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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想要怎樣的城市?

我們想要怎樣的城市?

香港2030+的諮詢裡,政府提出了三大元素作為整個規劃的支柱,一是「宜居的高密度城市」,二是「迎接新的經濟挑戰與機遇」,三是「創造容量以達致可持續發展」。這三條大支柱,看似切合現時香港的城市環境與狀況,但到底這種發展的原則真是不能被撼動嗎?

2030+要創造的所謂「容量」是指土地和空間的「容量」。我們討論土地,正常都是以「承載力」去作為判定的標準,因為我們知道土地是不能夠承受過多的發展和建築物。而政府以「容量」這個詞語理解土地,就完全相反:它們認為空間是可以通過填海、開發等去創造出來。

但事實上,填海並沒有令到空間增加,只不過是將原本屬於海港的空間變成了陸地;而新界的開發,也只是將農田和鄉村轉化(倒泥、收地、做倉)成建築用地。實際上也是服務由資本(家)主導的經濟體系。

由1842年開港至今,香港發展的意識型態一直以經濟自由主義為核心,金錢利益、消費主義、發展主義成為了香港人最重要的精神信仰。在規劃上,也以資本主義的目光進行土地分配--離不開要將香港的GPD提升到怎樣怎樣的層次、要跟這個哪個地方去競爭,要將怎樣怎樣的產業發展成為怎樣怎樣。

一個沒有回應近年社會對城鄉共生訴求、堅持以資本為綱的遠景規劃,真的是我們這一代和下一代需要的嗎?將本身就具有可持續發展能力的鄉村和海洋,轉化為不能再生的基建和大廈,何談生物多樣性和環境保護?不停止向地產商賣地、不發展只供有錢人打波的康樂用地,繼續製造市區與鄉郊基層的矛盾,這種就是我們未來的城市?

很多農夫都會在農地上拜土地公公/土地婆,保佑農忙時間風調雨順,但相信連土地公公也想不到,人們開發土地已經不再是為未來。家可以千秋萬代,錢只是過眼雲煙,希望土地公公可以保佑香港的農民,捱過這場世紀大規劃。

圖:「新界有種米」新田/攸潭美小組,等待發芽的穀種

文:土盟執委吳卓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