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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人,只是一個女人

一個女人,只是一個女人

何秀萍的新書《一個女人》新鮮出爐,內容以書寫出「一個女人」對生活的看法、如何活得更好為主,當中的女人似乎就只是作者本人。書中的女主人公懂得享受生活,由物質講到男人,都是「典型」女性刻劃,「一個女人最容易把心一橫/一個女人最容易不顧一切/一個女人最容易孤注一擲」等,把女性概括成一種特定的形象,如女性很單純地指向生理性別、男人是女人依靠、女人喜歡購物、享受物質等,都是現今都市女性想像的典型。而事實上,現時社會對於性別還是有一種牢不可破的既定觀念,而關於「女人」更是如此。

在眾多的女性主義理論中,”Women through ages”經常受批評,當中的意思是指「女人」就如一個固定且不變的容器,待歷史和時空因素來填滿容器中的空缺。這個概念提出了個重要的問題,就是女人的主體不變,只隨著歷史時空轉變。但事實是,這種說法是有問題的。”Women through ages” 一詞把女人定格在一個特定的位置,忽略了「女人」的主體在歷史中也不斷在轉變,甚至在不同的社會建構中,「女人」的主體都是不一樣的。

明顯地,社會建構論指出文化、社會和歷史都把「女人」建構成為一個客體(Object),有的社會的「女性」可能擁有陰性氣質、甚或是家庭主婦。但這一切都不是女性本來亦然的(Born to be),或所有女性都共同擁有的,加上隨著時、空的轉變,關於「女性」主體的想像都不一,反映了「女性」的不穩定性。既然如此,女性不可能是一個不變的容器(Container),等待歷史與時空的填補。

事實上,「女人」是被建構出來的,不論以生物決定論還是社會建構論而言,都無法脫離建構論。一如Thomas Laqueur就曾經在 ‘Of Language and the Flesh’一文中指出,生物決定論也是被「建構」的,因為生物性別研究的出現便正正是為了服務社會性別差異的觀察而來的,就像「人不是一個自然物種,而是一個歷史」,人並不是屈服在自然力量下的生物物種,人是生活在人類社會歷史脈絡下的發展物。因此生物學上所提供的「事實」,也必須從人的處境來賦予其意義。換句話說,即是在生物學上,「女人」也是隨著社會、歷史和文化的改變而出現變化,當中的不穩定性亦證實了不變的容器一說的謊謬。

筆者在看畢《一個女人》以後更加概嘆,原來「一個女人」不過是同樣的女性客體注入現今大時代下的都市、消費主義的內容在其中而已。關於女人與性/別,其實應該有更多想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