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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者生活津貼啟示錄—融資方法計清計楚(2)

長者生活津貼啟示錄—融資方法計清計楚(2)

(政府將在年底進行退休保障公眾諮詢,爭取全民退休保障聯席主張,政府應以港大研究團隊的研究結論為基礎,集中討論如何落實全民退休保障及不同全民方案的融資方式,包括聯席無須額外供款的「全民養老金」方案。

為此,聯席推出「融資方法計清計楚」系列文章,期待社會聚焦討論全民方案融資方式,提防政府進行「假諮詢」。)

早前,法庭有一判決,一名七十三歲保安因報細年紀工作而被判監。社會上有不少迴響及議論紛紛,指法律不外乎人情,應鼓勵自力更生等;個案家屬亦表示不願領取綜援。有意見認為,社會一方面為綜援貼上負面標籤,另一方面卻嚴懲自力更生的人。較早前又有一長者抱孫自殺個案,除指出有抑鬱外,亦有分析指他退休後積蓄不多,欠缺收入所致。更可悲的是,社會並沒有反省長者為何仍需為基本溫飽而自力更生?這才是社會的哀歌。

有不少輿論認為解決方法是鼓勵長者就業!但事實上現已退休的長者學歷水平不高,只會從事低技術工作,社會可提供的工種不多;更重要的是,現時這些工作是沒有強積金,或強制的勞工保險等。統計處曾在2012年推出主題報告,社會上有15萬65歲以上人士從事工作,而當中從事低薪工作的有20萬人。但我們還是要問:我們社會是縱容老人家還要工作至手停口停嗎?

有評論員指民間團體及政客會「抽水」提出全民退休保障;他們會說,不想申請綜援,不是還有長者生活津貼嗎?不是已經給有需要的人嗎?

這是梁振英上任後強推的,美其名「成熟一項推一項」的政策。各位還記得「簡單申報,方便快捷」,「早啲推出就好喇」 嗎?這個原本預算62億的津貼,聲稱40萬人受惠;但現在只有是42萬人受惠,但開支已達到120億,是眾多長者福利津貼(綜援,生果金,傷殘津貼)中最昂貴的(還有65歲以上交通津貼或照顧者津貼的未被計算在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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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點要提的是,梁振英上任後力推貧窮線,當時指若政府沒有政策介入時,長者貧窮率是44.9%;2013年各種現金福利(包括70歲以上免審查的生果金)作轉移後,貧窮率為34.7%;2013年4月1日政府推出長者生活津貼後,在12月更新貧窮率為30.5%。

簡單一點,長者生活津貼扶貧成效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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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是說,當年政府大鑼大鼓,甚至政治動員各委員會和操控立法會下通過長者生活津貼,開支為120億但長者貧窮率只是下跌4.2%。這是否「抵畀」(value for money),各位心裡有數吧。

猶記政府當時強行通過長者生活津貼,曾給予一大堆理由通過,例如「啲老人家唔等得「。當時勞工及福利局局長張建宗在電台節目被聽眾提問長者生活津貼為何如此複雜,局長只答長者申請時入息及資產不超越限額便可,卻引申資產轉移的問題;另外,還有複檢和長者自動申報資產的問題,這些繁瑣的申報或計算資產的問題,亦使長者感到不便等。面對這些情況,政府仍提出這是基於「一籃子考慮」,相信很多人已經忘記了吧。

長生津還有很多故事的,例如政府「破格」不是透過施政報告和財政預算案申請撥款,被質疑破壞財政紀律;政府在立法會強行通過長生津亦進一步破壞行政立法關係等。或許再延伸討論的話,長生津是政府在接下來的財政年度停止「資源分配工作」(RAE),逐年削減各部門公共開支以致設立未來基金,而非增加經常性開支的導火線之一吧。

未來去向

我們大可想像到政府推動檢討時,會有一班堅持「資源給最有需要的人」的學者及政客爭取調升長生津的上限及金額:例如有政黨反對濫用,堅持給「最有需要」, 但倡議調升資產限額至50萬;有學者曾倡議將長生津增加至$3,000,並推算2041年開支達700億。我們不知道其中的邏輯,但還會問錢從何來的問題,倒希望這些倡議者面壁反思一下:調升長者生活津貼,會否有違「資源給有需要的人」呢?

另一件事是,政府在通過長生津前曾承諾推行一年後作全面檢討;但早前答覆立法會財務委員會上卻稱留在年底的退休保障諮詢上處理(註1),這不是偷龍轉鳳,不是「走數」是甚麼?。我們大可想像,今年年底的退休保障諮詢,政府會預設立場,力推優化長生津。事實上,扶貧委員會已唾棄過去委託港大周永新教授的退休保障研究,重新建構及制訂退休保障的諮詢框架,並已多次重覆全民退保將難以持續等預設立場;亦有扶貧委員會說,供款的全民退休保障是「消耗性福利」,隨收隨支等。交由此扶貧委員會諮詢,其結果我們是相當悲觀的。

人類總是重覆同樣的錯誤。我們大可想像到,接下來的諮詢將會抄襲政府制訂長生津的政治過程,甚至現時政府推動政改的手法。若不再及早部署及準備,相信屆時我們會再一次任由政府宰割吧。

參考資料:

香港政府新聞網:扶貧工作漸見成效 http://www.news.gov.hk/tc/record/html/2014/11/20141130_152534.shtml?pick...

立法會財務委員會審核2015-16財政年度開支預算的特別會議:政府當局就初步問題的書面答覆 (LWB(WW)0135) http://www.legco.gov.hk/yr14-15/chinese/fc/fc/w_q/lwb-ww-c.pdf

註1:立法會財務委員會審核2015-16財政年度開支預算的特別會議:政府當局就初步問題的書面答覆 (LWB(WW)0096) http://www.legco.gov.hk/yr14-15/chinese/fc/fc/w_q/lwb-ww-c.pd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