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嶺大退聯論壇II發言(四)筆錄

嶺大退聯論壇II發言(四)筆錄

嶺南大學第二次退聯論壇 
2015年3月4日第二輪發言筆錄

周韋樂:我先回應。最後說的「建設民主中國」其實我不太滿意。他講到「建設民主中國」好像是我們「老屈」他。但事實上他們在二月初才澄清「建設民主中國」不是他們的綱領,在一月時他們的facebook page還寫著以「建設民主中國」為綱時,令同學誤會,是否我們的責任?還是學聯的責任?但我剛才聽岑敖暉同學,覺得是我們「老屈」他!他們自己做得不好就說是我們「老屈」他。我是很不滿意他們的態度。同埋呀,回應他說我們代表團由幹事會出任,幹事會有票。但其他大學呢?其他大學是委任的。但我們又不可以干預其他大學代表團的選擇方法,那學聯是否真的有足夠授權?我們是幹事會成員,但是誰呢?我們也不知道。

第二,她說以前出文件集,因為以前沒有Internet。但她最後還是說公開文件是院校責任。那我不說以前,不說二零零五年的文件集。上星期,在學聯的網出了會議記錄,不是說院校責任嗎?為何是學聯出嘅?接著回應岑敖暉同學說的共識制。共識制有個問題,就是它根本不在會章上面。其實為何你成日掛在口唇邊很有效的機制,用了不知幾多年,可能廿多三十年的機制,為何沒寫在會章上?及他們說每一個決定都是八大常委同意,我有質疑,九月二十八日晚,學聯page出了個要大家撤退的聲明,以我所知那個page是沒有八大常委同意,為何學聯可以出?

另外,秘書處是否只是執行這個問題。之前一開始是幹事會制,後來轉了秘書處制時,有修章,那時會章寫著秘書處是常委會屬下機關,是執行決策的機關,但今天的會章沒有,為何會這様?如果它真的是執行機關,為何寫在會章上的純粹行政機關會沒有了?另外,剛才也清楚講,岑敖暉說的例子,那時港大代表沒出席會,完全說出了為何公開文件是學聯責任。他沒出席便沒文件,他如何公開呢?但我們照有交會費架喎,有交會費給學聯喎,難道我們的代表沒出席我們就沒有知情權?這更加證明為何公開文件一直是學聯責任。

及剛才岑敖暉也提到學界公投的例子。但我覺得這不足以證明學聯的功用。很簡單,教院也在學界公投。為何它不在學聯也可做到這件事?為何教院不用(在學聯)我們要呢?

鄭少君:我想回應柯同學及岑敖暉的兩個講法。剛才柯同學曾說我們是否質疑他們這屆的誠意,之前的學聯上莊或所謂老鬼改革時,我們是否真看到這屆有誠意去做這件事?其實我認為學聯改革第一步是增加透明度,例如財政報告,及跟會章的做法。其實有樣抵讚就是最近學聯真的放了他們的文件(在民主牆)等等。但台下觀眾會問,學聯真的放了文件上去,是真的有想過改革,都放了文件,還想怎樣呢?但他們的財政記錄呢?公開文件是為增加透明度,但公開文件的數量是否真足以令各間院校及同學可以監察學聯呢?寫paper都不只看一份reading啦,又不是做chapter review,單憑這數量的文件是否真可以看到學聯的改革的動機及誠意呢?大家有目共睹啦。

第二個問題是,公開這些文件的責任是在學聯還是學生會?我們退聯關注組認為這責任在學聯而不是學生會。其實岑敖暉剛才都說了很重要的point,以陳冠康做例子,他經常不出席會議所以令到港大拿不到文件散給學生。這我當然不會否認陳冠康有錯,他有責任,但學聯也有他的責任。

