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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穌一出世已經害死哂伯利恆入面兩歲內既男仔

耶穌一出世已經害死哂伯利恆入面兩歲內既男仔

提起耶穌出生,可能你會立刻想起聖母馬利亞、馬槽、三個從東方來的博士還有他們的三樣禮物,但很少人會話你知,那一年,伯利恆城並四境中所有兩歲以內的男孩全被殺清光,因為耶穌。

每到聖誕節,有時會令我好頭痛,因為例必要掛上笑臉報佳音、有很多聚餐、有好多佈道會。以前先知講福音是「你們要悔改!」,現在我們傳福音是「只要你信耶穌,你就可以得到XXXX」其實信仰不是如此簡單,不是只得歡欣、嘻嘻哈哈的一份廉價禮物。Anyway,今年在嶺南詩班的週會時間,我們一樣在看馬太福音第二章,關於耶穌的出生。也許因為雨傘運動,這一天,我們看的角度略為不同。

詩班長說以前看耶穌出生的經文,總會看見祂的卑微,但今天留意到的卻是當權者的反應。當基督降臨,為要拯救世間,當政的希律王與耶路撒冷合城的人卻沒有半點歡喜,反倒不安。希律王更是想盡辦法要除滅耶穌--為了保護自己的權利,為了不受半點影響。戀權令人變得自私、恐怖,既得利益者亦只會想盡辦法維護自己所擁有的一切,即使要傷害別人,也絕無半點猶豫。

如此我們不難理解何以建制派議員寧願做潑婦、做白痴也從不講人話,因為他們是既得利益者,他們只要香港remain unchanged,任何把香港推往好的方向,一律要阻止,因為會分薄他們的所得。香港GDP升了?非常好!訂立最低公資?不可以,會令很多老闆破產的;發展東北?好! 用高爾夫球場代替?不能! 興建第三條跑道?好!其實機場未到飽和程度,只要再好好規劃一下的話⋯⋯不能!學生其實只要對話⋯⋯好!從啟政改五步曲?不可能。

喂喂,你要把他們的利益分給所有人,令窮人活得舒服一點,他不和你死過才怪吧,話知你是否無私為他人。

我說如果我活在耶穌那個年代,可能我會憎死耶穌,因為希律王為了追殺祂,把城裡所有疑似耶穌的男孩都殺了。如果我是男孩的母親、父親、兄弟姊妹,怎能不失聲痛哭?所以我理解受佔領運動滋擾的市民,只想佔領早點完結,因為生意真的受到影響;我也明白為什麼很多父母不願、禁止自己的兒女落佔領區,對他們來說,民主是如此遙遠而不切實際,他們最大的心願只想你安好。

就像伯利恆的婦人,耶穌有否拯救萬民,他們不在乎,甚至可能根本不想耶穌降生,他們只想死去的兒子回來。但我們都知道,耶穌在往後的二千多年裡影響了不計其數的人,救活了很多人的生命。有時候,無可避免地,我們在爭取一些好的、正確的事情中,過程裡總會傷害一些人一些事,但我們要夠堅強,要夠清楚自己在作甚麼,否則我們很快會迷惘,很快會走失。當日一個老人家跪在周永康面前求他們離開,那種壓力比起被警察打十棍可能來得更痛。但有些事情是必需堅持的,例如爭取真普選。我們都知道,香港在這十數年中,已失去得太多。

然後,指揮卻問道那些男孩真的是耶穌害死的嗎?那些男孩是被希律王所殺的。為什麼我們不去怪罪希律,卻很輕易的去怪被追殺的耶穌?我們要小心,好多時候我們對當權者寬容,卻對喚起覺醒者斥責。是的,為什麼表達意見的人會變成暴徒,為什麼警察打人是理所當然;為什麼佔領街道的是廢青,為什麼處理不好民意的政府不是廢柴;為什麼問我們甚麼時候才退場,為什麼不問政治甚麼時候才回應?

我聽過一個最爛最叫人生氣的講法是:「你們退場吧,我們不忍見你們受傷。退下來,他日你名成利就,你成為大人物,你努力爬上權力高峰,再來改變這個世界吧。」說這樣話的人,通常語重心長,通常地位遠高於現在正在爭取的我們。

按這種講法,耶穌實在不應以奴僕形象出現,祂實在該君臨天下;按這種講法,爭取的實在不應該是我們,是已經處於高位的他們。但我看不見有甚麼牧師、校長、富翁能成功改變甚麼。喂,是你們不去做,抑或這不過是個叫我們退場的借口,是叫你們心安理得的說法?我討厭十年後的我會像現在的你們一樣,嘆一句身不由己。

耶穌耶穌,多謝祢二千多年前出生在這世上,多謝祢完美試範我們該如何面對來自世人,特別是有權力者的逼迫。雞蛋與高牆,祢永遠站在雞蛋那一邊。而我,我永遠跟在祢的那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