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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little airport

我的little airport

my little airport,你知道他們嗎?《浪漫九龍塘》、《牛頭角青年》、《介乎法國與旺角的詩意》、《今晚到干諾道中一起瞓》,有印象嗎?

由林阿p 和nicole 等人組成的my little airport,一隊很香港很地道的獨立音樂組合,伴著我已經十年。或者因為年紀相若,從讀書時期的青澀、拍拖的躁動,到工作、社會民生以至生命之廣,一路走來,我有時覺得,聽著這些歌,我就不用再急於找甚麼人明白自己;我有時又想,如果我認識阿p 或者nicole,我們應該可以談過通宵達旦。

2003年阿p 和nicole 是樹仁學院新聞系同班同學,因為上課太無聊,下課後便經常到同學Josephine 所開的精品店(《在動物園散步才是正經事》專輯內的Josephine’s shop)流連。當時店內放有一支木結他,阿p 拿來創作了一些以女同學名字為歌名的歌,並引誘同學們加入唱作,樂隊初時有三位主音兩位結他手,但最後只剩下阿p 和nicole 二人一作一唱,並在睡房錄製作了50張限量CDR demo,以$18 強迫同學購買,一星期售罄。(*wikipedia)

十年以來,他們一貫我行我素,溫柔大膽,夢幻地寫著現實。

某幾首歌他們寫了性愛,某幾首歌他們唱了粗口,或者因而受到批評,但在現實裡,是不是人人活得清高就是烏托邦?面對生活的不公不義,柔弱女子也難免小聲爆粗。

在無奈又無聊的時候,我在想或者《北歐是我們的死亡終站》。

掛念某人時,「看著天和海,仿似連成一物,但是不曾接近」。我又想起「你像片大海,柯德莉藍的海」。

然後很多時候,我又變得很想安靜去畫畫。

有時鬱結,自我安慰,「等到了時候,就自然能看透,學會把執著放手,自在自然足夠」。 

「我原是世間其中的粒子,如何沖擊我都可以,就在那時我變得不再幼稚,就在那時我想重新開始,二百年後這裡什麼也都不是,宇宙裡有什麼不是暫時」。

在工作洪流,我聽《給西西弗斯之歌》,去推石頭找工作的快感;在沙甸魚車廂裡我在心裡唱《給金鐘地鐵站車廂內的人》,但願人潮「行入啲」。

然後是「來到世上的意義是為了抗衡,為了正義必要時犯法抗爭,這是場戰爭但勝利是不可能,犯法為彰顯法制不公允」,在雨傘革命時阿p 和nicole 是金鐘和旺角的常客,那時他們寫了《今晚在干諾道中一起瞓》。我想大概要用另一篇去再詳說。

上年十月頭my little airport 舉行了十週年攻陷你的心音樂會,可惜我那時身處朋友的海外婚禮未能參加,(當時也有很多香港樂迷因雨傘革命未能出席,他們後來為在那期間買了飛的fans 另辦聖誕小型音樂派對。) 知道my little airport 十一月在台北有音樂會,我二話不說就獨個兒訂機票去了。那晚對我來說真夢幻又狂熱,從心跟著唱的每句歌詞,由《牛頭角的青年》開始撐著黃傘,nicole 看見台下的我,大概那刻交流了一種大家也愛香港的感情。

這刻,你是甚麼心情?想起甚麼又想起誰?聽my little airport 的歌,或者你會想一起聊聊,這些屬於這裡,屬於我們的情懷。

原文刊載於 本土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