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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蔭權,你的日子到了!

今天,政改五號報告書拿上立法會辯論,不過,與其說今天是香港政治民主前途的十字路口,不如說是奴才妖孽一一現形的大日子。 

傳說紛紛謂誰個泛民主派會在最後一分鐘轉投支持票,但其實任何人都知道,泛民主派當中誰人變節,誰就得打定以後都要轉投敵陣,永遠從泛民主派除名。絕大部份現已成親建制喉舌的傳媒,都把壓力往泛民主派那一邊倒,太陽報還以尋找真英雄為頭條大標題。其實,自從陳方安生單挑曾蔭權的記招開始,任何有政治識見的人都知道,真正能擔當最後民主大英雄的只有一個人,這個人就是曾蔭權本人。 

事實上,陳方安生要求曾蔭權向香港人作出他個人的承諾,會在零七年任滿之前,向中央政府爭取不遲於二零一二年落實雙普選,既無扺觸任何憲政權限,也沒有違反人大否決零七零八雙普選的決議。雖然和泛民主派要求方案中包括明確的普選時間表要求有一段距離,但這個要求的挑戰性,實在不下於一個時間表。關鍵就是,雖然曾蔭權推搪說爭取早日實現普選,非不為也,是不能也,喬曉陽也託辭謂無達到,但陳太要求曾的個人承諾,卻是完全的一個個人承諾,也是一個讓香港人判斷,是否值得支持曾蔭權在零七年連任的競選承諾。 

放開陳曾之間或許有的宮廷恩怨,其實陳方安生的問題,也應是每個fair-minded的香港市民應向曾蔭權提問的問題。 

作為一個自號職業為政治家的曾蔭權,如果連其政治理念和信仰也不能宣之於口,只懂得要求人民體諒自己的困難,他又何以有資格成為一個政治家呢?

事實上,曾蔭權上台以來,好像能夠左右逢源,不單土共捐棄前嫌 (雖然極為不願意,也力撐到底,為曾蔭權的政改方安案保駕護航),也籠絡一些所謂泛民主派友好,一派開明革新的新貌。然而,政改一役卻充分暴露了他毫無開新創始的氣度。輿論一度稱這任特首只有年半任期,是曾蔭權的試用期。但其實,香港對曾蔭權也有一個試用期。只要曾蔭權今天還是絲毫不為所動,強闖政改關,對陳太個人承諾的挑戰不聞不問的話,曾蔭權在市民心目中的試用期,就等於提早完結。

保守派常以香港政治人才缺乏作為延宕落實普選的借口。然而,這是一個自我實現的預言 (或是循環論證)。而觀乎香港第一個自譽為政治家的曾蔭權,個人對政改時間表一事,也顯出毫無承擔,毫無方案,只懂仗勢而行,看風駛舵,又如何能帶領香港走出困局?曾蔭權和董建華又有甚麼分別?

當今,唯一一個能做真英雄的只有曾蔭權一人。如果他能在投票前夕,把陳方安生的球接過來,公開宣佈:無論成敗得失,他個人都會在零七年任滿之前,向中央政府爭取不遲於二零一二年落實雙普選,並宣佈這是他的個人承擔。那他就會一夜之間,成為香港首個貨真價實的政治領袖:左手持77萬個支持五號政改報告簽名,右手以陳太呼籲,反壓泛民主派支持通過方案。如此民氣,中央亦難以扺禦。也無論土共如何感覺被騎劫,亦不能不在曾蔭權急升的人氣面前反檯不認。果真如此,香港第一個真正能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奇里斯馬型民粹主義政治家,一個飲香港水,流香港血的地方領袖就會誕生,魅力甚至會超過45條關注組。曾蔭權就會成為香港的李登輝。

上面所寫,當然是一種狂想。寄望於一生作為殖民地忠誠公僕的曾蔭權,能在一夜之間洗心革面,拔地超升為一個敢擔當的政治家,簡直就是緣木求魚。然而,這亦是百分之一百有可能發生的事。可能的事會否真的成事,關鍵只存乎一心。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英雄與狗熊盡在此一念。

觀乎土共面對政改及普選,比泛民主派其實更為積極進取。如果細閱他們在喬曉陽講話之後的言語行動,其實和從前挺董年代,已有了很大的改變。建制陣營對公民社會各環節無孔不入、日益壯大的滲透,明顯地看出,一個十分積極的應付將來普選的工程正在火速進行。所以,當前政改的問題不是有沒有普選,而是建制派有沒有足夠時間,在普選落實後有必勝把握,有沒有一個創造某個民粹領袖(人民英雄)的契機,以及這個人物是誰?

當前政改當然是其中一個這樣的契機,但對曾蔭權來說,卻可能是他的最後契機。

某些香港人對曾蔭權抱有幻想,希望他能像英治時期那些被理想化了的清廉能幹公僕,回復昔日美好時光。雖然這種幻想只是折射出香港人一貫愛沉醉在美好殖民往日的無能心態,然而,這種保守主義的幻想,卻正日益被悄悄轉化為對強勢領袖的渴望。香港政局不在於普選會不會到來,反而在於誰個能看準時機,虜獲這股對強勢領袖的渴望。

曾蔭權---一個骨子裡就只配當殖民地政權忠誠奴僕的香港仔” ---他的試用期快滿了,他會選擇當英雄還是狗熊,很快就會知曉。他沒有膽識把殖民奴性超克,其實正象徵著香港社會根深蒂固的殖民奴性,還沒有徹底革除。所以,香港人與其寄望於這些奴才首領自覺人性主體性,從而洗心革面,不若組織起來,以堅定的聲音,向殖民臣俾左右逢源的機會主義大聲說不。

曾蔭權,你的日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