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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獨裁與明君,還看曾俊華參選!

不要獨裁與明君,還看曾俊華參選!

「盼望著,盼望著,東風來了,春天的腳步近了。」這是现代散文家朱自清的作品《春》。曾俊華來了,全部人腳出齊了,羊群唔駛擔心冇牧羊人。

演說

筆者聽了曾俊華的演辭及其答記者問,並不覺得其辭令如何華麗,更看不到其對民主、自由、法治等價值的認同。他的核心思想是愛國主義 ─「早在九七回歸之前,在國家遇上困難的時候,我們全港上下就已經證明了我們對國家的感情」;和老掉牙的華僑式愛國主義 ─「移民的辛酸,我早就領會過」。單是這一點,他就完全離地。如果他的想法行得通,根本不會發生79日雨傘佔領行動。

但無論如何,其演說單日吸收了21萬人觀看(林鄭的只有5千)及2萬人讚好。他的競選網頁有4萬人讚好,因而完全超出了民間公民提名的門欄,咁搞公民提名的會不會推舉他呢?

土地

土地仍然會是重中之重。曾俊華講稿裡關乎政策的最重要的是土地開發 ─「我將會在通盤權衡過所有條件和局限之後,探討填海造地和社區重建的各種方案。」

看看三跑,由於環評要求,香港要用最貴的技術。「三跑填海650公頃,其中填海拓地及海事工程開支佔最多,約562億元,包括288億元地質改良、259億元填料管理」,即每公頃土地做價約8千萬元。

香港在2015年4月至2016年3月合共賣地23公頃約收433億,在2016年5月至12月賣地28公頃合計718億,即土地價格介乎每公頃18.5至25億之間。

根據《香港2030+:跨越2030 年的規劃遠景與策略》(注3),香港在未來13年欠土地1,200公頃,東大嶼都會的基本構思,是透過在交椅洲附近水域及喜靈洲避風塘一帶填海興建人工島,及梅窩,提供約1000公頃的土地。 

曾俊華改變了梁振英的發展土地方向,等於重新來過。我們看到,從新規劃及填海,十多年後才能結果,特首不會連任超過2屆的,你到時搵佢啦!重建也是明益地產商和收地佬。看來香港人要快些買樓啦!

公關

有人說,曾俊華完美示範何謂公關。我則不以為然,舉一例以說明之。看看他夜訪港大的公關秀 ─ 他和馬禮遜堂宿生吃宵夜,「感受一下青春的美好」。

圖中的大學生, 坐在一旁唔敢食嘢,好似太監咁,垂下雙手,丟哂港大架!仲衰過大陸D女!

有網友以存忠孝,為其打圓場,辯稱:「年輕人,害羞正常」,「佢哋敬老啫,是正當餐桌禮儀,充分發揮港大生的風度啊!」

但是,咁就應該望著尊敬的長者啦,為乜全部眼甘甘咁望著幾碟食物!

所有認識人事部工作的人都知道,求職者冇眼神接觸是什麼一回事。那班大學生很快就要去求職。若筆者有機會近距離接觸曾俊華,筆者都會碌大隻眼望著他啦!

在《戰爭與和平》中有一幕,其主角是俄國貴族,被俘後差點被法國貴族的對手拿去槍斃,幸好他直視對方說話。法國將軍突然明白對方也屬同一階級,因而放生了他(注4)。

筆者當年在港大時留長頭髮,抽煙,飲酒,爬廁所氣窗,成日走堂。有天趕到紐魯詩樓上堂,衝入升降機門口,被三個保安欄著,原來裡面是我們校長黄麗松。當時好㷫,忘記了有冇講粗口。當時入大學第一件知道的事,就是反對權威,所以抗議英女皇訪問港大。

歐洲古代第一家大學的學生仲寸,那時大學是由教師和學生組成是一個群體,只有大學城,並無正式大學。那些大學生整天到城內打架飲酒鬧事,還打死了一個市民。

做戲都醒D啦!它可能不關老曾的事,關他的編導的事,還說他的公關高明,呸!
話說回來,林鄭也好不了多少。林鄭在記者會開場時,好似狗仔咁,畀人叫到左邊,右邊等影相,十分丟架!她還好意思出通知,叫其他官員唔好飲铅水,唔好失威!

大家看看特朗普首個記者會有冇咁做。外國攝記不會作這些要求,知道失禮!

謬誤

林鄭和曾俊華將網民激烈分化。有網友唔敢評論曾參選,怕被五毛追殺。網上的確有大量歪理。例如有文章說:「若2015政改通過了 特首選戰只會更不堪。」提委會植入一些明顯地「唔夠班」的建制人士,令市民無得揀。也有評論認為:「西環勸退曾俊華不果,會封殺其入閘,讓曾俊華拿不到足夠提名。」

這是埃及妖后的鼻子,前時人們認為中央為了面子不敢拒絕其辭職,試想又如何敢以選委之名,拒其入閘?

