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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給香港的終極女孩

寫給香港的終極女孩

70年代開始的美國恐怖片裏,有一種角色類型叫「終極女孩(Final girl)」
(1),就是那個在殺人狂魔的血腥砍殺(或怪物的獵殺)中最後逃出生天,甚至將狂魔反殺的女孩。譬如《異形》中的Ellen,《德州電鋸殺人狂》中的Sally,《尖聲驚叫》系列中的Sidney……在認識了何式凝之後,她在我眼中便成為了港女版的Final girl。

說今日的香港是一齣恐怖片一點不為過,各種恐怖元素在生活中都可以找到蛛絲馬跡。你不知道異形的胚胎已經潛伏在了哪個政客身上,只等適當的時候扯破皮囊大開殺戒。你眼見有人開動了電鋸,要將一切異見消滅在血肉橫飛之中。而口說關心保護的原來也並非善類,是將你禁錮在鐵籠中的念頭讓他暗自雀躍。作為一名敢愛敢恨的港女,如何在這險惡的世代殺出一條血路?何式凝卻說:我要仆出一條新街!

沒有人真的想要仆街,尤其是身光頸靚、身後還有不少退路的事業有成者——現有的位置所享有的權力和好處太多了(聲譽、事業、收入、年資、性別……),給予了太多備選,也引誘人將自己的權力延伸到其他領域。公民社會本應提供一個開放參與和實踐平等的空間,卻往往被這些延伸進來的權力騎劫、壟斷、規限。於是一個港女公民,在對抗血腥狂魔之餘,還要抵禦多幾重來自公民社會內部的權力侵襲。

如此內外交困,我都替她捏一把汗。然而式凝從來沒有放棄開創新的可能性。面對洶湧的壓力,她左閃右避,卻難免有時被一掌打趴在地上。前路究竟去向何方,她不比其他人知道得更多,但她相信不試就永遠沒有出路——她其實看清楚了,現成的康莊大道,盡頭都是通往殺人魔的城堡。於是她深入無人之境,為要用血肉之軀打開新的出口,就好像那誓要逃出生天的終極女孩。

在很多人眼中,這是「瘋癲」,這是「傻」,是「不識時務」且必將在自然演進中被適者生存的社會所淘汰的一種存在。然而,我卻覺得,這個世界之所以變成了恐怖片,正是因為像她這樣的人太少了。少到什麼程度?少到她的振臂一呼在鼎沸的人聲中被吞噬,少到她仆出的新街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被遺忘。人們忘了,社會的演進並不因為適者生存,卻正正是因為不適者的抗爭。

所以,終極女孩的意義並不在於存活到最後,而是在於打破既定規則的勇敢抗爭,那是一種當下的香港最需要的,對生命的終極熱誠。

注:(1)Final girl是Carol J. Clover在《Men, Women and Chainsaws: Gender in the Modern Horror Film》中提出的著名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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