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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警察攔路 ─ 六點前我所見的警力佈置

從新聞知悉 11.1 禮賓府門外只有「數至十數人」示威,與網上宣稱的數目「相去甚遠」。事實卻是,警方早在各通往禮賓館的道路加設障礙,阻止參加者前往示威。部份傳媒再一次響應政府作「河蟹」報導,可悲。

本來,我這天只是到禮賓府走走,並不打算留守,所以帶了相機記錄現場情況,做民間記者。一行人三時半到中環,想著有時間不如先逛逛兵頭花園,但走到上亞里畢道與花園道的交界,卻已發現警方封閉了右轉到禮賓府的道路。早已預期警方會嚴陣以待,尤其以現時曾蔭權的民望,任何星火都可燎原。但一看手錶那還只是 15:45,見警員查問要通行的市民,之後應該更難通過,盤算不如先進去「封鎖區」,最後決定還是先到動植物公園再算。到花園門口,又見一名女警,看來正在監視人流。

逛了約一小時,園內倒沒有制服警員。約 16:45 到花園門外遠眺,禮賓府門口似乎仍未有示威者聚集,發現上亞里畢道往禮賓府一段路原來又多了重「路障」,而且也增加了警力,不計便衣警員,也有近十名警員駐守第一道欄閘。暫時,似乎仍可從山上走下來,但不知一會兒後會否通行,我們停下來討論如何走到禮賓府。

這時一些未能「闖關」的示威者也先後到公園,再行定止。約 16:55 我們留意到,七八個示威者與警方爭論不果後,沿馬路走上禮賓府,警方曾試圖阻止,不果。太遠實在拍不到甚麼,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乘著部份警員被引走,正是時候找機會突破防線。我們三人到了閘外,發現便衣警員比想像中多,至少有三數個,闖關不易。也有人走到鐵馬前查詢,但警方只是重覆說不許通行,卻說不出封路原因。這時上來的示威者也不多,果然警方已封鎖了美國領事館旁的上亞里畢道,相信大多數人也不能上山。剛巧有數名記者要求通行,混亂間有人依樣葫蘆沿馬路往上走,我們就乘機跟著走到禮賓府,數名警員同樣跟著上來。

未到正門,見到之前的第一批示威者正與約二十名警員對峙,被阻止繼續往前,附近也有數名記者。即使加上我們,現場亦只有約十名示威者,其他能夠「突破」警方封鎖的都是記者,形成警員及記者都比示威人數「多一倍」的奇怪現象,當然,這時已有兩行人鏈包圍著我們。警方繼續用鐵馬封鎖了行人路,示威者及記者都只能站在馬路旁,警方卻多次「呼籲/警告」我們「危及自身及其他道路使用者的安全」,要求我們站回行人路,實在「自打嘴巴」得叫人驚訝。後來陸續來了不少記者,警方迫不得以才搬開鐵馬,讓大家走上行人路,但警員為盡快清空馬路,曾突然推擠群眾,同行者中有人險些跌倒,實在粗暴得過份。

到 17:45 我離開前,示威人士與警方繼續對峙,而只有零丁參加者能突破封鎖,有些只能在在兵頭花園平台遙望禮賓府,近美國領事館一段上亞厘畢道的封鎖區也有數十名示威人士,亦有部份人被攔在禮賓府旁的 40M 巴士站。

據聞晚上示威群眾成功到達禮賓府示威區,和警方發生衝突,其間有人受傷,警方曾記下示威人士資料以圖秋後算賬,這是後話,可惜我未能記下。

直到六時,以警方警力的佈置,加上封鎖道路以阻止示威者到目的地的策略,成功分割本來就組織散漫的民眾,大部份人被擋在遠離禮賓府之處,示威地點的則被數倍於己的警員以人鏈包圍,連正門也去不到,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作為。如此而言,警隊避免示威者直接衝擊禮賓府,顧全了當奴面子,消除了一次管治危機,可謂立下大功。

但是,這次單由網絡發起的示威不但顯示當奴如何不得民心,也預示一個群眾運動的新模式。無論如何,面對缺乏策略、組織鬆散的民眾 (主要是網民),港府及警隊仍然如臨大敵,正如我當時所說:「當奴對自己施政也沒有信心」。民不畏暴,卻以暴懼之,如此下去,即使港府贏得每場戰役,卻很可能輸掉這場戰爭。

有關當日相片,可到 http://clevergeniustaurus.xa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