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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被囚於赤柱監獄的黃浩銘

唯一被囚於赤柱監獄的黃浩銘

【8月30日探黃浩銘@赤柱監獄】

銘是十六子當中,唯一被囚於赤柱監獄的。

他有一宗安排在區域法院佔中的「公眾妨擾罪」候審,還有佔旺的「刑事藐視法庭」官司,預計總刑期不會短,所以被編到赤柱。

他在赤柱屬於B級犯,即中度刑期。B級犯和A級犯一樣囚於單人倉,但B級犯的單人倉面積最小,通風也最差,風扇設在走廊吹不進倉,倉門也沒有抽氣扇。銘第一天進倉,不到十分鐘便大汗淋漓。夏夜熱醒七八次,開窗有蚊蟲,關窗更焗。八十年歷史的赤柱監獄,配合二○一七年的炎夏,令囚友加倍受罪。

監獄是高度規訓的空間,一舉一動都要得到批准,或者反過來說,獄警可以隨時干預。探過十六子當中的幾個後,我發覺不同的監獄正將戰友們模造成不同的狀態。被單獨囚禁,磨人的環境,對總刑期的未知,被長期監禁的囚友包圍,銘是十六子中承受最多的一個。他說,不敢多想何時能離開,重要是不斷給自己目標,健身的目標、讀書的目標、寫作的目標。

最近他在讀劉曉波、曼德拉和甘地的傳記。同為政治犯,銘覺得自己所蒙受的苦相比起來,微不足道。劉曉波逮捕後七八個月都見不了家人(709大逮捕很多受害者亦如是),判刑後劉霞也只可以一月見一次,而他還可以和我們高談闊論,還可以看書。

為了令閱讀更有系統,他很希望我們寄書單,選好後再按題目寄書。他手上有一個西方政治哲學經典的書單,但在監獄的炎熱而嘈雜中,是否能讀得入腦呢。

我們也談到香港政治,銘身為社民連的靈魂人物,如今念茲在茲的,也是香港民主派支持者的組織問題。他將會把自己的想法寫下,暫時由我們在外面的人試着實驗。

談了差不多兩小時,銘念及其他在囚戰友,多次囑咐我們幫忙寄入最新的親友照片,讓戰友當書籤夾在書本內,經常帶在身邊。看到家人和朋友的臉,是獄中最大的安慰,他自己感受過,也希望戰友得到同樣的安慰。

題為編輯所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