從今天開始,大家可以對所有曾經向你們大談內幕消息,習大大、張德江點點點的人,當面和大聲地說:「騙子!」

香港政治保守之處

「政府提出逐步取消強積金對沖安排,在實施日起的十年內,會向僱主發還補貼,建議首兩年補貼一半,第三、四年補貼四成,之後每兩年遞減補貼比例,至第十一年取消補貼,由僱主全數承擔,初步估算未來十年涉及開支近六十二億元。」這是很小的數目,每年約6億。香港利得税的税率是16.5%,2014-15年度的各行業所付的利得稅為1,262億,對沖只及其0.5%,僱主也要追擊特首候選人,可見其保守。

另,政務司司長張建宗強調,「高額長津方案十年開支達七百五十五億元,較港大榮休教授周永新提出的全民養老金方案更高,又承諾政府毋須為此加稅,亦可持續負擔長者保障開支,而令整體保障可覆蓋七成四長者人口,更是一大進步。」這方案雖然不為爭取全民保障的民間團體接受,但它一直被資本家追擊,曾俊華有機會推翻這一方案。

我的意見

有網友問筆者:「選邊過呀,亞哥。」筆者回應:「我唔識架,你問第二個啦?」這裡想到古希臘數學家歐幾里得的故事。一個學生在第一課裡問他幾何學有什麼用?歐幾里得說:「給他三個錢幣」,並叫那學生以後不要回來。

千祈唔好當筆者撐那一位,筆者把他/她們當作牧羊人,即之後會把我們賣去做羊架的。

筆者的意見是,若第一輪選舉已搞掂,泛民好大鑊,相當於被人收兵。香港特首在未有普選前已取到市民授權mandate,咁即是明君好過民主啦!爭取民主做乜!

今次香港人的本質完全露底。他們一想到樓市,就不要民主,撒切爾在英國做不到的,香港人已自行做到。好彩雨傘運動爭不到真普選,要公民提名來做乜,民主派基本上派不到人與曾俊華爭。

主要問題是泛民沒有統領公務員的經驗。只要大陸佬不委任民主派入主要官員之列,泛民選到2047,都是跟著後面跑!

社民連在這問題上進行反擊。筆者認為:「楝係要還拖啦,預咗輸都要做,否則等於摺埋左派和基層派!」曾俊華基本上是曾蔭權第二,他有能力和蟹十年,將所有的社會矛盾留給繼任,咁,係唔係唔撐他呢?筆者的立場是:係!筆者不撐獨裁與明君。

附錄

注一

三跑道系統計劃的主要部分之一,是通過填海在現有機場島以北開拓面積約 650公頃的土地。梁議員進一步察悉,填海範圍的地質狀況包含不同厚度(平均為15米)的厚軟質海泥層,下面是15至20米厚的較堅硬沖積土層。約40%的填海範圍位於海泥層內的 已廢棄污染泥料卸置坑(下稱 「污泥坑」)之上。這些污泥的狀態極不穩定,亦較周圍的泥土鬆軟。經考慮對環境可能造成的影響後,機管局將會在污泥坑範圍採用免挖方式(即深層水泥拌合法)進行填海工程。梁議員詢問,雖然深層水泥拌合法已在亞洲(主要是日本及韓國)、歐洲及美洲廣泛使用,但機管局有何措施,確保這項從未在香港使用的技術,將成功應用於三跑道系統計劃的拓地工程中。

2015年11月27日

本港開埠以來最昂貴的基建工程、耗資1,415億元的機場第三條跑道系統,工程費用較原先估算的845億貴近一倍。機管局昨向立法會提交文件交代超支詳情,其中填海工程佔562億元,較原先增加200億元。而在8年前落成、以28億元興建的二號客運大樓,就預算花多5倍金額,約165億元擴建。

立法會跟進香港國際機場三跑道系統相關事宜小組委員會將於下周二討論三跑工程開支。機管局昨向委員提交文件,披露開支詳情。其中填海拓地及海事工程開支佔最多,約562億元,包括288億元地質改良、259億元填料管理及15億元公用設施改道,較2010年第四季預算368億元大增逾5成。

文件又透露,機場島以北的填海範圍,四成位於廢棄污泥坑,狀態極不穩定,亦較周圍泥土鬆散。

注3

東大嶼都會的基本構思,是透過在交椅洲附近水域及喜靈洲避風塘一帶填海興建人工島,並善用在梅窩未被充分利用的土地,締造一個擁有香港第三個核心商業區的智慧、宜居及低碳發展群。考慮到附近的海域和環境概況以及可用的發展空間,東大嶼都會可提供約1000公頃具發展潛力的土地,可容納介乎40至70萬的居住人口及提供最少約20萬個就業機會。

