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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福界反對派錢!看看阿C故事

每當有新政策出台,惹來各方爭議本屬正常現象;但是政府剛提出的派錢方案惹來社福界的反彈,卻叫我感到失望。以下阿C的故事,也許值得社福界「代表」思考思考!

約從年多前開始,我便到「勵行之友」當義工,這是一個戒毒康復者的自助組織。

今年初由於腰患,右腳提不起,找不同醫師疹治,最後遇上「逍遙中醫師」教我氣功 (平甩功) 療法,配針炙藥療,情況好轉多了。

因見勵行兄弟亦有腰背勞損者,便把這套氣功跟大家分享。在最近的一次聚會,阿C 在認識這套氣功之餘,亦跟我談談他的身體問題。他訴說現在雙腳乏力,僅能上落馬路旁那小小石階,高一點便需要扶手借力,幸好家中的床位不高,不然上下床亦成難題。

阿C接著訴說其身體狀況,比如,雙眼白內障早前做了手術,那可是在政府醫院等上三、四年輪候的。還有進行了某種肝注射療程,這是一種頗昂貴的療法,若依全費可花上數萬的,注射的是一種抗生素,後遺症不少,一個是血管萎縮,這樣便要吃降血壓藥,另一個問題是糖尿病,處理比較麻煩,還有肝功能衰退,我看這個更要命。現在他要服上俗稱骨仔或棺材仔的強力止痛藥才能入睡。我聽到心中一顫,那些止痛藥聽聞可導致胃潰瘍的。果然,止痛藥是連胃藥吃的,以減輕其副作用。

對其病情,阿C亦曾跟看了數年的政府醫生反映,然回覆是沒有大恙。

看阿C的臉上肌肉較數次前見黯黑不少,他亦自言自覺有點脹。遂給上中醫師名片,建議看看那位中醫,好疹斷疹斷。阿C 問疹金各方面費用如何?答診金一百、治療費一百五 (拔罐,針炙等) 、一星期藥費三百多。阿C咀角一揚,繼續柔聲細氣的說現在每月可用使費二千多,吃飯甚麼的也包括在內了。直言這樣的診金對有工作人士而言不算高,可在他而言便有點不易了。

看著阿C的淡然訴說,只能輕握他的衣袖,默默送上祝福。

我也是唸社會學的,對社福界 「代表」的言論是了解的。社會學視角,就是如鷹眼般俯瞰整個社會。香港確實有很多長期政策性問題需要處理,從宏觀角度,把資源放在這些刀口上是有其理據的。只是從虫虫視角的微觀角度,把資源分配到每個個人身上,讓個人以最直接方式解決其切身問題,是否具有一些不容抹殺的價值呢?為何用上宏觀視角,便要把微觀策略否定呢?像阿C 的處境,用上不少「公共」服務,只是這些服務,真的為他服務嗎?抱歉!我懷疑!我甚至懷疑,阿C 是否正被香港的一些「公共」服務折騰!

我主張派錢的,可並不是吹捧市場,而是想重申何謂「大社會」。社會學常把大社會概念過份集中於NGO 的討論,這在統計與比較而言是方便的,可卻是一種誤入歧途。真正的大社會,該是落實到每個人的意義和價值。政策上如何配合,讓每個個人的才能發揮,達致不禁其性、不塞其源的社會面貌,才是「大社會」應有的理想。

對不少港人而言,這區區六千微不足道。他們可以不拿,或拿來幫助些有需要的人。本人近年過年時便包了些紅包,給掃街的和拾荒者,為他們送上一分暖。若主張「大社會」,就請先設下前題,就是「相信我們的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