我們退聯組被質疑沒證據或有陰謀,大家可以在youtube打關鍵詞,嶺南大學學生會退出學聯論壇,及香港獨立媒體找回嶺大退聯論壇筆錄,共有五篇,可給大家reference。我直接引用2月16日,學聯常委羅冠聰上次論壇的講法(聽不清楚)他好像不知他的問題。我直接引用他那句啦:究竟過往嶺南大學學生會接收學聯文件,他沒向同學公開,或疏於向同學公開,是誰的責任?是學聯的責任?還是學生會的責任?我相信很明顯是學生會的責任。而這些責任可以來自學生會的疏忽,或可能來自一直沒有監察學聯的傳統。剛剛直接quote了羅同學這頗長的一句。我簡單歸納,公開文件的責任在學生會而不在學聯。

我再引用1月28日,後雨傘運動城大檢討會,學聯副秘書長岑敖暉將秘書處比喻為聯合國。姑勿論將學聯比喻成聯合國的比喻正不正確,我相信羅同學及岑敖暉都是學聯常委及秘書長都代表著學聯的說法,我嘗試根據他們的assumption及思路去答一條問題。學聯公不公開文件的責任,到底在學聯身上還是各大院校身上?如果真的將學聯類比成聯合國,會不會說公開文件的責任在美國、中國、英國(聽不清楚),而不是聯合國的責任?答案很明顯是聯合國的責任。我們看聯合國很多公開文件。同理,如按照他們的思路,公開文件的責任在學聯。我們很難看到他們說公開文件的責任在哪些同學身上,其實我認為,學聯有責任,學生會也有責任。但就剛才所講,公開文件的數量或改革誠意或動機,這點我暫時未看到。

柯凱齡:回應兩位同學的意見。剛剛周同學說其他學校的代表團成員如何委任學聯代表,這留待那間院校的學生會作出委任。剛剛周同學說我們學校雖然是幹事會成員但我不知哪個出任,會章寫得很清楚,我們學聯代表團是外務副會長再加(聽不清楚)幹事,而我們今年幹事會都有這兩個posts時,其實這很容易也很清晰地在嶺南大學學生會的網站,facebook page找到是哪兩位成員,我們遲些也會公開代表團成員和觀察員名單,無論是我們facebook page及學聯網站也會公佈。

為何共識制沒收入會章?因為每年周年大會都會討論我們會否行共識制。在宿舍論壇時有同學說,共識制討論時間較慢,會否用投票機制會較快?每一年周年大會都會討論是否用投票制或共識制,正正因為我們會討論是否用這個共識制度,我們更加不會強迫其他院校去使用共識制這個討論機制。

剛剛也有同學說,港大陳冠康當年沒去學聯開會,所以港大同學拿不到(文件)記錄,所以要求學聯公開。但事實上,學生會有責任公開文件時,因為常委不去開會得不到文件,是否應責成常委,責成當時學生會,要求他去學聯開會,而不是倒果為因,要求學聯公開呢?而其次,有說因為學聯不公開文件所以受批評。現在我們校董會,根據政府文件,它有必要性要公開文件。如果我們學校校董會有一次沒公開會議記錄,沒公開agenda,是否我們要退出嶺南大學?為何不是要去責成校董會成員,要求他們公開校董會記錄?

岑敖暉:其實我自己覺得,公開文件與否不是大問題,接下來我們也會陸續將文件放上學聯網站公開,例如會議記錄、財政報告,也在經過核數師及會計師審核、核數後,會公開財政報告。我會想討論的是,責任問題到底誰屬。剛剛你也活學活用,活生生用到我們提到的聯合國例子。正正是我們覺得學聯的架構或運作模式是比較類似聯合國,由成員院校去作出決策,繼而有個中央執行機關、行政機關去執行職務。這也是為何我們對普選學聯行政機關有疑問及不理解。我們知道奧巴馬要普選,國家元首應由人民一人一票選出來。但聯合國秘書長潘基文應否由六十三億人或幾十億全球公民一人一票選出來?我相信大家一聽也對此有所保留,因為會影響成員國家的主體性,或成員國家的獨立性。在這制度,責任誰屬?固然之,過往沒公開文件、會議記錄,我也認同雙方,學聯及學生會都有責任,因為大家是在這合作平台,大家傾了些事,但沒主動公開。

