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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玲錯在對著「凱撒」講「上帝」

每年春夏之交都會有許多關於「六四」的話題紛紛擾擾,今年除了支聯會的「六四紀念館」歷經曲折終於開館,恐怕就是柴玲第二封致「天安門母親」的公開信引起爭議。

柴玲在這封公開信中肯定了「天安門母親」堅持不懈的追求正義,還繼續為自己辯解稱「上帝為證」,在六四中即便那樣說了,但心裡并沒有「期待天安門血流成河」,然後反覆引用《聖經》,再彈「原諒寬恕」的老調,洋洋灑灑一大堆,讓這封「萬言書」變成了一次乏味的「佈道」,大多數人根本沒有耐心看下去。

「支聯會」以及「天安門母親」,都指摘柴玲是在天安門母親的「傷口上撒鹽」。丁子霖認為柴玲在抵賴狡辯,且流亡在海外的八九民運領袖,沒有動用自己的影響力對中共政府施壓。

筆者曾看過柴玲這段非常有爭議的視頻,個人認為,柴玲的是自辯是可以接受的,在那種情境下柴玲並不是期待「天安門血流成河,自己要求生」。

「天安門母親」之一的張先玲稱,事件雖然已經過去廿多年,仍憤怒柴玲那時候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誠實的站出來說明自己要負什麼責任。

筆者覺得很奇怪,屠殺手無寸鐵的請願學生,罪魁禍首是沒有底線的中共政府,柴玲只是一個柔弱的女學生,即便一些言論有爭議,對「六四屠城」也沒有什麽「責任」而言。唯一的「責任」就是該不該去天安門廣場上抗議,以致招來血腥鎮壓。柴玲在公開信中稱如果回到當年,她不會那麼做,讓那麼多無辜的生命慘死,她會訴諸于萬能的上帝來改變。

在中文里,筆者最討厭中共官媒經常用到的的一個詞彙:「別有用心」,柴玲這封公開信一公佈,一大堆「衛道士」都指責柴玲「別有用心」,被「招安」了,「向主子示好、奴才」等等。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這類言論非常令人反感。

柴玲的「寬恕論」和獲得諾貝爾和平獎的劉曉波先生的「無敵論」,都引起過爭議,「寬恕論」和「無敵論」哪一個更「宋江」暫且不說,劉曉波侯德健當年也曾在電視上說天安門沒有死人,血流成河是謊言。「天安門母親」和「支聯會」的反應卻完全是天壤之別,沒有說劉曉波該負什麽責任,也沒有說「無敵論」是在傷口上「撒鹽撒辣椒」,而且劉曉波獲得「和平獎」以後,「支聯會」和「天安門母親」無條件的頌揚、支持。無數作家都寫文,從「信仰」的角度解讀「無敵論」,褒揚不絕於耳,有些甚至「肉麻」,卻沒人從「信仰」的角度解讀「寬恕論」。

是不是「諾獎」的「荊棘王冠」太耀眼了?還是劉曉波身陷囹圄而柴玲身在美國事業有成?還是「無敵論」就是比「寬恕論」境界高?這個需要有思辨能力的人自己去判斷。

《新約》上記載猶太法利賽人為了詰難夫子說道:師傅,您說按照上帝的真理去行事,不要顧忌任何人,不看任何人的情面,那我不納稅給凱撒行不行?耶穌知道這個「假冒偽善」的人想用「以己之矛,攻己之盾」的辦法來陷害自己,於是睿智的說:錢幣上肖像和名號是誰?那人說:是凱撒的!夫子說:那上帝的就歸上帝,凱撒的就給凱撒!耶穌一句話就輕易的化解了這個詰難。

我相信柴玲是一個虔誠基督徒,熟讀《聖經》,在公開信中「引經據典」,但是,顯然她沒有分清「上帝」和「凱撒」管轄的「範圍」,她唯一的錯誤就是「對著凱撒講上帝」,訴諸于「禱告求神蹟,福音救中國」,且當個人的信仰與大眾的共識發生抵觸,辯解就會顯得蒼白無力,越辯越黑。對待這個問題,有句猶太人格言說得好∶以平靜的心,接受不能改變的事情,以勇氣去改變可以改變的事情。而最大的智慧是分清二者之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