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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蘭球員:我曾經在裁判的更衣室裡看到一名對手的老闆拿著槍,這些事你不應該在印尼感到驚訝

今年印尼甲組足球聯賽(Liga 1)會喺2月底開波,已經有12隊波埋班,外援方面,巴西外援人數最多,有13位,加埋試腳嘅超過20人,除咗巴西幫外,仲有荷蘭幫,有8位球員來自荷蘭,其中4位,效力峇里聯嘅Stefano Lilipaly、Irfan Bachdim,效力馬都拉聯嘅Raphael Maitimo及效力婆羅州FC嘅Diego Michiels因為血統關係已歸化印尼,荷蘭外援喺近年印尼聯賽常見,上年印甲神射手Sylvano Comvalius都係來自荷蘭,有咁多荷蘭球員去到印尼搵食,或多或少同歷史有關,印尼同荷蘭至今仲有唔少分唔開嘅關係,例如有印尼血統嘅海外球員大部分來自荷蘭,由於呢個原因,印尼同荷蘭嘅足球來往頻繁,有啲冇印尼血統嘅荷蘭球員都透過窿路去到印尼發展事業。

最先去印尼聯賽發展嘅荷蘭球員係Emile Linkers,2014年代表阿魯巴國家隊上陣,上年以阿魯巴球員身分重返印尼喺婆羅州FC試腳,但一場後就因為表現太差被叮走,第二位就係Lorenzo Rimkus,現時已經退役,第三位就係Kristian Adelmund,呢位現年30歲嘅高大中堅喺VV SHO展開職業生涯,2010年轉投丙組VV CAPELLE,喺CAPELLE嘅2季以來都係正選,不過眼見自己同荷甲距離太遠,於是透過介紹去到印尼,一個對佢嚟講好陌生嘅亞洲國家。

Kristian Adelmund去到印尼時加盟一支名叫PSIM Yogyakarta(日惹)嘅次級聯賽球隊,之後踢過PSS Sleman(斯萊曼)、馬都拉聯及Persela Lamongan(佩西拉),雖然唔係十分突出,但勉強可以應付印尼聯賽水平,前年突然離開佩西拉返荷蘭做家具推銷員,閒時踢業餘聯賽。

最近荷蘭嘅VICE Sports就訪問咗呢位喺印尼發展咗幾年嘅前職業球員,佢喺訪問入面大談印尼足球所見所聞,有正面事,亦有負面事。首先VICE Sports訪問內容以有印尼女人為咗取得佢嘅精子拎種而畀錢佢做前段開場,再透露Kristian Adelmund點解突然離開佩西拉返荷蘭,原來佢父親有病,為家人只好放棄喺呢個古怪國家踢職業足球,去到訪問中段先入正路,佢話:

「在印尼所經歷的一切,令我覺得在荷蘭的生活令人難以置信的無聊。現在我已經回到了這裡一年半,但是我從來沒有像在那裡那樣快樂。飛機在印尼起飛的那一刻,我的心跳動了。我很激動,現在我可以說:再見,離開。我仍然每天都收到來自印尼的消息:'回來吧Adelmund,我們想念你!'在印尼,我當之無愧,活得像個神,我覺得我正在浪費時間在商業上,我經常想:我在做什麼?

我足球生涯開始在飛燕諾青年學院,但是由於我的膝蓋受到了很大的傷害,他們把我送走,斯巴達接手了。我來到了斯巴達,但我從來沒有正確的足球態度,我寧願出去跟蹤那些女人,吸煙和飲酒,我經常在酒吧旁邊那裡喝醉睡覺。

其他戰友得到了合同,而不是我。在斯巴達,我的腳踝又受了重傷。斯巴達那時放棄了我,然後我效力了SHO、VV Capelle兩支低組球隊。突然之間,我收到了我在斯巴達認識的好友Lorenzo Rimkus的電話,他曾與一名來自印尼的經紀進行接觸,並正在尋找PSIM Jogja(PSIM Yogyakarta)想要的三位荷蘭球員。我沒有三思,幾天之內就在飛機上了。

令我驚訝的,是PSIM支持者們已經在機場等候我們了。我是一個匿名的荷蘭人,但我立即成為這些人的英雄。我被安置在一個很好的旅館裡,立即拿到了一大筆錢。我的第一場比賽是在蘇門答臘進行,首先要兩個半小時的飛行,然後在黑暗中穿過小山,乘坐小型巴士十個小時。司機真的很奇怪,他處於危險的地方,開車艱難,路上甚至沒有防撞屏障,深淵只距離我幾厘米。我的隊友們居然安然入睡,但是我撐大了眼睛看了十個小時。

