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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其實

如果,其實

有一晚我跟朋友冒住寒冷的環境下,二人各執一排從便利店雪櫃取出的啤酒,到維園附近毫不起眼的涼亭打算詳談,其實已經弄不清究竟是寒風的冷,還是啤酒的凍,反正就身體內外一股前所未見的顫抖,心中只本着良久未見的僅餘熱情,促使我倆依然願意在嚴寒下把酒當歌,把苦水吐至滿地,實是初出矛盧的我們,對於第一份長工抱住的期望與現實之落差。如果不是為丁點的薪水,現在應該會如何?

出世至上學的過程,大概是最聽從父母意願的一次,從不會過問除了上學,還有什麼選擇?反過來說,如果不上學,其實你懂什麼?中學預科後,攀升至大學還是投身職場,或許是成績數字的決定,以致不由自主地跟着走。然而,學位後工作依然必需。友人享往工作旅行,更甚希望延長歐遊,但,旅行之後現實的經濟壓力始終到臨。往往於期望與現實中取捨,大多數把後者定性為被屈服的選擇,除了因為個人開支需要,其實最重要是對家人的責任和愛。低住頭工作,日復日為銀行戶口的數字打拼,似乎是社會中年輕人對將來預視的畫面。

如果只為夢想而繼續理想生活方式,其實只剩下自私罪名。今天可以追逐自己想的方向,其實是父母用勞力積下的基礎而致。新生代安於在安逸生活的成長下,被惹上不向父母負責任的詬病。我身處於獨生子家庭中,獨享資源的權利非新鮮之事,反之進入社會工作後,不禁有對家庭回饋的責任感,若然我恃住年輕,跟從自己方式生活,未學會跟現實社會妥協的之責,自私罪名終究於此。

這晚很冷,身體不斷顫抖,但依然拋開不了身體的重擔。關於初入成人社會,實有太多不可掌握,這份不安比寒風的顫抖來得更來勢洶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