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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建制派有甚麼可恥?

做建制派有甚麼可恥?

陳凱欣由做健康大使,到後來參選,依仗的都是建制派的資源與人脈,她卻一直以獨立人士自居,刻意跟建制派保持距離。雖說岀於策略考慮,保持專業記者形象,有助吸納中間選民,但這個政治判斷其實基於一種想法:若非死硬派支持者,「建制派」這標籤是票房毒藥,至少不會吸引到對候選人操守和水平有要求的選民。

陳凱欣對建制派的評價屬負面,不等於她的價值觀接近民主派。她以「政府黨」形容自己,「生在我身的DNA是傳媒」,所以都有批判性。這種建制精英的自我定位,反映她有林鄭那種官員習性,甚或自覺高人一等的優越感。建制派在其眼中,似是工具居多,不值得受人敬重。建制派支持者,一向予人保守、頑固、蠻不講理的印象,但投票有紀律,服從性強,不管候選人質素如何。總之上頭有令,自然會把票投給陳凱欣,陳不用操心,亦不用花太多心思討好他們。

陳凱欣標榜自己是傳媒人,對建制派欲拒還迎,實在是貪圖他們的選票,但骨子裡又嫌棄人家。畢竟,建制派和「精英」二字沾不上邉,不論立法會元秋,抑或鼠王芬,都滿口歪理,有識之士都看不起這些為政權賣命的奴才。陳凱欣嫌棄他們,怕他們拖累自己的專業形象,影響選情,實在不難理解。她邀請他們幫忙拉票,一起亮相,緣於他們有利用價值,不能不給他們一點面子。

只不過,陳凱欣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假若她真的有她口中的傳媒DNA和批判性,就不會說出「我自己的新聞自由無收窄」這種沒水平的話。要知道,無國界記者的調查顯示,香港新聞自由排名由2002年18位跌至今年70位。新聞自由關乎公眾的切身利益和知情權,到底有否收窄,除了參考有公信力的調查,還可以用社會的道德規範和新聞界的專業操守,審視惹來重大爭議的事件,從而獲得頭緒。過程中,自然會對照以往的慣常做法,基於傳媒有監督社會的功能,揣摩新聞自由的尺度,有否出現明顯對市民不利的變化。陳凱欣稱不清楚無國界記者調查的排名準則,她之所以認為新聞自由無收窄,乃基於個人的工作經驗和感受。

這根本是避重就輕。關乎重大公眾利益的事情,以一己的片面感受來定奪,是把公共領域的問題降格,對了解問題的嚴重性幫助不大。因為每個人的做事作風和專業要求也不同,誰知陳凱欣不是一個識做人、容易妥協,擅於揣摩上司心意而加以配合、輕視公眾知情權的(前)記者?她一早便避免做踩界的事情,自然便不會被禁報道特定觀點(陳凱欣涉嫌在任政助期間用「特權」幫前記者行家「打尖」看醫生,其前上司高永文就替她辯護,指陳凱欣作為政助,接到咁嘅訊息,向醫院了解、傳達呢個質詢、求助,完全係正確嘅做法。)對習慣服從、不介意向權貴讓步(跪低)的奴才來說,縱然主子提出過分要求,她都不會感到委屈,自然也感受不到新聞自由受威脅。陳凱欣是否這種人,筆者不知道,但她說香港的新聞自由沒問題,那要麼是她昧著良心,要麼是她對新聞自由本來就沒有甚麼要求。

陳凱欣的老師,浸大新聞系前助理教授杜耀明早前指,陳對新聞自由的理解,說明她浪費了做記者15年的經驗。杜耀明這個判斷,實在有其道理。

陳凱欣是九龍西補選候選人,其他候選人包括伍廸希、曾麗文、李卓人、馮檢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