港的利益,就不能作出明智和符合香港民族利益的抉擇。再者,中共掌控了每日150名單程證的審批權,每日都輸出150名的中國人來到香港,去稀釋本土香港人的數量,大舉殖民。香港,在每日的人口清洗下,逐漸被中國的新移民盤踞。在香港人未有一套完整的民族理論和意識,未能迅速地同化這群人的情況下,他們只會仍然視自己為中國人,而非香港人。他們愛的,永遠都只會是北方的中共政權。在這個形勢下,在香港人比中國人少的情況下,去搞公投自決,只會得出偏向中共的結果,達致中共殖民的目標。左翼自決派明知道香港的現實狀況,更清楚了解到香港人對自己身分的模糊程度,仍然只顧守着道德和政治的高地。左翼自決派妄顧香港的政治實況,教條主義地推動民主式自決,完全是不懂活用。他們不懂得因時制宜,如斯頑固地追求政治理想,是為「左膠」。

「左膠」堅守政治的道德高地,所提倡的政治理念也帶有十分嚴重的政治潔癖。「左膠」為了顯示他們對民主的堅持,不敢亦不肯向市民提供自決選項。他們看見制憲派提出全民制憲,亦東施效顰,提出修改基本法,卻不提出如何修改,修改成怎麼的模樣。「左膠」永遠只會教條主義地守住道德高地,從不了解香港的政治實況,將自己的理念修改及應用,提出實際的方法。「左膠」之不同於本土獨派制憲派,在於理念的闡釋和立場的清晰度。本土兩派的政治立場十分清晰,亦理念互補。本土獨派堅持民族自決,自決的目標就是要香港獨立,在公投自決時亦不會向香港人說沒有立場;制憲派在推行修憲或制憲時亦會宣傳如何修改,目標亦是推動香港成為實然主權國家。自決和制憲,實際上是同步進行,互補不足,推動獨立。然而,「左膠」在宣揚理念時,只會空叫口號,沒有內涵,沒有實踐方向,更沒有考慮現實情況。「左膠」烏托邦式的理念主義,卻得到了香港的民意認同。「左膠」當道,只會將香港帶向滅亡,永不翻身。「左膠」只會將香港的民族意識,徹底的消滅。

香港,需要的不是左膠式的空泛理念。香港人,切勿任由「左膠」主導。

(淺談民族意識之九)
作者:阿恩,自由文字工作者
90後教育工作者看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