在場上訓練時,會遇到有人放牧,訓練結束後,我自己去探索村莊,我突然被一些不知名的人拉到了婚禮當中。他們把我放在講台上,我手裡拿著一盤食物,我不必做任何事情,每個人都開始拍照。

當我回到旅館時,聽說我被禁止出門。山區有恐怖組織,他們想綁架我。那天晚上發生了劇烈的地震,那是聖誕節前後的日子,當時你應該和家人在一起,我想:我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所以我很快就飛回了荷蘭。我想:這是我的冒險。但是我又從馬都拉聯隊得到了印尼的另一個報價。我還沒起程,立即就收到了一半的年薪,我馬上又走了,在這個賽季的一半時間裡,我有五個助攻。一切很順利,球迷真的很感激我。然而突然之間,我被無情地拋棄了。儘管現在情況好轉,腐敗仍然是印尼足球的主要問題,我曾經在裁判的更衣室裡看到一名對手的老闆拿著槍,這些事你不應該在印尼感到驚訝。

幸運的是,PSS Sleman很快就開始打電話給我了。我進入體育場,立即知道我想在這裡,有三萬五千名支持者非常有組織地跳舞和唱歌。

我看了一下,就沒有後悔。

我和支持者有著很強的聯繫,並且有一個美麗的儀式,一場比賽之後,我突然從一位記者手中拿到了一個GoPro。他說:''跟觀眾做一些好事。''我在想:媽的,我該怎麼辦?我把這首歌'我不能停止愛上你'頻繁地唱著,大家馬上跟著。當我看到這些圖像時,我仍然感到雞皮疙瘩。

作為一名足球運動員,印尼人無論如何都崇拜你。訓練結束後,女孩們帶了一些熟食給我。他們經常問我是否想回家,經常發生的事情是,女性想要我的精子,你可以得到50,000至100,000歐元。有時我開玩笑地說:如果我永遠在這坑內,至少我還知道賺錢的方法。

PSS Sleman是我的第一支球隊PSIM Jogja的大對手,我曾經在Derby中踢過,在主場熱身期間,我看到對手幾乎被水瓶擲到,幸運的是,這種比賽總是有很多警察和保安,所以我覺得很安全。但在客場比賽中,這場比賽的安排很不理想。一開始我感到寬慰,因為他們的體育場翻新了,沒有支持者被允許進入。場地周圍有三排圍欄,但在他們後面,球迷被允許站立。我不得不在場地邊踢球,同時也要避開石頭。之後,我們被警察帶上了裝甲車離開。

你經常會在印尼體驗到這種情況。在PSS Sleman,我遇到了對手Persis Solo,支持者被允許來看比賽,最後有幾萬人衝進來,其中一人死亡,一名女孩在觀眾席被強姦。比賽開始的時候,我注意到氣氛很嚴峻,我們右後衛被一塊石頭擲中頭部倒在地上,但裁判說繼續踢!半場時我說:“教練,我不會再進場了!”出於安全原因,我們沒有打那場比賽。根據規定,我們被判輸0-3。

然而,我對PSS Sleman的時光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憶,冠軍戰時最後一次哨聲響起後,人們哭了起來,我哭了起來。我們在一輛平車上巡迴。據我所知,我們身後很多電單車,我的腳也紋了冠軍日期永遠留在我身邊。

不幸的是,我的印尼冒險之旅在一年半之前就以令人厭煩的方式結束了,那一刻,我在Persela踢球,當我父親告訴我他有血癌時,我正在度假,我立刻想回到荷蘭去為他服務,我想花時間與他在一起。球隊了解情況後與我和平解約。

在我最後一場比賽中,我打進了一個四十米的罰球,這當然讓我很受歡迎,在我的最後一場決鬥中,支持者不斷為我唱歌,還有不同的橫幅上寫著這樣的文字:「Adelmund,我們會想念你的!」和「與你父親的力量!」。第八十分鐘,眼淚已經流下了在我的臉頰,我無法停止哭泣了。即使在新聞發布會上,我的喉嚨裡也沒有一句話可以說出。我意識到,我的時間已經到了,我不得不回家。

回到荷蘭後,一段時間後,這種疾病對我父親來說並不是很危險,他現在做得很好。我可能在六個月內離開。當然,我希望踢足球,我也有計劃建立一個YouTube頻道,我會創造一個關於足球和旅行的渠道。我在Instagram上已經有7萬名粉絲,這是一個很大的優勢。

我的胳膊上刻著我的生活格言:「無論你在世界上,你都能在任何地方感受到家的感覺。」這就是我的感覺。這並不一定在荷蘭。它可以在非洲,南美洲或印尼。

我覺得我必須再這樣走了。因為如果我誠實的話,我每天還是想念印尼。

ps.12月時印甲球隊PSIS Semarang曾經搵過Kristian Adelmu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