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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我們正尋找回家的道路。

回家?我們正尋找回家的道路。

佔領行動已經「滿月」,過去一個月佔領者聽行最多的除了指責他們佔領主要道路外,相信就是「回家吧」,連民建聯主席譚耀宗也於大氣電波上點播「愛·回家」的主題曲予佔領者。

但我們並不是不想回家,而是無家可歸,我們現在是尋找回家的路途。你可能會說「不是每個人都有個家、有舒適的床鋪嗎?」對,但是我們的「家」是香港,而我們失去了這個家已經17年了。

網上早前經常流傳一句話:「我們以前住在香港,現在我們住的地方叫香港」從這句話可見現今的港人已經覺得香港是個陌生的地方,再沒有歸屬感,再感受不到香港應有的特點。但為什麼我們會失去我們的家呢?這大概要問問我們的管家——政府——和他們的管理公司——「中央」。多奇怪,管家竟然不是為我們和我們的父母服務,而是管理公司,但是由我們支付他薪金的啊!

我們的家於一場大病中消失,那場搞得人心惶惶的大病是2003年的非典型肺炎(沙士,SARS)。一位廣州教授令我城變得與鬼城一樣,經濟受挫,樓價大跌。一份經貿協議,保得住我們的錢,卻變成中門大開,從此失去家園。

自2003年起,我們身邊突然多了一班終日說著「沒有大陸一你們香港早就不行了」、「血濃於水」的「高素質同胞」。自此,香港變得再不一樣,原本暢順的街道上出現了無數拉著行李箱橫行無忌的「同胞」、原本整潔的街道上出現了隨處大小便的「同胞」、原本舒適的購物環境出現了高談闊論的「同胞」。我們的生活環境從寧靜變得吵鬧起來。

「同胞」的影響豈止如此?一批水貨客每日掉下數張銀紙便把我們的日用品搶得一乾二淨,他們的嬰兒吃到沒毒的奶粉比我們連奶粉都不知道吃不吃到的嬰兒要緊。除了奶粉,你數得出的,他們都可以搶。

更甚的,除了「將黃金恭送」(引用謝安琪歌曲《篋神》)的「同胞」外,還有一眾更貼近我們生活的「同胞」——香港人口中的「新移民」、我們管家口中的「新香港人」。一張單程証,打著「一家團聚」的本意令原本地少人多、競爭大的屋簷下多了一批過了七年就與我們平起平坐、享用我們的資源的「同胞」。

現在,就連我們的管家也反了!過去的管家不是腳痛走了,就是收了別家金錢離去了。現任管家陸先生連同他的管理團隊和管理公司,居然要我們在沒有選擇下「選擇」我們未來的管家。人選只有2至3個,而且由管理公司決定,就算他們不認識我們各家庭成員的喜好、就算他們會私下動用我們的家庭資金,我們也得全部接受,還要給他們薪水。家是我們的,但卻沒辦法選擇符合我們需要的管家。

這一切一切,比某大台的爭產劇更荒誕、發展得更快,我們都深知這一切並不合理,但過去我們並沒有落力爭取,終於落得今日家不成家的局面。幸好,管家陸先生的行為喚醒了不同家庭成員,我們知道是時候要抗爭,要奪回決定自己未來的權利、要得到提出未來管家人選的權利,因為我們已經被管家們欺壓得太久了。

唯一可以令我們回家的,是我們的管家陸捌玖先生(AKA特首梁振英)和他的管理團隊(AKA管治班子),因為他們破壞了我們家的安寧,因為他們令我們失去家園,因為他們我們才走上街頭爭取我們應得的。

對不起,我們也想回家,但回家的路被擋住了。

圖片來源:Goog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