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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視」隨筆

領男

  最近嶺南校園發生了一場風波。

  話說一位副學士的同學貼了一張大字報出來,抗議嶺南大學改變政策,由明年開始只供工商管理及社會科學的學生升上嶺南的學位課程。但事前並沒有通知副學位的學生。大字報最後被學生會以「沒有註名學生編號」而撕下來,校園有傳聞說校方一直也留意同學在民主牆的一舉一動,才會令這次大字報風波為同學關注。

  副學士在本地受到歧視的情況,相信大家有目共睹。這次校方在政策上的改變,對副學位的同學非常驚訝,每天走過民主牆,也有一大堆同學在回應及圍觀。

  對於學生會的解釋,有副學位的同學出來回應,說他們很怕寫低學生証號碼,會被學校秋後算脹。我想這是很可悲的現象,民主牆本身是同學自由發言的場所,有人說不留下學生証號碼是「濫用言論自由」,我想這種回應是非常傭俗兼膚淺的。

  今天我跟一位同學討論大字報的問題,他說早排有位庄員也貼過大字報出來批評學生事務處的政策。有一天,她收到一位學生事務處同事打來的電話,說要跟進事件。姑勿論學生事務處的同事的動機是真心還是假意,但女庄員第一時間的反應是:為何職員會從大字報上的學生証號碼,再查找出她的電話,說要跟進個案。

  我想說的是,同學對發表言論心存恐懼,這已經是沒有言論自由的表象。再想深一層,他們自己感到被歧視之餘,連發言時也左右為難,最後決定用一種「違規」的方法去表達自己的聲音,這是令我最感慨的地方。副學位的學生每年付的學費較多,但可享用的資源卻遠比不上政府資助的學位同學,還要遭受各種偏見。學生會在不理解的情況下,連副學位同學僅餘的聲音也要斬草除根,這不是單單行政的問題,而是一種歧視,他們扮演的是共犯的角色。

 
今天還有同學寫了一篇文章,說Pre AD(副學士先修班)的畢業生的情況更加過份,事關他們的畢業証書上,是沒有嶺南大學銜頭的。相信這次風波涉及的問題,不單單是明文還是不明文的政策,而是同學、校方如何對待修讀副學士的價值。

  最近嶺南校園的「副學士大樓」落成了,在長期不夠空間使用(特別是課室)的情況下,學校會否將這座以開辦副學位課程名義貸款建成的大樓撥歸學位學生優先享用?最近經已聽聞校方又再打副學位學生的主意,說在嶺南校園外另覓新址再興建多一座大樓,而對象剛好又是副學位的同學,聰明的同學經已想到一點東西了,我相信這些事件不是行政問題,而是涉及在教育建制內更廣義的社會歧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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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回應:

 
I agree with you
I have posted up a comment under here: http://www.inmediahk.net/public/article?item_id=20292

It is not directly related to this topic, but I guess it is somehow related if you really concerned about the development of AD and other non-degree courses under the current education system in Hong Kong.  For me, it means a lot more than discrimination.  There are problems from the basis, and the society is helping to spread the biased conceptions.

Please also see my comment titled 'We can link it to another problem of our society' under the '大學歧視有無罪?' for discussions about 'the source of such discriminations'.  Whether you agree or not, it is just my opinions, maybe subjective, but I believe worth thinking about.

-- Frostig 於 March 17, 2005 08:59 PM (按此看回應全文)

大學校園的匿名小報,很受這種跟蹤手法影響
八十年代末,姚遷當中大商學院學生時,寫文章批評院內教學質量,結果被院方關心他的成績與立論正比來;九十年代中有同學化名寫電算系李滿全教授的課檢言論,結果李氏就找了某學生,說他就是化名者。看來在此地大學校園用學生身份寫本校事,也不見得次次安全。而匿名小報和大字報,以至網上論壇的化名戰,就多了一條大支柱。
-- 肥力 於 March 17, 2005 11:38 PM (按此看回應全文)

管理大字報的有關人士真的要跟進此事
嶺南的學生事務處一向對大字報的內容十分關心,每天也會派專人記錄大字報的內容。記得我讀嶺南的時候(是大字報文化的盛時期,十多塊大字報板也時常不夠用),也發生類似的情況。有同學投訴圖書館的事宜,並在大字報寫下自己的學生編號。翌日,圖書館長在大字報板張貼回應,上款便是該同學的姓名(我記得不太清楚,但一定有姓氏)。同學們不約而同認為校方千方百計找出該同學是誰是「搞針對」的行為。及後,有同學再寫大字報要求學生會跟進,並發起不同真正學生編號發表大字報。

*註﹕嶺南的大字報好像是由學生會管理的,而張貼大字紙的同學必須把大字紙內容副本呈交學生會作記錄,但學生會只會將該大字報作紀錄之用,一般是不會查閱張貼者的身份。我在學時也從來未有知悉同學的大字報被學生會除下的事情。我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怎樣,但我真的很想知道為何那位副學士朋友的大紙報會被除下。

