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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歐快車》:無解的「遊戲」

《越歐快車》:無解的「遊戲」

《去年在馬倫巴》是我最喜愛的電影之一,到看到《去》編劇羅拔.格里葉執導筒的《越歐快車》,同樣是挑戰(當時的)傳統敘事,遊戲味倒更加濃。

其實觀看《馬倫巴》時嘗試弄清楚故事的思考、以至當中不停出現的「牌戲」(「我可以輸,但我經常贏」),似乎都是對我等觀眾的一再邀請,一旦進入,就在遊戲。能稱這種觀眾與創作者的關係作遊戲嗎?《越歐快車》可說更為明顯而全面地用電影媒介去「玩」。

《越》由開始已經在玩:三個火車客傾談,「不如拍一部叫《越歐快車》的電影」,電影隨即開始。映後談指出,這三個火車客正是主創團隊成員!驟眼看來,隨後的「戲中戲」也是這三個人的沿路創作,三人互相對各自創作的情節作評價,甚至因為不合理就說「當我沒說過」「把整段刪掉吧」,我等觀眾旁觀的,莫非就是這段創作過程?

但觀眾看到的「創作過程」,也只能是預先寫好的劇本吧?而在毒販Elias的故事之中,全無意義、完全犯駁的情節有之,亦是因為「火車客敘事」本身使我們相信他們只是在胡鬧——被設計好的胡鬧。於是那些無厘頭的對白與設計竟然如棟篤笑的punch一樣,設計好了,就要你笑。

「我是個殺手。」「職業的嗎?」「不,業餘的。」

那張在酒吧裏沒有洞的「桌球枱」相當有趣,也彷彿在暗示,要確實地在這部電影找出唯一的、最真實的「解」,就如在那桌球枱的遊戲一樣不可能。但當中玩弄敘事與類型,看起來有所關連的「線索」,卻也在在誘惑觀眾作出解讀,觀影樂趣相當大。

用今日時髦的說法,這樣又能不能說是「燒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