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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文字追憶 拒絕遺忘歷史

用文字追憶 拒絕遺忘歷史

關懷遠,一個筆者幾熟識的名字。他是中學的通識科老師,學生叫他「關sir」,也是筆文的文化研究碩士課程同班同學。跟他認識幾年,一副傳統老師的模樣,戴著黑框眼鏡,有些書卷味,總是隨口也能夠說出不同中國文學作品的內容。他笑著告訴我其實得獎的作品的理論結構和靈感,剛好都是來自課室,只是兩次的身份不同,一次是以學生身份,一次是老師。

六四的回憶與遺忘

「最初有點擔心,不知道是否應該拿這個獎。」他擔心地說。得獎新聞評論作品《六四的回憶與遺忘》整篇文章引用的,是思想家班雅明有關回憶與遺忘的歷史觀。得知獲獎後,關 sir 生怕錯引班雅明的理論,連忙去找系教授馬國明問意見,馬教授反而叫他放心去拿獎,並說「就如說故事的人,聽完的故事再說出來,其實是有多重的意思。如果不是結合了自己對事情看法,也不會對一些理論如此上心。」

正如馬教授所說,關 sir 雖然用了一些課堂上的理論去寫評論,但所寫的文章全都是他真真切切對六四事件的關懷。「那時是六四事件二十五周年,剛剛學到了班雅明的理論,覺得不吐不快,就寫了這篇評論。我還把文章發放給全中學的同事看,有些教歷史科的同事覺得我寫得不錯,但也有些同事不以為然,不知是不是看不明白。」

評論不只有觀點,更要視野

關 sir 說他很喜歡寫作,但卻是這一兩年才開始寫新聞評論。「因為在文研的課堂裡學到了些理倫框架,在看新聞報導時會嘗試用不同的理論分析。寫評論有邊個唔識寫 ? 不過是寫自己的觀點,問題是能否洞識到一些不同的視野。」他最初在主場新聞投搞「我自己本身有博客,除了新聞評論,也寫影評,什麼東西都寫。那時主場最好的是建立了一個評台,寫什麼都可以。因為沒有稿費,所以就沒有什麼顧慮。我不介意有幾多人會睇我寫的文章,很多時候寫文章都是自娛。」

新聞評論與學校工作

一般中學作風保守,關 sir 寫評論文章,立場很有機會與校方的立場相反,會否尷尬 ?「會,所以用筆名。」關 Sir 肯定地說。「有一次我寫了一篇有關權力關係的文章,裡面寫的領導層不過是泛指所有,點知有同事睇完,馬上上綱上線,問我是不是在說學校領導層 ?」不過,我手寫我口,關 sir 說他教書的時候,總會提及文章的觀點。關 sir 任教中學通識科,通識科常常會有關香港社會的題目,關 sir 的立場,很多時會跟通識課本不一樣。他認為不緊要,「我會告訴同學不同的立場與看法,最終同學會選擇哪一方的立場,由他們自己決定。如果同學問我的立場,我也會告訴他們,如果他們不同意我的立場,我們可以辯論呀。」

「不過同學很多時都只對答案有興趣,很少會跟我辯論」,他補充說。「曾經有同事在課堂上講六四講得很激動,反而是同學安慰老師,叫老師唔好激動,同學聽不明白不緊要的。」年輕一代沒有經歷過六四,聽老師講課,沒有共鳴,但關 sir 每年六四時也會跟學生說當年的事情。同學們遇到一些經歷,或者受到一些事件的刺激影響,就好像今次罷課,自然就會明白。

評論是社會的一面鏡

談到學校的通識科,關 sir 說始終是為了應付公開考試,教同學答通識考卷十分死板,要有固定格式,每段長短,有字數限制,不像寫新聞評論,可以暢所欲言。「當然寫新聞評論還是會有包裝,因為未必每個人都有時間看完全篇文,所以標題是否吸引,第一段寫得好不好,這些也很重要。」新聞評論就好像一面鏡子,寫評論的人與閱讀的人也在學習「寫新聞評論,香港有很多題材。不管是寫評論還是閱讀評論也使我們更加清楚香港在發生咩事,而這些事都竟然會在香港發生,就知道現今的社會是如何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