但回到責任誰屬的問題,例如陳冠康不出席學聯的會議,陳冠康在這聯會失職,沒履行他作為港大學生會首席代表的職務,究竟責任誰屬?是在當時的學聯秘書處還是陳冠康?我相信這樣一問,大家也會知道,責任必然在陳冠康,因為陳冠康在自己院校,透過普選,一人一票選出來,他作為港大學生會對外代表,港大學生會的民意機關,他必然要向他的會員負責任,他必然會向他的會員解釋。我相信很多東西的責任問題,學聯固然之要有個說法,有向大家公開交代的責任,但我相信主要責任必然在有同學民意授權,由同學投票選出來的學生會駐學聯首席代表身上。

第二,「建設民主中國」,我不是指責兩位就著「建設民主中國」進行抹黑,而是想藉這個平台,對坊間或其他關注組對「建設民主中國」的問題作出澄清及解釋。我剛剛聽兩位的發言,都沒提到「建設民主中國」或作為學聯的政治(聽不清楚),如果令到周同學你有誤會,我在這兒向你道歉及說對不起。但我依然想解釋或說清楚,這個大會備案只有一年生效,每年都由學生會代表、幹事重新審議及覆核,甚至就著當時社會形勢釐定學聯未來新一年的動向,包括行動綱領、政治議題、社會議題的立場及綱領,等等,這些每年都在周年大會覆議和重新討論,從來沒一個政治立場、行動綱領是一成不變地永久成為學聯的綱領。

九月二十八日雨傘運動,剛剛周同學說,並不是所有成員院校拿到共識在facebook page出,這也牽涉到坊間一個說法,就是雨傘運動期間有個所謂小圈子決策小組,就是只有少部份秘書處職員及少部份學聯常委參與,而因為政治理念不同排斥其他院校常委。這個亦和周同學提及九二七、九二八當晚有關。這個「小圈子」,不是梁麗幗說,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存在過。為何我不知道?這個緊急決策小組,是個緊急應變小組,是當時在九月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日,很多學聯成員、學聯常委、院校代表因為公民廣場、大台、或其他地方被拉去差館,或不獲釋放,扣留幾十句鐘,或function不到,所以才有還剩下來、還留在金鐘,還未被捕、還未受傷的一些學聯成員及常委臨時成立了一個緊急應變小組,去負責現場的決策及協調工作。這個其實並非刻意排斥某些院校常委才這樣做,而是當時情況,大家都知道,其實九月二十八日是擦鎗走火,其實是大家都不知道發生甚麼事,兵荒馬亂,也有很多人受傷,很多學聯成員被捕,所以才有這個臨時緊急應變小組去作出這些當日種種決策及呼籲。

而往後學聯一切立場、聲明、方向、行動,都是經過當時八大院校的常委或學聯代表參與和拿到共識,才在學聯這個平台去推行,包括是否對話、對話內容、哪些人去對話、是否上京、1130行動升級、如何面對清場,諸如此類的問題,都是在學聯八大院校參與的共識機制下處理這些問題。這也牽涉到為何雨傘運動期間,學聯經常被人詬病、批評反應緩慢,為何這些事要談這麼久或隔這麼久才回應到。正正是因為我們基本上所有重大議題,或就算不是很重大的議題,都在八大院校的參與及共識下才做到,而要拿到八大院校的共識必然是要花長時間討論。在座也有記者朋友,我相信在雨傘運動期間,記者朋友對於學聯成員,例如我和周永康、羅冠聰、梁麗幗那些,是非常痛苦,因為永遠找不到我們,就即使找到我們,我們都說不上甚麼。正正因為基本上所有疑問、質疑、方向、決策,都是要按著這個機制及邏輯去做才會有這情況。

周韋樂:剛才柯同學提到周年大會討論那一年用不用共識制,但問題是為何會章上寫的是不同?為何會章上寫三分二常委通過就可以出聲明或行動。如果當周年大會要討論用不用共識制時,為何三分之二通過要寫在會章上呢?另外呀,剛才岑敖暉說過,可能是特別情況,九二八夜晚的聲明是特別情況,但事實上是否如此?2月18日年三十,學聯page出了個聲明,署名只有七大,沒有香港大學學生會,當時香港大學學生會還未正式退出,只是通過了公投,香港大學學生會評議會上星期五才正式去信學聯說他們退出。那時香港大學學生會還未退出,點解學聯個page可以出七大嘅聲明呀??唔係八大咩???學聯代表八大吖嘛!!!學聯有咩資格出呀??佢係咪騎刼咗港大呀??就這麼多。

