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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可以控制群眾

沒有人可以控制群眾

導演朋友說,他和幾位媒體界朋友(據說包括一位著名的香港電影導演)都想過一個最震撼的結局鏡頭:

一天,當警察要清場的時候,發現整個佔領區已經消失了,只留下一張大海報,寫著「WE WILL BE BACK」。多有電影感。

退一步,即使不是「忽然消失」(這其實不可能),如果以一種進取的姿態主動執野走,把整個過程拍下,都可以肯定是國際媒體的頭條。

國際媒體的關注,原因不只是很多勇士、人民的貢獻,還因為很多文明行為得以透過媒體傳播。這不僅僅是什麼是否文明、是否太軟弱的問題,而是在想像力的層次上令人感到 unpredictable 和 exciting。想想這次運動有多少次「意外」令它延續,佔旺、佔銅、龍和道、各區的各種建設、獅子山的大旗、各文明行為。這些都不僅僅是源自政治的價值取向、政治判斷、或戰鬥策略(這些男性政治主體最關注的事情)。那很像是一種很 stylish 的 creativity(很多只關注狹義政治的人沒有,很多普通民眾卻有)。

一些讀社會運動的人,也許想著如何 mobilize 人;讀國際關係和政治學的,可能想著各種政治精英的結構,讀藝術的關注藝術創作,還有各種各樣的角度。讀媒體的人,大概不少以如何製造所謂媒體事件 media event 和奇觀 spectacle 去想像故事的結局。

很多時,人們指的「撤退」都很負面的想像,是因為它給人「失敗」的感覺。但是,如果以視覺的震撼去製造一個開放的、又充滿希望的感覺,那這種「撤退」其實不是「退場」,而是告訴你:「我而家自己走,準備下一次完全攻陷你」。

「不可能啦,沒有人可以控制群眾的了」,導演朋友最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