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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爭中的女子

抗爭中的女子

編按:這篇寫於集會前,種族比例依舊是焦點,卻鮮少有人談論參與者的性別比例和女性角色,期待在馬來西亞的抗爭中能有更多關於女性參與的記錄。

執筆之時,正是淨選盟4.0集會前夕,一切如箭在弦,民間氣氛高漲,集會的各種資訊交錯,公民社會與反對黨把握機會進行最後動員,另一邊廂,政權看到群情凶湧,急著連連出招,電擊槍、封網站、軍隊戒備、禁黃衣,對策盡出旨在嚇退參與示威的人潮,但人們怒火早已中燒,出動威嚇策略不但不湊效,反而更顯得如同反Bersih紅衫軍耍弄的古怪武功般,顯得可笑又拙劣。

這樣的氣氛讓我想起去年發生在香港的雨傘抗爭,這場佔領運動為香港的民主運動歷史寫下了新的一頁,重要之處不單是佔領時間之長—橫跨整整的79天,還有的是參與者的能動與投入。

在那麼大型的抗爭中,焦點往往聚焦在政黨、社運領袖,而一個個平常的抗爭者,特別是女性的參與,縱使重要,但卻常被忽略,在歷史的紀錄裡沒有「她們」的身影。

在香港,長期推動性別平等的民間團體,新婦女協進會(婦進)就在雨傘運動期間訪問了這些抗爭中的女子,結集成《雨傘女子說》一書。

這些女子的佔領故事個個精彩:有在佔領區推動減少廢物,進行資源回收的Celia,旨在在垃圾堆中建民主,從環境公義引發大家思考如何摒棄自私心態,從社會整體角度來反思理想社會的形態,於是她和朋友組成「結束一桶專棄」,在佔領區默默做回收工作。

還有小麗老師,佔領期間晚晚開檔,在街頭設立民主教室,和其他參與者展開一場場討論。群眾出來,是基於對政制不滿,但背後可能各有想法和關心,如其只是光坐著,倒不如一起討論交流。「小麗民主教室」就這樣,提供了一個彼此交流、基層發聲的機會。

在衝突場面以外,長期佔領其實也有無所事事的時候,阿慧於是在銅鑼灣組成雨傘摺紙團,生產大量的紙雨傘,點綴得佔領區更有氣氛與美感。越來越多人加入摺紙團,一邊「開工」,一邊聊天,原來的陌生人更成為了好朋友。回到抗爭的基本,不就是人與人的連結而形成出命運共同體嗎?

聽起來簡單,但參與過的人就會明白,過程中充滿著起落與難度。

她們參與的形式不同,但都有著共同的特質:認真。認真地觀察在這場大運動中,自己有什麼可做、可貢獻,認真思考如何發揮自己善長之事,點點的力量如何令運動不一樣。

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她們都在佔領中實踐出來。回看淨選盟4.0集會,和過去的一大分別,就是這次發展出更多種形式:自發印製T恤的、舉辦電影放映會、形成各種的討論圈等;這形形式式的活動看似微小,但就是這樣拼發出立體並充滿生氣的民間力量。

原刊於《光明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