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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營不斷擴散,今後要怎麼辦?

集中營不斷擴散,今後要怎麼辦?

早前有朋友說,終於明白到為何德國人當年對集中營默不作聲,皆因現在我們也對新疆人的集中營也視而不見,生活如常。

我覺得差別在於,昔人要批評,比今人批評的代價大許多。但我們一樣選擇守口如瓶。另一邊廂,王全璋等維權律師仍被扣押,且被折磨得不似人形,家人的生活亦屢受打壓,人們也是無動於衷。我為今日的社會,感到無盡的羞愧。

我想起有素食者會大聲疾呼,很多雞終身被關在籠裡,甚至無法展翅,畢生非常痛苦。但那注定徒勞無功,當人們連人也不關心時,又怎會關心到雞呢?

在中國的「銳實力」之下,沒有人敢對中國提出任何微言。要期待學者發出良心之聲,為新疆人和王全璋請願,可謂痴人說夢。你會期待香港的十大校長為他們發表聯署聲明嗎?不知在何時開始,校長的高風亮節,已變成如同鳳毛麟角一樣珍貴。我只想起鄭國漢校長最近力撐明日大嶼,說沒有人會為了環保而放棄較好的居所。他令我學到的只是「拔一毛以利天下,不為也。」連最頂尖的教育家也是如此,你還怎能期待其他人呢?

每逢說起國內,人們倒是會想怎樣在中國賺更多金錢,怎樣把握一帶一路機遇,這些他們說了一百句,也不會為百萬計的新疆人和維權律師的痛苦說一句話。社會發展成這樣的非人形態,令我徹底地認識到教育和學校的失敗。

唯《被討厭的勇氣2》說,我們不能沉醉於訴苦之中。我們不斷在投訴「可憐的我」和「可惡的他」,即使那是千真萬確,但你說一千遍也是無濟於事。最重要是「今後要怎麼辦」。

當你認識到社會、教育和學校的一敗塗地,今後的做法,就是你認識到這些恐怕都不是你所能依仗的。我們終於要學會「自立」,就像所有畢業生一樣,我們早已離開了校園,要走自己的路,要自行立身處世。然而每念及此,也總感覺到無限的悲涼……不論在社會、在校外、在校內、在任何場所,我們其實都是無比的無助。我們活在一種令人難以承受的社會氛圍。

集中營的不斷擴散,就似為我們的良心不斷敲喪鐘。為何我們的文明,好像完全沒有進步過;為何我們的節氣,好像比三十年前更糟糕。嗚呼哀哉!

題為編輯所擬