岑敖暉:很快就著年三十晚,就著(港大)退聯公投後那份聲明,其實當時情況是七大院校draft了那份聲明後,亦有問那時還是(港大)學聯首席代表梁麗幗可否或同不同意用學聯page出。而梁麗幗當時是同意用學聯page出這份七大院校共同發出的聲明。為何港大學生會同意出但又沒有落名?因為通過公投,港大學生會對於退聯其實已經接受某一個立場,而那個立場和聲明內容有不符合的地方,所以梁麗幗才在此情況下作此決定,就是不用港大學生會名義聯署七大院校聲明,但同意以學聯的名義、以學聯這平台去出這個七大院校聲明。

柯凱齡:也想回應為何會章規定三分二通過,因為in case有院校不同意共識制,共識制被否決要用投票制,就使過這個三分二多數制去通過聲明。

周韋樂:有一個很簡單的問題,問岑敖暉嘅。上星期五香港大學評議會去信學聯,那今日香港大學學生會退出了學聯未?正式退出學聯未?

岑敖暉:如我沒理解錯,港大學生會程序要等新一屆評議會開第一次修章會議才進行修章程序。

周韋樂:上個禮拜五開咗啦喎,上個禮拜五開咗嘅,去咗信嘅,咁而家算係退出咗未?

岑敖暉:退出咗。

周韋樂:好簡單,今時今日大家邀請周永康嚟時,可能會叫他學聯秘書長。但,他現在是否學聯秘書長?港大現在退出了。根據會章,他們要通過信任動議,周永康才可繼續擔任秘書長。周永康未經過這個信任動議,為何他還是學聯秘書長呢?當一開始,這個位原本是周永康坐,當他以學聯秘書長的身分,為何港大去信退出了,點解佢仲有資格用學聯秘書長呢個身分呢?佢係冇通過信任動議架喎。好,係咁多。

岑敖暉:這個問題,其實學聯會章有處理過。當一個秘書處或學聯中央組織,中央機關、直選機關,失去會員資格或學生身分後該如何處理。而處理方法是在失去學生身分、資格後的下一個代表會處理,去通過這個信任動議。而由於上一次代表會時,這個退聯其實未生效,而要再call,或下一次常務代表會議才可以處理到這個問題,並非無視或忽視這個問題不去處理,而是要等待常務代表會會議才處理到這個問題。

鄭少君:剛才我們都問了一些問題,也答了一些answer,其實我今日在這個論壇最主要帶出一個甚麼訊息呢?就是在洗樓、宣傳期間,有不少同學問我們退聯關注組的同學,我們如果嶺南真的退聯後,我們該怎樣走?何去何從的問題是十分之關鍵。我想回應柯同學在上次論壇提出的一句說話,她說如果嶺南退出學聯可能會遇上一些問題。她的理據不外乎如果嶺南真的退聯,嶺南如何發揮大專學界的力量而不淪為嶺南自己院校單打獨鬥呢?事實上我們認為退聯後,學生會和學聯的地位會這麼對立。我們希望嶺大和學聯依然維持友好關係,就像現在香港大學(聽不清楚)院。其實我們對學聯的想像應更廣闊。其中非學聯成員的大專院校,例如恆管、OU等的學生會,如果他們認為有合作空間或相近理念或相近抗爭手法,其實同學都可溝通,聯署、合作等,同學也可發揮學界力量。相反,如果如我剛才所說,合作理念或抗爭手法不同,一樣可以各自修行,尋找其他相近理念的院校合作,自由組合等。抗爭路線也可更多元化,學運更加多元化,我們應該首先第一步打破這種二元對立的框框;退出學聯就等於失去力量;我們不應過份誇大學聯的能力,也不應過份低估院校自身的能力。好似Katherine,我覺得她做EVP也頗有能力。