注4

第四卷 第一部 第10節

皮埃爾沉默著,因為他說不出話來。他覺得達烏不單是一名法國將軍、對皮埃爾說來,達烏是以殘忍出了名的人。皮埃爾望著達烏(就像一位願意暫時耐心等待回答的厲害的教師)的那張冷酷的臉,他覺得,每延遲一秒鐘,都要付出他生命的代價;但他不曉得說什麼。說他第一次受審時說的那些話嗎,他決定不下來;公開自己的頭銜和地位又很危險,而且羞於這樣作。皮埃爾沉默著。但在皮埃爾未及決定怎麼辦時,達烏抬起了頭,把眼鏡推到額頭上,眯縫眼睛仔細觀察了皮埃爾一番。

「我認識此人。」他用從容不迫的冷冷的嗓音說,顯然以此嚇唬皮埃爾。一股寒氣先穿過皮埃爾的背脊,然後像老虎鉗一樣夾住他的頭。

“Mongènèral,vousnepouvezpasmeconnaitre,jenevousaijamaisvu…”

“C’estunespionrusse.”①達烏打斷他的話,對屋內的另一位將軍說,但皮埃爾未曾留意到這位將軍。達烏又把臉也轉向那個將軍。皮埃爾突然聲音震顫地急忙說道:——

  ①“您不可能認識我,將軍,我從未見過您……”
  “Non,monseigneur,”他說,又同時意外地想起達烏是公爵。“Non,monseigneur,vousn’avezpaspumeconnaitre.Jesuisunofficiermilitionnaireetjen’aipasquittéMoscou.”
  “Votrenom.”達烏再問一遍。
  “這人是俄國間諜。”
  “Besouhof.”
  “Qu’estcequimeprouveraquevousnementezpas?”
  “Monseigneur!”①皮埃爾喊叫起來,不是用委屈而是用祈求的口氣。

達烏抬起眼睛仔細看皮埃爾。他們彼此對視了幾秒鐘,這一「看」使皮埃爾得救。

這一「看」便使兩者之間,繞過戰爭和審訊,建立起了人與人的關係。這一時刻,他們兩人都模糊地連連感覺到數不清的事情,明白了他們兩人都是人類的孩子,是弟兄。

達烏從名單上抬起頭來,(那名單上標誌著人事和人的性命的是一些號碼),他第一眼看見的皮埃爾只是一個小道具而已,達烏可以無愧於心地把他槍斃;但現在他在他身上看到了人。他沉思了一會兒。

  “Commentmeprouverezvouslavèritèdicequevous
  medites?”②他冷冷地說。

  皮埃爾想起了朗巴萊,叫出他的團名,他的姓氏,和房子坐落的街道。
  “Vousn’êtespascequevousdites.”③達烏又說——

  ①「不,閣下……不,閣下,您不可能認識我。我是民團軍官,我沒有離開莫斯科。」「您的名字?」「別祖霍夫。」「誰能證明您沒撒謊?」「閣下。」

  ②您怎樣向我證明您說的是真的呢?

  ③您不是您說的那個人。

皮埃爾哆嗦著斷斷續續舉出例子來證明自己所說的是事實。

但這時進來一位副官,向達烏報告某件事。

達烏一聽副官報告的消息,立即露出高興的樣子,並開始扣扭扣。看來他完全忘了皮埃爾。

當副官向他提起俘虜的時候,他皺起眉頭往皮埃爾那邊點點頭說要把他帶走。但該帶往何處,皮埃爾則不知道:是回到車房,還是帶到刑場上去,那個地方難友們在經過聖母廣場的時候指給他看過了。

他回過頭,看到副官在詢問什麼事。

「Qui,sansdoute!」(對,自然如此!)達烏說,但什麼是「對」,皮埃爾不知道。

皮埃爾記不請怎樣走的,是否走了很久,往哪裡走的。他在腦子完全空白和麻木的情況下,看不見周圍的任何東西,只是動腳同其他人一齊走,直到大家停下,他也停下。

在這全部時間內,只有一個想法纏繞在皮埃爾腦子裡。這就是:誰,究竟是誰,最終判決他的死刑的?這不是委員會審訊他的那些人:他們當中誰也不願意這樣做,並且看來也不能作出這一判決。這也不是達烏,他是那麼人道地看著他的。要是再等一分鐘,達烏就會明白他們幹得蠢,但是前來的副官妨礙了這一分鐘。而這個副官顯然不想幹壞事,但他本來可以不進來的。那終究是誰要處死地,槍斃他,奪去他皮埃爾的生命——連同他的全部記憶,志向,希望和思想呢?

誰決定的?於是,皮埃爾感覺到,這裡沒有誰會這樣幹。

這是制度,是各種情況的湊合。

某個制度要殺死他——皮埃爾,要剝奪他的生命和一切,要消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