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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學生會、諮詢

所謂學生會、諮詢

腦中經常拷問自己,為何要承受那種「超齡式的尷尬」、或腦中總是有一種「馮檢基式的焦慮」(總是認為自己是學界馮檢基,搞了三年的學生報)?只是今日看諮詢,好像是為自己找到一些情感上的理由。

關於諮詢的荒謬,我總不厭其煩的重覆,一大堆人圍住一個組織問問題,要馬上回答不得消化,評議和追問的主動權在發問者上。某些情況下主持人甚至成為發問者的共謀,一聲聲的ORDER就是最佳的明證。今天我也算看到一場嘆為觀止的諮詢會。還是那位嚴重超齡的法律生,已經畢業未有傳承打算卻對諮詢有近乎本能式欣喜若狂的幹事會老鬼。上演著一場場的狙擊鬧劇。這選戰最令我嘔心的,從來不是參與者或兩莊本身,而是不知為何會獲得某些權力、知識、話語,然後用以欺壓的所謂「老鬼」。

諮詢階段真的很嘔心,除了袁德智認真問了數條關於民族主義〈儘管而言對我來說這實際太過學理,畢竟這是學生會選舉不是博士論文答辯〉,其他的大多都是為問而問,要不是諷刺某內閣可能有利益輸送之嫌,就是設一些無謂的兩難要人出醜。我記得諮詢會的人群分佈也是十分有玩味,以台上內閣的視角,代表「左膠」的報社即逆流和我當然是在左方,但在右方一群就是那堆熟悉的范克廉臉孔。每當問到別人尷尬,便報以狂喜大笑。還記得選主說要限制發問人龍時他們用最快的速度排成一行,仿佛戲弄候選內閣是個千載難逄的機會。又想起在聯編時聽過一個故事,有位「學界友」,視諮詢會為一年一度盛事,甚至為了問諮詢問題在嚴寒下抱著被子狂跑。嘔心的事原來大家在茲念茲的學界、本土不過是大家用以彰顯自身優越的事,或是尋找某些戲弄別人的狂喜。我本來也想問一條關於袁德智問題的延伸,即是學生會幹事會的如何看當年五一勞動節聲明,和以後會否參與五一遊行和其他工運。但諮詢的本質不過是比較如何答得圓滑,令發問者消氣,如果缺乏消化、理解、思考、認同。答得多美滿,有甚麼用?

看得鬱悶之際,我問了逆流總編一個問題,我說你信不信兩年後台上的那些人會變成右方的那些人,她點頭微笑。然後我說要記住不要成為那些人,要清楚自己在做甚麼,甚麼才是最重要,甚麼值得在茲念茲。又回到文章開首,我希望所做的是真正的傳承,那是需要長時間的溝通、對話、合作、磨合、了解。不是脫離學界前線便將自己視得高高在上,以後繼續每年向新人施壓的人可以明暸。對啊﹗連當三年學生報很失敗,比起YR4還在和新生派發傳單,倒不如跟他們一樣,站在一旁恥笑,或是把新生CON爆,這不是更顯得自己高尚嗎。聯編時有位編輯就是這樣,自己快落莊之際就TAG了數十位學界友好恥笑自己的下莊,然後就用「依家D後生唔得啦」自抬身價。

只是我怨憤,我不恥,我不希望成為那些人。笑柒很容易,但落水才有所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