用回學聯術語說,我剛才提到的東西都是虛的,虛的概念。我說回實的東西。我以加拿大罷課學運的例子作參考。從一個議題,動員和行動的短暫的聯盟,同學一樣可以發揮學生的威力,又有彈性。我交代一下加拿大運動的背景,可能大家都不太清楚。二零一二年魁北克的罷課,政府加學費,成場學費的加價的運動,主要反對的是三個省的學生組織發起,分別是Classe,FEUG和FECQ。後兩個是相對溫和的學生組織,前者Classe是比較進步的左翼學生組織,亦(聽不清楚)開放給非院校成員參與運動及擔當先鋒的角色。他們其實同時有很多活動,或他們本身的抗爭手法等,和學聯都很類似,例如搞吓全民大會,讓同學一個機會參與,成為運動的主體。這個例子裡我們可以歸納出幾點。第一,不同意識型態,不同抗爭手法的學生組織,正如我剛才所說,Classe是比較進步的左翼學生組織,他同樣在這個短暫的聯盟都可以和右翼的學生組織,即是我剛才所說的後兩個,一起為同一個議題努力。其實正正反映了嶺南退聯後一樣可以做這件事,一樣可以有更大的彈性,一樣可以做到凝聚學生力量。

第二點我想歸納的是Classe舉辦這個全民大會和論壇,即使沒有長期聯盟的存在,也可號召到學生。這一點短暫聯盟也可做到。我再一次強調,我沒否認學生團結在學運的重要性,這個例子充分反映如果同學對某一個議題有很強烈的參與或想加入抗爭的行列,一樣可以不用交會費,一樣可以不用交六元會費,大家在對等溝通平台發表意見,參與、團結起來。審視香港的例子,成功退聯是否真的沒有這個凝聚人心的能力呢?是否一個單一組織,一個單一學聯可以做到的事?

柯凱齡:首先多謝同學這樣熱烈地讚美我。另外說回退聯後嶺大學生會會如何。(同學)quote我在上次論壇的一句說話,但想問大家或關注組的同學,你視退出學聯是甚麼呢?有兩個解釋,第一,你認為學生會和學聯路線完全不合,意見極度分歧,所以我們非分開不可;第二,都仲可以有啲偈傾嘅,但我都是不喜歡你,所以還是分手吧,好像拍拖般。但事實上,剛剛同學說的所謂的路線之爭,他們認為的學聯和學生會路線的分歧到底是否存在?我根據我在學聯兩個月,以及各大院校的facebook,沒有任何一篇聲明指出,各大學生會的立場和學聯的立場不同,這樣又何來不同路線之爭而我們要退出學聯的說法?

學運多元化,同學認為退出了,不同學生會就可以有不同立場,可以以兄弟爬山、各自努力這句話來概括。但事實上,正如剛剛所說,七大學生會路線並沒有明顯分歧時,何來有各自努力這說法在?

岑敖暉:簡單做幾點回應或分享,然後可能看台下朋友有沒有問題想問或有甚麼意見可以交流,因為我們都在台上說了個多句鐘,可能大家在台下都聽到悶,都想和大家一起分享、交流這些意見。第一個問題是提到恆管、教院、或公開大學,其實即使不在學聯這平台,仍可和學聯合作。我聽到一個頗矛盾、我不太理解的訊息,就是,我理解的是,退出學聯並不代表不可以和學聯合作,這個其實,我理解是否imply,是否學聯也有一定的意義或存在(意義),所以即使退出了,都是可以在議題或不同抗爭運動上可以和學聯合作。但問題是,如果這個聯會主權在學生會,為何你不用你的力量,你不代表你的學生,你不用你作為聯會其中一個成員的責任,去改變、推動這個聯會的方向?這是第一個問題。

