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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城

有一個城

在不知多久以前,有一個話說漸趨民主的城市,給定下了來屆選舉特首的模式。原本只需8分1選委支持便可參選,變為需要2分1選委通過。就如1加1等如2那麼無需多想的算術題,本地的教育局長卻說新方案是個「大躍進」,內地的官員又以「美玉」、「待嫁新娘」形容之,甚至語出「共產黨才是最大的民主派」的驚世之句。

若對指鹿為馬的史實稍有認識,應不難發現這些言之鑿鑿的每一句,都在重演這成語故事。為何仍有那麼多人對政府每天指著假普選這「鹿」,說成是真普選的「馬」,而無動於衷?是因為於「蒙昧」的古代發生的,已跟「文明」的現代,不可同日而語嗎?

然後是上演皇帝的新衣的人多勢眾版,一群有源遠壞裁縫作為的共黨代表,定出一個垃圾普選方案給一班理應自主自決的政府官員,當官員捧著這堆垃圾方案出來展示,智力正常的學子們很難看到垃圾不脫口嚷出來吧。跟皇帝的新衣劇情發展所不同的是,「皇帝」們沒有因「孩子」們的叫嚷而醒過來,反而怕了這些孩子,想方設法要他們噤聲。

看著這幫「皇帝」將錯就錯,繼續厚顏無恥的「赤條條」在人前僵持著,光看的都覺難為情。皇帝的新衣這故事的警世作用在此城又不管用,大抵是皇帝出巡不穿衣這橋段太荒唐爆笑,沒能讓人認真看待吧。

也許是人的自高自傲,對於這類人物故事,無論真實或是虛構,都不願相信自己會成了故事的主人翁,因此也不會從中汲取教訓。也許是這樣,寓言故事都喜歡用動物代替人類的位置,讓人放下戒心,代入故事的情節。像龜兔賽跑、三隻小豬等,都像是說人類世界多一點。

温水煮蛙也一樣,其實世人被環境慢慢變壞而「煮」死的事情無日無之,例如天災人禍造成的貧病、強權剝削造成的民不聊生。此城需無重大災禍,然而貧富懸殊、房價與薪資的差距,已屬世界級,足以讓人民衣食住行樣樣愁。死,其實就有咁簡單,像為供樓做三份工猝死,或有病沒錢醫,或積鬱自斃;或曰,不如死了來得簡單。温水煮蛙的故事,人居高臨下看青蛙嘆息:「何解不跳出來?」。至此寓言作者仁至義盡,施主會否引以為戒,還看慧根與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