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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夢赤子心 19歲女生的7年抗爭

追夢赤子心  19歲女生的7年抗爭

【參選社福選委背後】中二參與社會運動,那年是13歲,今天19歲,走過7年的社運路。年齡,王昭雅無疑是較輕,對於社運,她的年資卻是資深。香港變太大,她要奮然站出來。「不要叫人小看你年輕」(提摩太前書4:12),青澀的面龐,真摯的笑容,隱藏青年人共同經歷,學債、迷失、理想,每一代青年都會有相同的階段,但每一個人卻有截然不同的故事。

早前,行會成員羅范椒芬說多了人移民,因為害怕年輕人,黃之鋒回應說,「可以移民到一個沒共產黨的地方,但不能移民到一個沒年輕人的地方。」與其說「年輕人」可怕,倒不如社會說百病叢生,人無法安心。社會應該讓每一個青年人圓夢,放手追求夢想。昭雅全心投入,身為社福服務的使用者,多年與社工同行,抗議與遊行,不乏她嬌小的身影。從街頭走入建制,她選擇參選社福界別的選委,倡議青年政策,爭取議會上加入更多青年聲音。

演出自我的方向

昭雅愛演戲,戲中的角色給予她無限的幻想。19歲,當上獨立電影女主角,不是追求發光發亮,只求追尋夢想,盼望一天入讀演藝學院,當上真正的演員。近日,她在盧鎮業(小野)導演的電影「馨姐的一天」,扮演cosplayer (角色扮演者) ,片中,她找車衣店店主馨姐縫製cosplay戲服,卿姐卻說她的衣服太暴露,把衣服縫合了,引致爭執,突顯世代衝突。

踏上舞台,面對攝影機,演員路,也是她的社運路。中二時,她在街頭收到傳單,參與小組,起初只為學習話劇技巧,打發時間。後來媽媽鼓勵她關心社會,借話劇表達意見。

演戲中,扮演角色多變,想法不同,世代、階級和性格有異。踏上舞台,她學會同理心,用演員身份轉換另一個角度去考慮問題。

「參與社運,本來想突出自己。後來,探訪不同的朋友,明白其他人處境,更要企出來。」與社福同行參選,認識認知障礙症,看到團隊裏的李鳳琼女仕,照顧患上此病的80多歲媽媽,不時微笑互望,心中大受感動,「如果我的女兒有此病,不知怎樣應付。」

演戲面對導演的攝影機,抗爭迎來電視台的攝影機,她都遊刃有餘。

從少女到社運少女

她有年青人的菱角,不滿居住的天水圍,「充斥蛇齋餅糉,窮人很多,社區太紅(親建制)。」

她有年青人的hea,本來只為參加話戲,後來因為切身議題,爭取上網津貼和書簿津貼走出來。

她有年青人的不滿,身旁朋友政治冷感或親本土派,不說不做,或者只說不做。

中五的一年留級,選擇尋找自己的路,父母贊成下,轉讀婚禮策劃師,實踐自己的夢想,完成自資課程,卻當不成婚禮策劃師,換來五萬元的學債。夢想永遠不是一蹴而成,磨練使她成長,但依然毋忘初衷。

「當年派傳單給我的中大實習社工都不見了,離開社運。」堅持6年,因為與社工和團隊同行。「社工哥哥和姐姐會平等待我,給我不同的意見,一齊談論問題,享受團體氣氛。」她在社工口中,窺見各種社會議題,同志、教育的問題。運動中,她找到自己的角色,也會拿起大聲公高呼口號,站在最前線,一呼百應。

「青年人需要機會和發聲,希望牽動身邊的人,有火做事。」人各有志,她身邊有同學升讀大學,卻常致給她訴苦,不知人生方向,沒有自己的喜好。她坦言愛「做海綿聽別人的話」,感染身旁朋友參與政治。

建制內青年的缺席

「18歲立志,企出來,做一件有意義事,為青年做榜樣,選擇參選選委。」她與普遍的基層青年一樣,曾為升學四處張羅,走入社會,努力工作,追尋夢想。但與其他人不同,她堅持火紅的心,對青年人的處境多一份責任。

社會有青年人,而青年人亦是社會一員,關心不同的議題。「我們都會老,青年人撐退保(全民退休保障),與其他人同行一齊發聲和企出來。」

她眼中的青年政策,是青年自主和參與,建構民主社會。重視行動,走在街頭,與身處的天水圍社區。她不滿部份青年人只是網上打字留言,「無野比行動更實際,行動至上,要常反思平時的不足,為何而活,做有意義的事。」她眼中每一時代的青年都是獨一無二,其他人不能代表青年人發聲。不希望同代人隨波逐浪,只為標籤讀大學。

青年人需要有實權,她倡議成立青立議會,取代目前的青年事務委員會,藉選舉選出代表,利用參與式預算、工作坊等方式收集和納歸意見,製定青年人的政策。

參選選委,她只是開始,7年的社會參與,改變她的思想。跟基層青年一樣,她的路或許艱難,起碼找到方向。我們常常在想為何而活,她已經有答案,繼續用行動實踐怎樣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