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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無道 何來明德 何來至善?

大學無道  何來明德  何來至善?

全職當大學教授近一年,發現要在大學當一個啟發人的老師不易、要作一個啟蒙人的老師更是近乎不可能。

現時大學的制度基本上是違反人性與真正的學術探究的,重重的所謂學術要求,但就是沒有給予最重要的學術資源-時間。今年每次開會,主席都是為將要實施的種種政策要求而道謙,大學對教授能獲得研究基金資助的要求不斷增加,但對大學的撥款卻是不斷減少。對教授出版的要求多了,但對教學的教擔卻是有增無減。為了要保持教學水平,他們不是給予教授更多空間或鼓勵預備,而是加上更多評核,每個評核都要大量的預備,為了真正的評核,要先來一次內評。每個真正作研究的教授都會看到問題,但會議的氣氛就是-無奈。

這是違反大學之道的大學。明德不會帶來研究基金,亦不能保住飯碗,也不能使學生評你高氛,大學哪會有明德的氣質。至善要付上代價,特別是在這動盪的世代,要追求至善不能停在口邊?但現時的制度基本上是想把所有教授的時間都奪去,使你只能作評核及研究計劃建議書的奴隸。更吊詭的是,研究基金的批核準則是一個迷,對教授是否能獲得長期合約的準則也是個迷。沒有明確的標準。

現時香港的大學,基本上不著重真科學,只期望有成果。沒有培養人文精神,也不培養精神,只是為短視的社會培訓聽話的工人。這種短視或搵快錢的精神已成為香港2.0的核心價值。你看現在上位的都不是什麼有德行的人,在商場如是,都是搵快錢的短視商人。香港未來是否有足夠土地不重要,最重要是他們現時手上的土地是否能不斷升值以為他們帶來更多的佣金。我們可以怪誰?現時的學制根本就不是啟道明德的,只是操練一群只有狹隘視野的工人。

除了對教員的制度外,大學對學生的要求也令師生關係變得更工利。學生找的不是一個是否有心教的老師,而是一個工課是否多,是否手鬆的老師。當然這不是所有學生都如是,但大學對學生的要求確實迫使學生要走向這工利的道路中。

這是否與政治制度有關?答案是肯定的,因為德與善的追求是對偽善的政權的一個威脅。在資本主義制度中要消除威脅方法很簡單,就是用各種所謂品質保證作籍口來使是忙到沒有任何回應社會及真學術(不一定獲研究經費的)的空間。

哀我大學、哀我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