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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本哈根共識?

如果你有五百億美元用來進行國際性社會性投資,你會用來做甚麼?

這是Bjørn Lomborg的問題,他是Copenhagen Consensus計劃的發起人,他從2004年開始,邀請一些諾貝爾得獎者在哥本哈根共同討論,各種社會投資對促進全球福利(global welfare)發展的成本效益。

他列出大約三十種環保、扶貧、教育、衛生等工作的優先次序,當中最受爭議的是有關含碳廢氣排放(carbon emission)的優先序,由2004年開始,它已是最不合乎成本效益了。最近成員之一Finn E Kydland指出,一百年內花八千億美元推行減排CO2,只會令全球氣下降攝氏0.2度。

這當然引起推動京都協議的人士(包括經濟學家)的反對,例如,著名的Jeffrey Sachs;而前地球之友主席Tom Burke則指出,成本效益的分析,在一些簡單的選擇中較有用,例如,前面兩條公路,用哪一條較合乎成本效益。但是,像環境問題這樣複雜的事,甚麼是成本,甚麼是效益,則是非常複雜的。

不過,只要不要過份閱讀這些經濟學家的分析,仍然有些啟發的。Finn E. Kydland指出,開發低碳排放能源可能更有效。此外,控制室外空氣污染的措施,例如汽車廢氣過濾裝置,成本高昂,對已發展國家可能效益不差,但是,對發展中國家來說則非常昂貴,反而,多花錢在控制室內空氣污染可能對發展中國家人民更有效,每年有一百五十萬人因為使用固體燃料(例如中國的煤)作煮食而死亡,只需二十三億便可以令一半發展中國家人口得到改善的爐具。

他們最推祟的,是提供微量營養予貧窮的兒童,只要六千萬美元便可以為80%有需要的兒童得到鋅及維他命A。

不過,這群專家是對國際自由貿易的大好友,他們把推動世貿多哈發展議程視為第二最具成本效益的措施。批判自由貿易的人士會不同意這個看法,而且,正如Joseph Stiglitz指出,美國及歐洲政府似乎不大喜歡多哈會談所承諾的--大幅減少對補貼農作物的補貼,這個所謂最具「成本效益」的措施,似乎也沒有多大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