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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展講座」梁文道文學分享會

梁文道文學分享會

梁文道,香港文化人,從事多方面創作。應邀出席二零一零年香港書展的講座,分享學習經歷,體驗到的學術環境,香港文化工作者難處。

自己看法

童年時愛和人辦論,但沒有參加學校的辦論隊,因為辦論隊說話方式很怪「你既意見完全錯誤」「我完全不同意你既論點」。梁文道有個看法,就是沒有什麼是正確或不正確。
不喜歡讀書,卻有一樣功課很喜歡做,就是週記。老師會給題目叫同學做,例如一個星期內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或在報紙上選社會事件,需要寫出自己的看法。
但當時生活很悶,沒有什麼好寫,便經常憑空想像,創作出現實不可能發生的故事,令老師看到一頭霧水,都不知怎評分。評論事件時,常常說了一個論點,往往自己推翻。

中六開始投稿給信報,出道作是一篇評論藝術的文章,初投稿很緊張,而且等了三個月都沒回音,以為石沈大海,直到有一天信報編輯打到家中問「請問梁文道小姐在嗎?」原來因為寫得太長,一千五百字的專欄,交了三千字去,還因初投稿很緊張,字體端正得讓人誤會是女人。
響往直接的文字,開始追求精簡的文筆。會自己編詞典,限制只用詞典內的詞語來寫作,磨練自己,寫完一篇,會檢查兩次盡量去掉廢字。因還沒有出現電郵等的通訊工具,常需要在車上趕稿,經常沒有時間檢查,在不知不覺中,寫出來的文字已是心目中追求的風格。
當時報紙容許為一件事而在和人筆戰一多個月,做成要仔細思考自己提出的論點,防止被其他人攻擊,還會特別留著一兩個論點,,留待反擊時用。

不停的試驗

在90年代升上中文大學,開始試驗不同的東西,如和朋友一起評論虛構展覽,在廁紙上寫自創的詩句,之後換掉文化中心內的廁紙,讓人在大便的時都能被文化氛圍包圍。會在樹上貼上平時看不見的貼紙,但在黑夜會發光,就像螢火蟲,讓人不明所以。

當年大學裡充滿各式各樣的小報,有左派、托派、安那其主義等...............各種思潮基本都有。有一份小報與別不同是全手寫的,梁文道當時問他點解不用電腦打字?他說:「用打字機係資本主義制度化既一環」引起全場大笑,當時流通的校內小報名字很多都是有門字,如門小、門西等........。
至於梁文道的小報,是以寫詩為主,以創作讓教授吐血,讀者哭笑不得的詩句為主。後期覺得悶,開始創作標語,目的同樣是要令人不明所以。
試過會和朋友偷進學生會,偷走學生會的印章,用學生會的資源,印刷自己的海報。因為如果海報沒有學生的印,校方便會清理掉,所以必需有印才可長貼。當時校園內的海報很多是關於社會運動、政治思想等…,但梁文道的是令人發笑的海報,因而引起很多人的不滿,覺得他們不知所謂。
在沒有堂時會做兼職,教小學生作文,方法是買一些漫畫回來,把漫畫的對白塗掉,再印給學生,讓他們創作對白。一兩堂後,竟被校長叫去問話,最後放棄了此兼職。

最後在講座中說到了現在香港靠文字維生的處境,當別人介紹自己是作家的時候,會很謙虛的否認,只自稱為文字工作者,感覺很無力,很低微。
因此沒有想像日後會以文字維生,因為認識的文字工作者,生活都比較苦。如此便開始從事電台、電視台等的工作,透過朋友的情況,了解到只靠文字維生,必需寫很多專欄,日日寫。但梁文道覺得沒有能力把每一天的專欄寫好,所以現在寫的多是一週一篇,日日寫是有人做到的,最犀利的是林超榮,可以一日寫五篇,是香港現今記錄保守者。梁文道覺得外人所驚訝的速度,效率都是香港制度逼出來只為了生計,但卻不經意創造了別樹一間的風格,成為了香港文壇的一大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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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錄過程中,可能會有所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