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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生代步車的革命旅程正在邁向…?

    一月底(2007年)樂生保留自救會聚集了許多群眾,在立法院召開公聽會,由立委賴幸媛主持。公聽會大動員地找來了行政院文建會、環保署、衛生署、樂生療養院院方、公共工程委員會,以及交通部、捷運局等,所有可能與樂生扯上關連的單位。

    呼之欲出,會議中,負責照護工作的衛生署代表說,衛生署不會主動強制搬遷,但是身為行政團隊的一員,衛生署必須遵照上級的決定;捷運局則說,文建會委託欣陸公司設計的保存百分之九十替代方案不可行,然而正如目前的百分之四十方案一般,只要行政院決定要做,捷運局必定遵守;負責審查下年度國家重大新建工程的公工會則表示,他們的職責內並不負責審查舊案的變更,然而不排除上級交辦的可能;交通部的代表與公工會一般,業務範圍內不包括當下捷運是否可行的決議及審查,但是一旦需要他們負責對變更進行審查,依舊會進行;文建會則表示將盡快把替代方案送交行政院。

    如果配上日前北縣市聯合聲明不支持保存樂生院的聲明,則形勢已經很明顯,不論是地方政府的踢皮球,或者工程單位的技術侷限,亦包含各部會的權力與行動指示之來源,統統指向行政院會。因此,當前的爭議核心就是幾年前的台北縣長蘇貞昌,和他負責召集的部會首長會議,一切的決議都是在這個行政首長利益分配的場合做成了決斷(decision)。

    從這個角度來看,「行政院會」就是象徵了政商權力集團的核心,在合法性的需求下,共同商議議程的走向。裡頭有政治人物權力來源的關注,及形象與選票,交雜著商業菁英利益,即金錢,這些勢力指導了律法的走向,形成了法制體系和技術規範。過去我們會認為這是必然必須顛覆的核心,但是,我們似乎又應該考量到,這個權力集團的決議並非沒有市民聲音的在現機制,亦非一個穩固的同質結構,是故,這個核心將是絕對的鬥爭的標的,但同時亦是合縱連橫的場域,它是個權力競爭的場所。但即使這麼認定,我們似乎也還需要更多的證據顯示我們「真的能改變」。

    但是,我們把它(們)視為協商對象的過程中,主管文化的文建會, 一來很軟弱無力的「暫訂古蹟」半年,卻絲毫無能影響樂生院的保存,二來他提出保存院區高達百分之九十面積的替代方案,卻又拖延、無能大力遊說該案的成立;至於負責照護的衛生署、樂生院院方,雖然他們沒有權責「強制搬遷」,卻又無法跳脫於「行政總團隊」行事,他們的權責來自於上級的交辦,那麼,不僅是合縱連橫終究從這個過程中顯示出他的難度,更提醒我們可能要將暴力的「主權者(sovereignty)」(或稱他為國家機器)區隔為好幾層,它的行政官僚(state apparatus)、法制(law)、司法(juridical)等等,各個層面可能都必須重新在鬥爭行動的過程中賦予定義、位置、目標。這些,有賴於不同社會實踐過程中,各自依照脈絡進行分析與考量。

    從實際抗爭的經驗我們知道,即使明瞭「行政院」是重要的抗爭對象,但是礙於集會遊行法等等的限制,社運群眾的壓力在行政院大樓之前,很可能只有不斷分散一途。如果我們真的無法實際坐在與行政決斷者平起平坐的位置上,我已經無法想像我們到底要號召多大規模的群眾壓力,方能轉變政治保守者的決斷。這其實有點悲哀。

    揭露「行政院院會」作為核心敵人的會議,經過了農曆年,在元宵節過後一天(西曆二○○七年三月五日),年過完了,工程也將再次現出其猙獰。當天捷運局夥同樂生院院方貼出公告,限期一週遷出。依照台灣的大眾捷運法規定一週之後,相關單位有絕對的權力,使用警察權(police)進入執行強制的遷離行動。

    接下來的時間,狀況將會進入「最緊急」,既然衛生署沒有職權搬人、捷運局需要等「土地點交過後、私有財物遷移之後」才能動工,那麼我們可以來看看,政府會有什麼藉口把軍隊開入數十戶手無寸鐵(甚至沒手沒腳)的老人家捫的家,再將他們趕到醫院裡面。

    革命前夕,代步車的旅程遍及北台灣所有相關政府部、會、局、處。警察單位、調查局可能隨時都在堅聽我們的通訊,一有風吹草動,管區派出所前來「關心」、「留話」、「蒐證」已經不是陌生的事。在這裡我仍無法預知下週過後台灣新莊市樂生療養院舊院區會發生什麼事,但讓我們一起期待……我們所認為該有的旅程終結的美好圖像。

延申閱讀

2005/8/28 強制搬遷違反國際人權公約

2005/10/18 台灣政府也欠「樂生院」居民一個道歉!!

2006/2/17 野台子戲distributed economy─台灣的經驗

2006/3/29 讓壓迫者自己歌唱---樂生那卡西與他們的歌

2006/5/17 當囍帖街遇上台北市-香港台灣都市更新交流團報告大會

2006/6/6 「呼喊正義,捍衛樂生」611大遊行(一個近日的台灣消息)

2006/6/17 台北街頭的樂生苦行,能否召喚正義?

2006/7/11 (台北縣樂生院抗爭訊息) 2006年七月十一日大批支持者於北縣府前遭逮捕

2006/7/15 來自青年樂生聯盟的信件

2006/8/4 說明會睜說瞎話 樂生院恐遭犧牲(八月四日台北縣會議的現場記實與評論)

2007/7/22 台北縣長周錫瑋:一個月內拆除樂生院

2006/7/24 反對強制拆遷樂生院連署聲明(請協助散發、連署)

2006/7/31 台北縣長周錫瑋,半推半就簽下承諾,不會迫遷樂生院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