第二個問題是,究竟是否,我們不一起搞,但有些(議題)我們可以討論、再合作,但你千祈唔好耍我,你一定要喺度,因為其實你都有一定嘅利用價值,或社會上有一定重要性。我想問一個問題,如果所有學生會都好像嶺大或港大般退聯,這個講法是否還可以存在?其實我相信一個聯會、一個平台、一個制度的意義,在於可以確保、保障一個學生組織,一個學生流動性這麼高的組織,每年都會換屆的組織,即使經歷恆常的人事變動,即使經歷恆常的改變,都依然有個恆常的平台可以讓新莊及新人繼續跟進或參與社會改革或社會推進,因為我們知道這些問題必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革到,必然需要長年累月的工作。例如高等教育議題,必須長期關注、長期跟進,或者去累積、承傳、繼承以往幹事的工作才能繼續推進或走得更前。例如校監組成問題,例如校董會組成問題、校長遴選問題、院校自主問題、院校民主化問題、教資會問題、學額回撥問題、RAE問題,這些其實全部不是一屆莊或一年半載可以解決到,或可以改變到的一些弊病、流弊,必須不同年代、不同學生可以站在一起,承接前人累積,才可以繼續將運動、議題繼續累積及推進下去,這也是我覺得聯會的重要性,聯會作為制度化,成員院校有資源、有責任,也可享受到某些好處時,他所帶出來的重要性及一些議題based的,例如只就著雨傘運動搞一個聯盟,只就著水貨客搞一個聯盟最不同的地方就是這個是我們或我對於社會運動或社會改革最大的不同的理解。

最後想回應路線問題。剛剛Katherine也說過,究竟學生會是否和學聯有所謂路線不同的地方?首先學聯路線由學生會制定,繼而要問嶺大學生會和其他學生會是否有不同立場的地方?剛剛Katherine也說過,聰也可以解釋一下,是否有這個現況或這個問題存在。第二是,即使嶺大學生會和其他學生會真的有路線不同的問題,究竟退出學聯是否可解決問題?因為我相信最大的問題,這個路線問題,不是學生會和學聯或和其他學生會之間的矛盾,而是同學和學生會,或同學和學生組織之間路線的不同。這樣去理解及推進時,即使退出這個聯會或平台,這個問題依然存在。這個路線問題,如果我們不放上枱面一起討論、一起去傾、一起去諗,究竟如果「建設民主中國」不是我們香港人走民主道路的方向,那我們要走的方向是如何呢?這是我們必須要處理、討論的問題,這才是真正可以解決路線問題的方向,就是由同學、學生、學生會一起去共議香港未來民主運動的路線的定位及綱領,這才可以真正解決到問題。而退出學聯,我覺得,是解決不到路線的問題。

周韋樂:我回應少少。其實剛才Paul說了一個例子,加拿大例子,不一定要有長期聯盟才可做到事,但岑敖暉同學不停說佢認為唔係咁,佢認為唔係咁,但佢自己提不到例子。我哋有個例子,好簡單,一個短期聯盟一樣可以做到嘢,一樣可以做到好大壇嘢。即是issue based的問題。另外呀,他們說你們講到退出學聯可以同學聯合作,這是否代表學聯有價值?其實這背後是覺得就算我們退出了,其他院校不退出,那學聯依然代表著六間。我的意思唔係同學聯合作係同其他院校合作。退出學聯就不在,我們背後的意思是依然可以和其他院校合作。我們退出學聯不是學界決裂,我們只是退出學聯,我們不是不同其他院校溝通,我們依然有外務,我們依然會和人溝通,不代表我們退出後會是孤島。

岑敖暉:最後再簡單回應,因為你先說,然後我去結尾也是很合理的較量或討論的關鍵或基礎。其實我想就著Quebec魁北克的學生運動作出回應。為何我覺得有些議題要恆常跟進,是制度可以確保到一些議題可以恆常跟進到,Quebec這個運動其實last了兩年就無以為繼,而這個學生運動也有工會的聯合及介入,所以其實需要有前因後果及看context去比較香港和其他國家的民主運動或學生運動。你剛剛說我舉不到例子,其實我剛剛都舉了一些例子,就是包括政改運動其實經歷了三屆不同的莊去推進,包括高校議題是一直以來都有跟進,包括教資會組成問題、教資會政策問題、校監問題、校董會組成問題、院校自主問題、院校遴選校長、遴選副校長的問題,這些高等教育、院校學生直接面對的威脅、問題,其實學聯一直都有跟進、推進這些議題。這些就是我說的一些少少例子。

圖credit:朝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