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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樹仁

原圖:樹仁行動

我覺得每個人都有權唱衰香港、唱衰學校、唱衰他經歷過的地方,只要他所說的是真確並持續發生。

雖然以飯堂垃圾、設施老舊作為points我覺得稍遜以外,關於學校的資源分配、校政獨裁、學術質素這些批評,校方是不能否認和逃避,讓新生在報讀之前打定底,想清想想楚再入來也是好事。雖然在當下的大學教育制度而言,學生是否有足夠資源「選擇」入與不入,這確實值得討論。

政府不肯投放資源,明明有一大批資格就讀大學學位的人卻最終只能繳付高昂學費但質素不如資助學位的自資院校。

OU、恒管硬件上近年也許比樹仁要好,但大家要面對的問題相差無幾,甚至最後「選擇」入哪間也可能要睇自己屋同同荷包負荷多少。

政府造就的資源匱乏,就連我們的選擇權也匱乏。

四年有沒有後悔,確實我沒有太大感覺,雖然入學時對於那些設備還是有種「大開眼界」的感覺。

我總覺得,不論你入的是三大還是野雞,學不學習、如何學習、如何自主自己的生活,從來都是靠個人意志。

學校資源充足,但你沒好好利用;學校沒有資源,然後你就一味抱怨一味順從。我認為兩者分別不大。

四年時間,總有值得上的堂,雖然不多;但除此以外,我就把時間用來上莊、參加社運、透過不同場域識更多人然後藉此可以讓更多人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成效未必大,又或是有些事我後悔做得不夠,但我自問四年時間沒有白過。

最後做了左膠,除了入學前做過街工,也許就是入學那年的反高鐵運動。當外面(好像)熱烈地討論高鐵議題的時候,我抱著一股傻勁在學校派傳單、違例貼poster,然後社會學系的同學卻問我:

「高鐵係乜野黎?」

某程度上我自那刻起就覺得搞運動脫離群眾,沒有和他們結連任何關係,只用一種高高在上的態度俯視眾生,運動是不會有任何推進,社會也不會有任何實質意義的改變。

當去到第三年,有同學主動問起我一些社會問題,或者開始參加一些遊行集會的時候,其實已經很感恩。

我想,這就是我四年的得著。

入咗黎睇唔過眼,請改變他,埋怨冷嘲,世界是不會任何寸進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