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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少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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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讀了類似下面的放屁報章社論之外:

﹝攝影:筆者﹞

東方日報 正論
傲骨未折身先死 長使孤兒淚滿襟
3月 7日 星期二

子夜時分,人們都熟睡了,街道上幾無一人,但二十多年來,靠檢拾垃圾維生,養活了五名女兒的四十九歲婦人黃婉珍仍在辛勞工作,她每天將檢回來的紙皮放在垃圾站,留待翌日變賣作家用。積勞成疾的她,似有不祥之兆,日前曾對女兒說:「可能我過不了五十歲生日了。」想不到一語成讖,就在這寒風凜冽之夜,她瘦弱的身影終於在昏暗的街頭倒下,空留下對子女的懷念與無盡的哀痛!

黃婦本有一幸福家庭,但自長女出生後,其夫態度即產生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埋怨黃沒有子嗣,無以繼香燈,並動輒大發脾氣。黃為追一男丁,繼後四次懷孕,可惜均是女兒,夫婦感情每況愈下,她不但被人多次動粗,家用無幵,最後和五個女兒離開原來住所,遷往囱安擥居住。

黃婦這些年來,一直靠一雙手養活自己和五個女兒,幾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不休息,每天工作十九小時,從未出外旅遊,雖然生活如此艱苦,但她仍然堅持自食其力,不願申領綜援。她曾對女兒們說:「做人要靠自己努力搵錢,咁先用得光彩,所以一定要努力讀書,唔好好似我咁要做粗活。」

黃婦的不幸去世,是二十一世紀香港的人間悲劇,也是近年來最感人的現實故事;黃婦之死,不但揭開了香港社會貧富懸殊的黑幕,同時,也顯現了中國人天生傲骨和自食其力、艱苦卓絕的優良品質。

很可能,黃婦之死會被福利主義分子利用作要求政府增加綜援的理由,但相信這絕非黃婦的本意,因為她在生時一身傲骨,死後同樣不會接受嗟來之食。當然,如果增加綜援可以避免香港發生同樣悲劇,相信香港人是絕不會吝嗇自己的所有。然而,黃婦的情況並不能代表今日綜援人士的處境。試問,今日申領綜援者,有多少人是失去工作能力,瀕於絕境的呢?

我們每日所聽到綜援人士的悲慘處境,並非缺衣少食,過於辛勞,而是食無魚、出無車、缺外遊、少享受而已。同樣,他們亦鮮有積勞成疾這回事,反而是有些人太過空閒要靠賭錢打發日子,有些人甚至拿綜援去包二奶,所以如果藉黃婦之死去求增加綜援,那絕對是違反了她的意願。相反,們應該大力倡導黃婦自食其力、艱苦卓絕的精神,讓所有申領綜援人士都能堅強的站起來,脫離這並不光彩的安全網。

此外,黃婦的悲劇根源並不在於經濟問題,而在於社會風氣的衰敗,傳統家庭觀念的破裂。所以,我們不能再依靠社工去維持一個幸福的家庭,而應該將用於社工的龐大開支,用作桝化社會,重建中國人社會父慈子孝,五代同堂的傳統,並通過各種社會桝育和措施,避免離婚率增高,盡量維繫完整的家庭,這樣才是釜底抽薪,解決愈來愈嚴重的單親家庭的不幸的辦法。

哲人已逝,風骨猶存,黃婉珍女士雖然不幸辭世,然而她的愛心和高尚品格將永存人心,特步韻詩聖杜甫︽蜀相︾一詩相贈,以慰芳魂:

「夜半空巷何所尋,刮面寒風冷森森。五女無嗣絕夫息,苦命難求觀世音。終日辛勤一雙手,廿年未改慈母心。傲骨未折身先死,長使孤兒淚滿襟!」

多少綜援兒童因為強加於身上的恥辱烙印,自卑得抬不起頭來?
多少貧苦勞工因為僱傭勞動的最高道德標準,被壓迫得透不過氣來?
冷血無情的制度、助紂為虐的傳媒人,還要扭曲多少的靈魂?還要摧殘多少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