-- Helenb 於 March 19, 2005 02:21 AM (按此看回應全文)

其實
其實校方關心也算是件好事, 總比不聞不問好。

不過撕去大字報這事確實是笨拙有加, 學生會若真的有此行為, 必須向公眾交待。

-- fred 於 March 19, 2005 02:53 AM (按此看回應全文)

權責不分的後果
其實今次撕走大字報既係代表會
佢地撕走左AD學生既大字報後留左字條自認的

但呢個都仲未講得通
因為代表會係監察組織,唔係執法組織
雖然現在既執法組織幹事會空庄,有部份工作會由代表會頂上
但係佢既身份應係「臨政」而唔係「代表會」

今天我聽到一名代表會成員同我講,佢自己都一肚氣
因為代表會入面有一部份人自作主張,話授權秘書處去撕走大字報,然後撕走左第二日先同代表會所有代表交代事件

所以呢件事我相信係代表會內部某幾個人自以為掌有權力
之後任意話自己授權比秘書處去撕走大字報
但秘書處又戅居居唔去質疑佢地就跟order辦事咪搞成咁

成件事真係權責不分的後果,但果幾個人係咪受學校某群組指示
呢個暫時未知,但一向有好多大字報無簽student id,但都無比人撕,呢次係ad學生出來抗議學校community colleage,今次反應咁快比人撕走,而且各方咁緊張,我相信別有故事。

-- 領男 於 March 19, 2005 03:09 AM (按此看回應全文)

權責不分的後果
其實今次撕走大字報既係代表會
佢地撕走左AD學生既大字報後留左字條自認的

但呢個都仲未講得通
因為代表會係監察組織,唔係執法組織
雖然現在既執法組織幹事會空庄,有部份工作會由代表會頂上
但係佢既身份應係「臨政」而唔係「代表會」

今天我聽到一名代表會成員同我講,佢自己都一肚氣
因為代表會入面有一部份人自作主張,話授權秘書處去撕走大字報,然後撕走左第二日先同代表會所有代表交代事件

所以呢件事我相信係代表會內部某幾個人自以為掌有權力
之後任意話自己授權比秘書處去撕走大字報
但秘書處又戅居居唔去質疑佢地就跟order辦事咪搞成咁

成件事真係權責不分的後果,但果幾個人係咪受學校某群組指示
呢個暫時未知,但一向有好多大字報無簽student id,但都無比人撕,呢次係ad學生出來抗議學校community colleage,今次反應咁快比人撕走,而且各方咁緊張,我相信別有故事。

-- 領男 於 March 19, 2005 03:10 AM (按此看回應全文)

嶺南的副學士生
我是嶺南副學士的二年班學生,亦即是現在要被剝奪升上self-finance學位的一群。

在嶺南的民主牆上面,學校「跟進」的事情常常發生,無論是itsc還是ssc都會插手有關事情,使同學在使用民主牆留下學生證號碼的時候非常擔心。在留下一些與大學高層對抗的意見時,仍會留下自己的學生證號碼,但卻有一種冒死的感覺,到底,我們不單要平安畢業,希望升讀大學,「得罪」大學方面,對自己來說實在是一項挑戰,然而我願意為了履行自己的言論自由,冒這個險,畢竟天下之大,不信無處容身。

早前曾有degree學生留下「你估呢度係大陸咩?」的評語,我想其實無關政權,而是學校當局對言論自由及承諾的尊重。我真的認為學校方面對此有需要改善,並檢討一下對待教學和言論的態度。除了代表會之外,我在嶺南曾聽到「消息」,那份大字報是社區學院下令清除的,如果屬實,我會更加失望。

我們中文傳媒寫作的同學,曾經為此事正式至涵陳校長,並要求與校方正面對話。在校方安排的討論會之中,我們才發現學校並無誠意與我們商討有關事情,並且有意地迴避同學的提問/質問。我們認為嶺南校方此舉無異於政府的八萬五,在當初報讀的時候,校方曾承諾我們有若干的ugc學位,以及部份的self-finance學位,因此有相當好的升學條件,現在到了第二年的sem 2才推翻之前的承諾,還以「人望高處」以及「努力讀書」的藉口來推卸責任。

以我兩年的讀書經驗所見,我們一班中文傳媒寫作的同學都相當努力,可是ugc一定不會有充足的學位收錄所有努力的同學,於是一部份的同學肯定是需要self-finance學位的。校方只叫我們努力讀書去解決問題,難度我們每人都取得佳績,便會收錄所有學生讀ugc不成?

至於校方所謂的澳洲傳媒課程,根本未成事,完全未肯定下一年會有得讀,怎能夠成為一個可能性出路呢?

一直以來副學士的學費不菲,在校的待遇卻不比學士學生,現在學校更要食言,謀殺副學士的升學途徑,完全是不負責任的表現,無助的副學士畢業生又能如何?

-- Stargazer 於 March 19, 2005 05:17 PM (按此看回應全文 | dele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