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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願望:學習利他

新年願望:學習利他

文:張婉麗

如果你2016年的願望是世界和平,請你先由愛護動物做起。

這裡的愛護動物,不是指經常到動物園探訪動物,也不是指往寵物店買一兩頭名種貓狗回家飼養。這裡的愛護動物,是指關懷、保護,不讓動物受到傷害。

希臘哲學家恩培道格拉斯曾問:「你們不想終止殺戮災難嗎?難道你們沒有看見自己因靈魂盲目無知而自我毀滅嗎?」。他提倡茹素。現今社會有不少人因為健康或環保理由茹素,然而也有不少人是因為道德原因戒肉。在一些素食網站上,不難找到一些茹素的人討論如何素食才能達致營養均衡。不少人是先決定素食,而後研究如何在茹素的同時仍能保持身體健康。筆者的意思不是說素食危害健康(事實上不少報告證明素食對身體好),而是說對部分人來說,不以動物為糧食比自己的身體健康重要。

除茹素外,還有不少人過著純素生活,即除在飲食方面減少對動物的傷害外,在其餘的生活習慣層面上,也不利用與動物身體有關的材料,例如不穿皮毛製的衣履,不使用經動物測試的產品。老實說,在今時今日的社會,這種生活並不算方便。冬天的衣物,不論名貴與否,領口或其他位置都常常附有動物毛(也許只是兔毛和貓毛的分別),更遑論成行成市的羽絨外套,近年還推出了以「方便」為招徠的薄羽絨,越賣越便宜。購買銀包或鞋飾時,即使特意迴避皮具,也常常被那些沒有標籤的產品難倒。雖然純素生活遇到不少困難,但很多人仍然堅持下去,為的也是愛護動物。

社會上還有一班人,站出來為動物爭取福利。例如他們會希望有關部門立法,保障動物權益,如監管農場或動物園動物的生活情況、動物測試、動物產品(如象牙)的買賣、甚至動物道路安全問題。更重要的,是宣揚一套價值觀,讓大家明白動物其實也是地球的一份子,而人類並沒有權利傷害其他動物。這些人的工作大多是義務性質,沒有酬勞。除了付出時間、金錢與精力外,還往往受人責罵,客氣的會說他們太天真,不客氣的會說希特勒也愛狗,可見愛狗的人不一定好(但希特勒臨死前把自己所養的狗毒死,可見他愛的仍是自己),甚至會指責他們站在道德高地批評他人。

究竟愛護動物與世界和平有什麼關係?說白一點,動物權益幾乎完全是利他運動的。從前人們從事解放黑奴或婦女運動,得益的都是人,但解放動物,正如上文所說,恐怕不能為人帶來即時的利益,還會添上不少麻煩。但如果人願意將自己的利益擱在一旁,關心甚至乎與自己不同物種的生物,那麼離世界和平還遠嗎?

俄國詩人托爾斯泰曾說:「只要有屠場,就會有戰場」,「一個人如果嚮往正直的生活,第一步就是要禁絕傷害動物」。要追求世界和平,必定要從犧牲個人利益做起;追求世界和平,本來就是一種道德觀。你準備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