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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區革命 民族復興

「光復香港,時代革命」、「五區公投,全民制憲」在立法會選舉中經常都會聽到,在不同的街站亦會見到義工和候選人在呼喊這些口號。選舉成績出來,他們的成績迥然而異。有的候選人得到了足夠的民意授權,進了立法會;有的候選人則得票不高,落選收場。在雨仵革命和其後的旺角初一事件後,本土派聲名鵲起,突然聲勢大得似可以與泛民和建制抗衡,甚至有本土派支持者認為本土派五區都可以穩獲一個席位。可事實是,為何本土派的聲勢如斯浩大,到選舉的時候,聲勢和支持度卻不能轉化為選票。本土派的催票能力和社區動員能力為何總是到重要時刻,比起泛民和建制差上一大截?

本土獨派和制憲派在雨傘革命後聲名大噪,逐漸為人熟識。在光復行動和其後的旺角魚蛋革命中,「本土民主前線」和「熱血公民」的知名度大為急升。到新東補選時,梁天琦代表着整個本土獨派和制憲派出選。縱使資源不及傳統大黨的充足,社會知名度亦不及他們,梁天琦仍能在劣勢下奪得6萬6千多票,堪稱一大創舉。本土民主前線之所以成功,除了是梁天琦的鮮明形象和其本土的政治光譜外,更大的原因是因為本土民主前線在新東的地區工作十分紥實。在雨傘革命後,本土民主前線積極在新界東進行地區經營,例如反水貨的行動和照顧被遺棄動物。他們在社區默默耕耘,逐點逐點的累積街坊的支持和信任。數年下來,街坊見到他們努力經營,開始相信他們有決心去改變社區,逐漸的轉為支持他們。於是,他們在新東補選中順利地將知名度轉化為選票,成就了一個被稱為奇蹟的選舉結果。

在新東補選時,本土派的代表取得驚人的民意授權,各系人馬便以為有不少的香港人已經「覺醒」,轉為支持本土各派。他們便急不及待,在正式換屆選舉中各自部署候選人,全力搶攻議席,一心以為能夠在每區都至少奪得一席。可是,他們沒有考慮到新東補選時本土民主前線所做的地區工作,以為只要打着本土的旗幟,舉着革命制憲的口號,就能夠空降成功。到最後,選票告訴我們,沒有實在的地區工作,只有口號和政治旗幟,空降到任何選區,都不會得到選民的肯定。香港的選舉,從來都是着重於地區工作。街坊選擇他們的代議士時,當然有人會是政治掛帥,以政治立場作為選擇條件。但更多的街坊是以其「出現頻率」作為選擇依據。他們不是不考慮政治立場,但他們深信只有經常出現的候選人,才是信得過和勤力的人。有些街坊更是「嚴格」到只有經常出現在家樓下的人,才有機會認得住他們,從而才有機會在選舉中獲得他們的青睞。

香港人,不是不關心社區的議題。但香港人,工時長,工作壓力大,使得他們根本分身不暇去留意身邊發生的事情。香港人,白天大部分時間被工作佔據,根本沒有餘暇去消化過分氾濫的資訊,久而久之便會開始抗拒接收資訊,遑論要他們去記得一個打滾多年的政治人物的名稱。所以,若要香港人去認得一個名不經傳的政治素人,就必需要他親身落區,不時到他們的面前去接觸他們,留下印象,使得這些辛勞工作的香港人能夠記住他們的樣子,踏出社區經營的第一步。

要記住,香港港大部分的社區都由建制派操縱,雖則說網上平台有助新興勢力進行宣傳攻勢和傳播理念,但社區大眾始終不是主流依靠網絡世界去吸收資訊。新興勢力縱使在網上獲得極高的人氣,若果不能把人氣由網絡世界擴展至社區層面,這樣就永遠都不能夠搶到社會大眾的選票。建制派長期掌控着大部分的區議會議席,把一大群街坊的票成功轉化為鐵票,保送他們入立法會;泛民也很成功地在其不同的選區中獲取大量鐵票,成為其基本盤,穩住其影響力。由此可見,地區的工作,甚至乎成為當區的區議員,是獲取地區街坊民意授權的不二法門,本土獨派和制憲派,若想建立起自己的社區網絡,必定需要走出網絡世界,連接到社區久中,在街坊的心中爭取一個深刻的印象。所謂的「社區落地」,就是希望他們由離地萬吏的政治半空久中,降落到地區社會的地面,真正的進行地區工作,推展社區革命。

為了進行時代革命,他們必需走到社區之中,了解到街坊的實際情況,以及宣揚革命的理念。若果他們只是在立法會空叫口號,在網上一群支持者圍爐取暖,在網絡世界發炮攻擊泛民左膠,根本成效有限。這些方法只能夠將理念在同齡層中傳播,根本出不了社區。本土各派,若想真正的在香港推展時代革命,喚醒香港人的民族身份,那他們必需將信念穿越不同的年齡層去傳播,而惟一的方法就是貼地式的宣傳,到不同的社區傳播。當他們真的全部回歸社區,從每一位街坊的思維上去改變,才有可能由下而上的去改變社區,灌輸到民族意識予街坊,喚醒他們對社區和香港的關注,從而達致公民覺醒。從來,革命都不是在某一地方工作一陣子就會成功,而是在每個社區每個社群長時間地去工作,建構民族身份,一步一步去推展,才可以繼續走下去。

所以,本土各派必需要下接地氣,走出網絡世界,利用網絡人氣和社區號召力,才可以成就一場轟烈的時代革命,復興香港民族。

(淺談民族意識之十 – 完結)
作者:阿恩,自由文字工作者
90後教育工作者看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