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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看聚沙成塔散落各處的腳印-找尋記憶走更遠的路

閱後有感請Share,文末的一些困惑,一起想想。

我第一次對學聯有印象是周澄那一年搞時代廣場的六四絕食。

之後是現在社記工黨成員的Napo、郭永健他們推五區公投,讓記起當時有親戚在食飯時指住電視機大罵「細路唔讀書搞政治無前途,香港就係俾佢地搞亂!。」

入讀港大那年,8月18日當天本身打算回校不成,卻發生了李成康、SAM、LEO等港大、理大、嶺南等學聯成員被警方囚於港大後樓梯,後來上了學生會又在學聯待多一年,成了成康的雙料下莊。

翌年在學苑狙擊港大時委會怒屌CY、卻暗挺曾鈺成的38萬黑金聲明時,Daisy及眾校學生會旗幟鮮在會展外通宵飄揚抗議。當時心唸,學生會就是埋頭在無日無之的議事,何時才會和其他院校走在一起,回歸正軌,而非內向自殘?

後來參加Co-China的兩岸四地交流營,見到大陸年青抗命者陰霾滿罩下的活力、台灣青年在種種議題的嘗試及澳門在困伐中奮進,也開始思索執筆者如何同時進一步參與行動。

營中,認識了思銘,前任教院學生會會長,在某夜拉了多間學生會的成員來交流,包括今天在民陣的樹暉、Johnson及Daisy。後來在反國教政總上的行人天橋,思銘和Jeffery(就是一起上京被「注銷」回鄉證的巨鵰哥),問我及當時港大CTV的幹事,大學生有可能發動罷課嗎?院校氣氛如何?如何做呢?距離上次大專罷課抗議分科變費已約十年前。

後來和Laurance等人組莊上幹事會,曾得理大學生會會長文煇協助,在M記徹夜談論TSA對學界的陽謀,後來部份陰溝事盡在陽光時務周刊一清二白盡現,內部瓦解學界,統戰部的中學大專運作,在過往二十多年的進進出出、內外蠢動。

〖零碎的片段,從前到某天〗

第一次上學聯旁聽會議,差不多是學生會補選前後,方才訝異原來各個學生會成員都會每個星期六定期聚頭,由下午到日落、由傍晚到深夜,有議決便就著該方向在自己院校耕耘。開會前,一片玩樂氣氛,樹暉一句「喂,新莊坐台啦,你地係現莊丫!」,旋即傳來是各院校的代表出席表。尤記得那時討論的是財政預算案的四億八千萬元一次資助海外升讀金是否合理及有益高等教育的發展,Lester,當時還是中大學生會外務副會長,掃著手機查數據,不斷在Quote張銳輝批評政府的數據(而張銳輝是91年港大學生會會長、學聯成員),被與會者冠以「數據王」之稱。

後來上任港大學生會幹事。第一次出席的常會是在葵青碼頭工人。昏昏暗暗,連學生會如何重建也未摸熟,其他學生會已在論及在十八區的地區街站如何設置,要收集什麼物資,由中大還是城浸理大出車。後來好像是五月一遊行前後,當時還是三蛇幹事的Yvonne慨嘆港大學生會要盡快訂購直幡,直幡在人海中讓公眾見到,比當時其他事情都重要。

五月過後,當年悼念八九民運,學聯提出學生要繼承的是抗爭精神。正如去年,三、四月校內宣傳的是學界方案,各間院校中大、港大、理大、城大、浸會紛紛成立政改行動團,開了多次學界會議去確定學聯方向,都認為是要谷民間公投投票,並且在悼念八九民運的種種行動中嘗試提出抗爭精神。五月前大家在校內各自宣傳、定期聚頭,五月後,大家共同在校外宣傳,力谷投票,嘗試在坊間藉重塑六四的意義,使八九民運,駁通今天香港時局,政改議題上也要抗命不認命。「有誰是為支聯會而來?」這在過去兩年都不是學聯成員討論是否參與六四晚會時的核心問題,因為大家都知道,學生自有他的責任去承繼民運精神,一個人出席六四晚會與不同悼念活動是在遙遙呼應當年,差距只在我們有多勾連在地抗爭,承先啟後。

還是學生會幹事時的七、八月,在學生會的一年都是就著政改的方向繼續在校內斷斷續續地與請不同組織開會,當時的秘書長樹暉也要赴不同院校、屬會、舍堂的迎新營去講解政改101及佔中的概念。任秘書處時的七、八月,職責轉了去協助和不同院校的教授拉線,向台灣請益,回來思索香港罷課抗爭的路向。

十月時的學界商討日,多間院校共七百人參與,倒是許久學界沒有經歷的學生參與。港大在商討日前提出提出學界公投的方向,其他院校也同意。但在時間上其他院校認為翌年更好,討論後也認為公投要眾院校共同行事,才有其成效。後來學界公投在歷經幾次同學大會後拍版,推出學界公投,港大公投時,其他院校的成員,包括時任秘書處也有赴不同院校宣傳。

在我看來,每一項決定,從來都是學生會成員在決議,而不是秘書處在議決,但秘書處在外與佔中、政黨、民間團體的交流,卻是對我們獲取資訊,判斷現況有不少益處。

〖淌血創傷的社會-路,在何方?〗

對於今天羅冠聰被冠以獨裁者或者退聯發起人就是熱狗極右法西師共匪。仔細一想,我們,整個社會,都是應該帶著歉意,想想是否因為我們的無能與不自覺,連民間陣營內部也開始沾染CY般的批評習慣與態度,及每位朋友隨之而來的有形無形壓力?

對生命認真。投入政治是為了投入生命,這從來都是很少數人的事,從前聚在一起,是希望有天可以喚醒更多的人。喚醒更多的人後,本應是凝聚更強大的力量向前行,卻絕非希望見到大家黨同伐異,地上一片腥紅,土共及中共倒在黑暗中偷笑。今天的共匪、賣港、熱狗、左膠、人粉、港豬、臭閪,除了想語言上擊殺對方、羞辱對方外,我們到底希望達到什麼目的?這樣的語言,又是想種出一個什麼樣的社會、怎麼樣的未來?

有時我也真的不太看得透。在消費者掛帥的年代,除了責成別人處事外,以往港人及學生有多親身投入政治、社會、組織的共同責任,我們都心知肚明。多多少少的遺漏,是代代學生會幹事的責任。有人批評學聯種種不是、或不思進取,所有幹事都透過不同途徑盡力回應過。但如果這是共同的責任,壞掉的,就共同修理;廢掉的,就共同重建。而對於左一句右一句病入膏荒無撚得救,以往我們及再之前的學生到底花了什麼時間去救過,而今天又繼續希望有人需要全面負責,否則便人是仆街我君子?我在某些方面的時間的確用得不夠,我的前人及學生也不見得用得夠,才致今天許多人要使更多的去解困。但回想種種,聯會重要,非whatsapp群組能比,無容置疑。謹希望所有寄昐社會種出尊重、平等、公義、自由、光明、博愛的朋友,都會在躁動的時局中撐下去。香港正在淌血,我們也確是正在大型運動後的創傷期。但此刻此際,我們更要在黑暗中沉著摸索。始終亦的確,我們不是見到希望才堅持下去,而是因為堅持,才會真正見到希望。

祝福每一位,或許是我城其中一樣最缺乏、最缺乏的事情。對於希望發洩訕笑責罵我們的朋友,希望你找到你的人生路和香港的出路。

我們都是命運共同體,浮沉相依,願與各位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